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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时候,壶壶本来想送小忘年去学校,可是小忘年讨厌壶壶,抗拒她送他去学校,想做爸爸的车去学校,而谈羽则说“忘年你已经长大了,自己要学会乘公交车去上学。”真真是父亲教一个孩子独立的口吻。
小忘年似乎很不乐意,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找出父亲给他办的崭新学生卡塞进口袋里。
谈羽也正常上班,壶壶一个人在家里会显得特别无聊,想把谈羽的屋子打扫一遍的时候,发现没有一处染了尘埃,她真是由衷地佩服谈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扫保持的。自己也变成了妥妥的富贵闲人!
她熬到了下午四点便去校门口等待小忘年放学,一大群的孩子跑出校门的那几小分钟,壶壶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群里交错过去的脸庞,因为一大群校服里很不好找人呢!
“忘年,忘年!”壶壶垫着脚尖好不容易捕捉到走出校门的小忘年,可是一直唤他就一直跑,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谈忘年!”
……
壶壶在人群里追得引起了骚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异样目光。壶壶也不好再追了,便在后头悠悠地跟着走。
“忘年?那个叫你名字的女人是谁呢?你为什么不理她?”忘年身边的同学问。
小忘年撅起嘴巴回答:“她是个很讨厌的阿姨,老赖在我家不走,我都不想跟她说半句话。”
“喔,这么说她是你的后妈咯!”那个同学又评价,“她好年轻喔!你这样躲着她,看来你那个小后妈对付没妈的孩子一定很有手段,我妈妈说后妈是十分恶毒的。你最好要远离她,否则她会毒死你的。”
这么敏感的话从小孩子的嘴巴里吐出来,厚厚的嘴唇像两条平行蠕动的毒蛇,齿间蓄的口水是毒汁。
小忘年生气了,骂了同伴一句:“你才没有妈呢!”
“忘年,你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又不像你没有妈。我妈在家里做红烧鱼等我呢!你没有妈妈给你做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吃啊。”
小忘年瞪着眼睛过去,用力地推了那个同学,“吴佳郊,我不许你说我没有妈!”
那位名叫吴佳郊的同学一下子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因为是男孩子双方都比较要强,吴佳郊气得站起来还手,把小忘年也推到在地上,并且骂道:“没妈的孩子是根草,谈忘年就是一根野草!”
小忘年心里头委屈,眼睛红红地对着吴佳郊,也不爬起来,而是趴过去扯住吴佳郊的裤腿咬了起来,两个小孩子就这样不像话地厮打在一处。
“喂,你们怎么打起架来了!”壶壶从远处跑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忘年的同学哭了,而忘年没有哭。
小忘年颤咬着牙齿对吴佳郊咆哮:“我就算是野草,也是会咬人的!”
“那我也咬死你!”吴佳郊不甘示弱,抹了眼泪立刻扑打谈忘年。
“喂喂,你们两个小孩子瞎睁什么呢?别打了!”壶壶过去斥声拉开小忘年。
因为掐架的地点在学校附近,所以当时围了很多学生,吴佳郊同学的家长很快就到了。
首先是询问打架的缘由,吴佳郊抹着眼泪对他爸爸说:“我说了谈忘年没有妈妈给他做红烧鱼他就生气了,推了我之后还咬我!”
“你不该骂我是没妈的野草!谁骂我我就要打谁!”小忘年激动地为自己平反。
“忘年,你怎么可以打同学,同学之间要友好相处。”壶壶轻微地骂了一下小忘年。即使这件事情的确是那位同学有错在先,毕竟家长在现场,礼数上也不能先责怪人家的孩子。
人家的家长可不像壶壶那样礼貌知事,一看到自已的孩子手臂上擦破皮了,扯开嗓子对忘年开骂,“你这没妈的孩子,没妈教也就算了,你爸没有教过你不能动手打伙伴吗?”
“我都说了是吴佳郊先骂我的!难道有人骂你你也不还手吗?我现在骂你一句,有本事你别还手啊!”小忘年把头仰得高高,竖起食指着吴佳郊爸爸的鼻子,那位家长被一个毛头小孩教训后脸色都气青了,词穷地叫骂,“总之先打人就是不对!”
