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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比萧天爱想的更甜蜜,燕王哪儿都不去,整天腻歪在自己身边,丫鬟都不敢留着近身伺候,就怕他黏人的样子被人看到了,有损威严。
这天早起,萧天爱对镜画眉,燕王从背后抱着她,遗憾道:“可惜,不能给你画眉,等我眼睛好了,天天给你画。
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在我最完美的时候,娶你为妻。”
萧天爱很意外,惊喜道:“赵无疆,你的意思……,你的眼睛还能治得好?”
“张院首一直在想办法,有点儿眉目了。
爱爱,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在我战功赫赫,万人敬仰,身体完好的时候,娶你进门,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不起你,说闲话了。”
萧天爱以前也找过名医,帮他看过,都摇头表示无奈,宫里的御医更是不错眼地盯着,要是知道燕王的眼睛能复原,景佑帝还能坐的住?
“不说那个,你要是身体健康,位高权重,天潢贵胄的,能看上我这个干巴小丫头吗?
重来一次,肯定会有另一番故事的。
咱就说现在,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
燕王闻闻她的脖子,气息喷的她脖子痒痒的,咯咯笑着推开他:“说正事儿呢。”
“时机未到,反正不会让人一辈子说你嫁给一个瞎子的!”
萧天爱不由多想一些,问道:“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到?换做早忍不住了。”
“快了,不会等多久。”
燕王话里满是深意,有着胸有成竹的笃定,像是老猎人一般,有足够的耐心,盯着他的猎物。
……
此时景佑帝正在上早朝,楚王差事儿办的漂亮,论功行赏是第一件事儿。
楚晏和容君百年少有为,相貌俊朗,风流潇洒,站在殿下,瞧着都养眼,景佑帝也乐意提拔年少英才,连升两级,都做了五品的主事。
章玉泽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他这个状元没人记得,风头全被他俩给夺走了。
之后是楚王,已经是皇子,又封了王,景佑帝心情大好,就问他:“皇儿,你说说,想要什么,父皇都满足你!”
楚王跪在殿下,道:“多谢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一个王妃,求父皇赐婚。”
“哦,是哪家姑娘呀?能让你在这种场合求,肯定很喜欢,说来听听,朕可曾见过?”
楚王心中怦怦跳的厉害,今日若是说出来,父皇生气,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可都白废了,为了宜宝儿,他拼了。
“是孟家小姐,闺名宜宝。”
“孟家?那个孟家,朝中重臣,有姓孟的吗?”
别说景佑帝纳闷,满朝重臣都面面相觑,没听说这个孟家是哪个?
楚王又道:“孟家是金陵城的知府,四品地方官儿,她的兄长,是新科进士,此次江南之行,孟学士也帮了忙的。
儿臣喜欢宜宝这个人,无关她的家世,求父皇成全。”
景佑帝脸色沉了下来,不仅是因为孟家地位不高,还是因为楚王当朝恳求,等于用功劳逼着自己答应似的。
作为皇帝,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算计,现在他等于被自己的儿子给算计了,逼着他表态。
“此时容后再议,婚事儿不是儿戏,不可大意,等回宫,和你母妃商议一下也不晚。”
楚王深深磕头:“儿臣此生,非孟家小姐不娶,求父皇成全。”
众人愕然,楚王疯了吗?这是逼着皇上马上赐婚,说的严重点儿,忤逆皇上呢。
景佑帝忍不住攥紧了手:“楚王,朕对你寄以厚望,孟家小姐家世低了些,做了侧妃还行,堂堂楚王妃,是不够的。
随后请你母妃安排此事,此乃家务事,不用耽误众卿的时间,你先退下吧!”
楚王却坚持:“儿臣不能让宜宝做妾,不愿委屈了她,虽是家事,可皇家无私事,儿臣愿意付出所有,只求父皇成全。”
景佑帝大怒,“付出所有?你的所有都是朕给你,为了个女子,你要忤逆父皇吗?”
楚王不说话,跪的更深,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
楚晏和容君百,都为他捏了一把汗,皇上大怒,削了他的王位,可如何是好?
太子一系的官员,心中大喜,楚王昏了头,大号的局势,为了个女子就这么放弃了,机会难得,纷纷站出来求情:“楚王重情重义,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虽说是地方知府,也是官宦家族,大家小姐,能得楚王如此倾心,肯定是德才兼备的奇女子,做楚王妃,也说得过去。”
“孟知府?老臣倒是知晓,年年考评,倒是中上,能力不错。”
看似帮着楚王,实在是给他挖坑,娶了小官之女做王妃,没有得力的岳家帮衬,对太子的威胁就小许多。
几位阁老都未表态,楚王在朝中未曾笼络太多的人,遇到事儿没人帮衬,显得势单力薄。
景佑帝按按手,众人收声,等他决定。
“你甘愿为了她,忤逆父皇?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是,儿臣有负父皇厚爱,罪该万死。”
景佑帝面无表情:“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你为了女子,不顾大局,实在让朕很失望。
明日你就去封地吧,无朕旨意,不得进宫。”
楚王浑身颤抖一下,“谢父皇成全,儿臣祝愿父皇,母妃,健康长寿。”
“退朝!”
景佑帝一甩袖子,大步离开,无数朝臣,满是惋惜的看着楚王,深深叹息。
楚晏和荣君百,扶着他起来,楚晏神色复杂:“为了个女子,放弃大好的局势,值得吗?”
容君百道:“一看你就没爱过人,不明白爱情的伟大,别说放弃局势,真正爱着一个人,放弃性命都愿意。”
“呵呵,说得好像你爱过似的,敢问容大人,哪家姑娘得了你的青睐呀?”
“不告诉你!”
荣君百傲娇一扭头,不屑跟他这个感情白痴说这个问题。
楚王苦笑:“比期望的要好,起码还是王爷。
谢谢你们陪我,我进宫和母妃告别,我也算为了心爱之人,疯狂一回了,只是对不住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