壶壶忙轻打下小忘年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个没礼貌,抿嘴笑对人家家长讲和:“这位家长,孩子们都不懂事,你看你家孩子也有错在先,咱们做家长的就各自教导自己的孩子,小事化了呗!咱们是一个小区,孩子们又是同班同学。咱们好好相处,以和为贵嘛。”
原来那位掐架的孩子跟小忘年家同个小区,所以对忘年没有妈妈这件事情特别清楚。吴家长看见壶壶便问:“你是忘年的谁啊?凭什么先来怪我家佳郊!”又伸了孩子受伤的手臂质问,“你看看,我家孩子的手臂都擦伤了,这样的伤口要是感染了破伤风怎么办!”
吴佳郊有爸爸在就得了势,卷起裤脚雪上加霜,顿时大家都看见一圈牙印镶嵌在肉皮表面,白里透红的伤口,隔着一层布能咬成这样,证明小忘年也是下了全身的力道才留下这样赫赫的罪证,使得吴佳郊更有言辞了:“爸,这是谈忘年咬的!他本来就是没妈的孩子像狗一样乱咬人!我又没说错。”
吴家长居然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对孩子说:“佳郊,叫你少跟谈忘年玩!学野了都。”
壶壶无语了,如果对方家长态度好一点的话,她还可以很诚恳地道歉。但是对方是这类得理不饶人的家长,气得壶壶只想维护小忘年了。
“喂,这位家长,你可是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什么叫做‘少跟谈忘年玩’,你身为家长这么教育孩子,你不觉得你把孩子的道德观念都毁了一大半了嘛!”
在场的观众大部分明事理,都仰起头扭向吴家长,看他怎么应答。
“走走,咱们去医院找谈羽去,看看他怎么说!”吴家长不理会壶壶,认为她说话没有分量,一手拉着自己的孩子,一手拽着小忘年,冲到了医院兴师问罪。
谈羽知道了事情起因经过,黑着脸帮吴佳郊同学处理了伤口,然后又跟吴家长道歉,那位吴家长挣得了面子,但是现场背后有低估的小声议论,他刚刚舒展的脸色微微凝起,皮肤像被胶水粘了似的强行撕开粘处。
谈羽看见吴家长不肯走,怕他还要挑事,又只能用千万句道歉去和解。直到现场没了议论声,看戏的人也散光了,吴家长才领着孩子满足地回家去。
壶壶望着他们的背影,听见吴家长对埋怨孩子:“看见没,这才是脸上有面子,人家把你打出那么多伤口,你不会一模一样地咬回去啊,哭什么哭,净哭给人家看!
旮旯角落里的骂声跟他们远去的脚步声一样邋遢难听。
这可把壶壶气坏了,转进来对谈羽说:“喂,分明就是那个吴佳郊先骂忘年,你干嘛还去跟人家道歉,你是没听见他是怎么骂忘年的,要是你当场听见了就不会这样沉住气性了!”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带忘年回去,现在我还不能下班。”
“那也得你儿子肯跟我走啊!”壶壶噘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忘年,看他的选择。
谈羽把目光望向他:“小年,你跟…”
谈羽的话没有说完,忘年就大呼小叫起来,“我才不跟她回去,我要坐在这里等爸爸下班,跟爸爸一块回去。”
壶壶说:“你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完成呢!”
“不,我就要跟爸爸一起走。”
壶壶心想下一秒,谈羽会疾言厉色说“你给我回去!”可没想到的是谈羽居然答应了,“壶壶,那你先回去吧,不用准备夜宵等我们,你早点休息!”
“哎,你怎么那么反常?”壶壶话说着就被小忘年推赶出了出去。
“快点回你自己的家去吧。”小忘年这样说。
“我家?我家那不就是你家喔!”壶壶轻声抿嘴笑着转身。
医院里的护士看到壶壶就笑着招呼:“壶壶,你又来找谈医生啊!”
壶壶笑着点头,因为谈羽的存在,壶壶已经变成了医院的常客,谁都知道她来医院不会有哪一天是来看病的。
壶壶回到小区,透过幕夜的光亮,一眼能看见吴佳郊在小区的体育器材上活动,也不算活动,他站靠在横杆旁望着壶壶,像一个矮墩的树桩竖在水泥地里,与壶壶直直地对视。
吴佳郊的眼睛灵动地转了几下后飞快地跑开,临走前还对身后的几个小孩子说:“大家快跑,谈忘年的小后妈来打人了”,壶壶听见了很不舒服,夜光里窜出几个小朋友的身影,她才知道那里不止吴佳郊一个小顽皮。
她知道小忘年跟人家打架的原因,才八岁的孩子就这么尖牙利齿地戳人,别说是小忘年会揍他了,壶壶也想“揍”他一顿。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谈羽就领着小忘年回来了。壶壶坐在沙发上困困欲睡,听到开门声便惊醒。
“回来啦,我热了牛奶等你们喔!”壶壶笑着迎上去。
谈羽很平淡地“嗯”了一声,脸庞像冷风吹过了一样僵硬,壶壶便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腮颊。小忘年看到这一幕就脱下书包摔了一下壶壶的膝盖,眼珠子不转动地望着她。
壶壶本要“呦喂”一声笑着去化解尴尬,谈羽抢先呵斥了儿子,“谈忘年,你忘记我刚刚怎么跟你说的了!”
小忘年一声不吭把书包摔向沙发,赌气回了房间。
“哎,喝牛奶有助于睡眠喔!”
隔着门传来的回答:“我不喝你煮的牛奶!”
壶壶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牛奶泡汤了。不过她也不会抱怨什么。虽然不抱怨但并等同于不在意。自个心里头不在意就算了,被谈羽看出来就显得她巨没脸面。
“嘿,那你多喝点吧!”她端过来递给他,发现没那么温热了,准备缩回去再温一下时被谈羽接过,他直接下肚空杯见底。看样子谈羽的心情很不爽快。灯光投晕在他的脸上,鬓角处有一圈圈细腻的皱纹。
听方才谈羽对小忘年说的话,壶壶知道他们一定是背着自己聊了些什么,说不定还跟她有关的。壶壶心里藏不住话,斜了身子在谈羽的面前笑嘻嘻地问:“喂,刚才你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聊了什么?”
“明知故问,对谈忘年进行了家庭教育,那位家长说得很对,孩子本来就没妈教了,怎么可以再没有父亲教。”谈羽是不太会撒谎的,他也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东西。
壶壶眼睛瞄了一下谈羽,“那好吧,我也不追问了,大抵是些什么内容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告诉小忘年要试着接受我这个新妈妈呀?”
“这点你想多了,我没有跟谈忘年说过。”谈羽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虽然跟往常一样冷冷的,却像半融化的冰雪,听出了那么一点点水的柔和。
壶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看来你应该好好跟他谈一谈这件事情了。否则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待在你家,又不是给你们做保姆,你说是吧!”她说完还拿手肘碰了一下谈羽。
壶壶以为自己顺催得很巧,可这番话倒是提醒了谈羽,他说:“不错,你可以选择付给我一个月两千的房租,也可以选择做我家的保姆来抵消房租,或者…”
“或者什么?”壶壶问。
“或者让你妈来把你带走,免得你父母以为我诱拐良家女。我清白的一个人可担不上这罪名。”
“对喔,真想你诱拐我这个良家女呢!”壶壶油嘴滑舌地说。
谈羽词穷了,呼呼气不想再接下去的疲惫,“我休息了,您三选一,请自便。”说完进了浴室。
壶壶想都不用想,就对着浴室喊:“喂,我选第二条,选第二条,喂,谈羽你听到了没有啊?”
浴室开始热气腾腾,水声哗啦哗啦响。
“门外的保姆,沐浴露用完了,请到超市买一瓶回来。”
“是。”
“捎带一瓶洗发水。”
“好的。”
“另外沐浴露不需要太香浓,洗发水要植物提取物成分多的,如果看到很多你不认识的化学名称就不要买。”
壶壶不太乐意了,“说买什么牌子的不就好了!”
“你自己去看吧,我也不知道人家有什么牌子。”
她嘀咕说:“晕死,你故意磨人的吧。怎么不拿一捧草来洗,这才叫纯植物……”她说着想到最后一句的“草”跟“绿”有关,立刻闭了嘴巴。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一分钟后谈羽从里面出来,裹着浴袍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还不去?”
“我去瞅瞅!拍个图好找。”壶壶指了指浴室,进去后拍了下那两个瓶身,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看得眼花缭乱,壶壶也看不懂,有了照片便称心如意地走了。
壶壶压根没有想到这波操作很徒劳,她去超市逛了两遭,别说货架上根本没有这个牌子,就连导购也不知道那个洗发水的牌子,导购推荐壶壶到港货店里找找。
前途很光明呢,壶壶望见了希望欢喜地蹦去港货店里瞅了几眼,结果人家说那是英国货,实在需要的话可以帮壶壶代购备货。
可是今晚就需要用呢,壶壶委婉地拒绝了。
“什么情况,谈羽一定是故意的。交给一个冷不丁难完成的任务,总不能空手回去吧!”壶壶心骂,逛了一圈后回到原来的超市准备物色一瓶符合谈羽标准的洗发水。
超市里的导购看见壶壶又折回来了,面上想笑的得意,连忙迎上去推销这个推销那个,弄得壶壶很是心烦,一概不理会。因为她听走南闯北打过暑假工的林深说过,这些都是带有利益的瞎吹呢。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瞧吧。”壶壶礼貌地拒绝后一瓶一瓶拿着配料表比对。
“金银花提取物,薄荷提取物,覆盆子提取物…”壶壶念念有词地挑出了提取物最多的,结果还来不及选沐浴露就被工作人员催离场了,因为人家要下班了。
反正谈羽已经洗完了,自己首用而已,随便了,不合他心意的话大不了明天再说。壶壶便捞了一瓶顺眼的沐浴露去了前台结账。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看见小忘年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在等壶壶手里的东西,壶壶放进了浴室后,小忘年也连忙进了浴室把壶壶推了出来。整个过程小忘年耷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精明的壶壶明白小忘年的意思,他是抢着自己先洗然后好休息呢!
“呵,行,你先洗!终于有一天不用你爸爸催自己主动洗澡了啊!”壶壶嘻嘻说来,而小忘年猛地关了浴室门,震得墙上的瓷砖都要脱落下来了。
人小力气贼大啊!
邻居该以为要地震了。
今天晚上,睡不安稳了。壶壶洗漱完后回到床上才躺了不久,刚要入梦时猛然被哭声惊醒,是隔壁的小忘年哭了,然后轰轰的脚步声滚过地板,隔壁的房间门被敲响,“爸爸,爸爸……”
许是小忘年做了恶梦找爸爸了吧,壶壶心想,以为一切即将平静时,听到楼梯上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壶壶眯惺着眼睛看了一下钟表,翻身侧听,刚过了凌晨十二点,这父子两是要干嘛呢?壶壶也起身走出房间,站在楼上看见谈羽翻箱倒柜后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旁边的小忘年四肢不是很自然地蹭挠着。
她便走到他们身边趣笑,“怎么,是小忘年睡觉不踏实掉床摔到屁股了?”
谈羽还没说什么,小忘年对壶壶骂说:“都怪你,你害我身上起疱疹了!”
“啥?什么疱疹?”壶壶不明白,怪问的脸色左眼眯出了褶皱。
小忘年伸了伸脖子,撸起睡衣袖把他脖子上,手上的疱疹给壶壶看,“就是因为洗了你买的沐浴露后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小忘年身上的红色小颗粒一片片凸起,像是蚊虫叮咬后抓挠的伤包。壶壶连忙伸出自己的手臂,为什么她的手臂白白净净地只看见稀短的小毛毛。
“不会啊,大规模的超市怎么会卖伪劣产品!”壶壶扭头朝向谈羽,等待谈羽发言。
谈羽低着头翻出药膏才说话,对小忘年说:“不是疱疹,只是因为过敏而引起的红疹。”然后拿了药膏后领着小忘年进了房间。
壶壶能想像小忘年身上怎么千疮百孔了,立刻跑到浴室对着刚买的沐浴露看成分表,虽然看不出什么名堂。这下身上又引来了一股真实的祸水,她知道小忘年更讨厌自己了。
壶壶站在敞亮的房间外等谈羽开门,大面积的门口却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眼皮子垂得像烈日下焉掉的花朵。
开门声才刚刚响起,两张脸庞还没有面对面,壶壶立刻着急问:“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谈羽摇摇头,“如果这点小事都有大碍的话,那么动手术的人岂不是活不成了。”
他说完后盯向壶壶手里拿着刚才买的沐浴露,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脚趾头,下意识把“罪证”往身后藏去,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藏得住。
壶壶最是三分热度的人,负罪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听到小忘年没有什么大碍,壶壶咧嘴做了个龇牙笑的表情,鞠躬把沐浴露举过头顶:“我把它带过来负荆请罪,任凭法官大人发落!”
最后一句话伶俐地响亮,给人的感觉不是来负荆请罪,而是卖萌来侥幸求免罪。
“保姆的第一项任务都没做好。”谈羽嫌弃地说。
“鬼晓得…”
壶壶正要开口说心里话,小忘年从房间里面冒出来,壶壶一下子把没有说完的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不敢当着那个“小人”的面说不好听的话。她很想跟谈羽吐槽:你有个那么娇贵的儿子喔,白天跟人家大动干戈地打架都没有擦伤,晚上一瓶沐浴露就只有他一个人过敏。
壶壶鬼马精灵地换了脸色转话对小忘年笑嘻嘻说:“忘年,你好一点了没有?”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变脸速度,怕是有人要请她去唱戏了。
“我才不要你关心。”小忘年瞥着脸色走过壶壶身边去倒水,小脚丫还故意踩了壶壶一脚。
壶壶抬脚笑笑说,“噫,这孩子,估计睡眼朦胧了,把我的脚丫当地板了。”
孩子的心里头若是起了报复心,踩脚的动作往往只是一个小开始。
这天中午,壶壶到阳台上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衬衫不翼而飞。原本她以为是风太大被刮落了,下楼兜了一圈找不回来。结果她转头收拾换洗衣服,发现那件衬衫在洗衣机里。
莫非是我洗衣服忘记取出来晾晒?壶壶边想边捞出衣服,可是下一幕让她张大嘴巴呆得眼睛不会转了。
因为她捞出的衣服已经是千疮百孔,对于这种破坏衣物的幼稚做法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尽管如此,壶壶还是气得头上冒青烟了。
她仔细观察衣服上大小一致的洞孔,发现每个洞孔都是用什么烫的。再瞄几眼,发现“犯罪工具”居然是烟头。
这可是比衣服破了几个洞更需要着重调查。谈羽从不抽烟,小忘年从哪里拿的这些东西?他还只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
因为今天刚好周六,小忘年没在家闲待着,壶壶也不知道他去了小区里的哪个角落贪玩。
谈羽下班时,天还没有黑,小忘年还没有从外面回来,壶壶便把衣服的问题拿过来说给谈羽听。谈羽听了之后脸色像一块铁在烈焰里燃烧焦灼的可怕。
下一秒会爆发出来。
小忘年跟平常一样轻松愉快地推进进来,“爸做饭了吗,我饿了。”
壶壶也跟谈羽做在沙发上等待小忘年回来,她望着小忘年心说,“饿?等下你就没心情敢说饿了。”
谈羽缓缓从背后拿出破有无数孔的衬衫,“谈忘年,这是什么东西?”
忘年小脸上的笑容一丝丝减弱下来,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挨骂,倔着先指说壶壶:“你又不是没有害过我,我身上还会疼痒,衣服又不会疼。”
“我追究的不是这件事情,你告诉我这盒东西是怎么来的?”谈羽又拿出一盒香烟,盒子略扁,这是从小忘年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我捡来的。”小忘年说得很镇定,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之色。
谈羽仔细看的时候,盒上附着的那一层透明里确实有些灰尘,小忘年倔着脸色也不是说谎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捡这个东西?你知道这个东西对于你是多么事态严重的东西吗?”谈羽说完后把烟盒摔向门口。
吓得小忘年大哭起来:“爸爸,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觉得它适合拿来烫衣服出孔,没用过这个东西。”
壶壶在旁边推了推谈羽,为小望年帮腔:“孩子说的是真的,算了别提吧。”她过去把香烟捡起来准备扔掉,小忘年抢先一步扔进了垃圾桶,响出清脆的声音。
“喏,明事理的孩子,这不就结了吗!”壶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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