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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进了花都的一间客栈,挥了挥衣袖。客栈老板识趣的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恭候主上,附近安全,请主上放心。”
莫辞对于其他的并不关心:“战力准备如何?”
“精锐近五千人,武器重配,夜间突袭,两个时辰足以。”这客栈是碧水阁在嘉裕的秘密据点。
“两个时辰?有点长,就这样吧。我要一份最新的嘉裕皇城内碧水阁成员名单,有异心的直接处理掉,不必算在内。”莫辞没给客栈老板反应的机会,直接上了二楼。留下客栈老板一个人抹着汗。
与此同时,苏笠和文竹也决定启程前往嘉裕。叶衔怕出现意外,特意派出四名暗卫精英暗中保护两人。可能是还不放心,叶衔来找了曲奕辰。
“世子爷最近心情不大好?”叶衔没敢直说,再着急也只能装作闲聊的样子。
曲奕辰坐在窗前的石桌旁闭目养神:“叶大夫怎么会来我这里?出什么事了?”
叶衔尴尬的笑了笑:“能有什么事,来看看你。听说你结郁在胸,怕你身体出问题。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因为曲奕辰睁眼的一瞬间是异瞳,一黑一紫。不过一瞬间那只紫瞳又隐于黑色。
曲奕辰自然没意识到自己瞳色的变化:“怎么了?”
叶衔突然坐不住了:“没什么,还是陛下听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看看你。好了,看你这样我也好回去复命。”
曲奕辰不禁皱眉,心里犯嘀咕:“怎么神经兮兮的?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困?”
叶衔出了曲府还在恍惚,异瞳降世,不知是福是祸啊!
楼景初也没有料到曲奕辰会有异瞳,倒是曲靖远听到这个消息一脸平静:“去把司姑娘叫来。”叶衔也是第一次听曲靖远称呼自己的妻子为司姑娘,有些许惊讶,却也明白其中的关节。
司娴还在府中忙碌着,一听异瞳现世也是吓了一跳,更没想到此人竟是曲奕辰。
楼景初不大明白其中的奥秘,开口问道:“异瞳是怎么回事?”
司娴站在一旁静静的开口:“异瞳是指双瞳异色之人。一般情况下,异瞳会在特定的情境下被触发,由正常瞳色变为异瞳。曲奕辰的情况更为特殊,他没有经过触发,而是自身瞳色演变,这种情况下演变出来的异瞳会吸收本体的元气,对本体造成巨大压力,甚至元气耗尽而死。”
曲靖远静静地坐在楼景初身边,握着他的手。楼景初已然红了眼:“司姑娘可知道这解决的法子?”
司娴自然知道,只不过:“这法子不可取,还请爷和陛下三思。”
楼景初没了主意,看着曲靖远。没想到曲靖远开口:“既然不可取,那就不必称作法子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麻烦你。多给曲奕辰做些滋补的东西,补着元气。”
司娴紧张的攥着另一只手的袖口:“是,那我先回了。”
楼景初慌得不行:“远哥怎么办?用不用我去下旨找天下名医?”
曲靖远有自己的想法,安抚道:“你忘了辰儿可是天降福星,如今又有异瞳加持,他不会有事的,而且日后必将成就一番大事。”
楼景初被曲靖远哄得晕头转向,什么异瞳也都抛之脑后,只记得眼前的之人带给自己的愉悦。
司娴回到曲府先去看了曲奕辰,又怕唐突还特意端了几碟点心。她到时曲奕辰还坐在石桌前昏睡,司娴不由得担心。她轻轻的推了推曲奕辰:“辰儿?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曲奕辰闻声睁开眼睛,司娴也看到了那一瞬即逝的紫瞳:“母亲来了,快坐。”
曲奕辰打小缺少母爱,所以对司娴就像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而他的反应,司娴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司娴就称有事要去忙,曲奕辰没多想将司娴送出门。
这边曲靖远也回到了府上,他直接来找了司娴:“你去见过辰儿了?情况如何?”
司娴在曲靖远对面坐下:“不严重,瞳色不深,应该能够用药压制一段时间。”
曲靖远似乎不大满意:“如果任由其发展呢?”
司娴心里一惊,对曲靖远有了其他的认识:“如果不能在元气耗尽前触发异瞳,他会元气耗尽而死。”
曲靖远接着问:“如何触发?”
司娴思考了一下:“秘史中记载的唯一一个异瞳者,他触发的因素是恐惧。还有很多触发的因素:比如快乐,痛苦,悲伤,或者是震惊。一些感官波动会在异瞳不稳定时期对它产生影响。”
曲靖远静静地听着:“你说的不可取的法子是什么?”
司娴犹豫了一下:“需要至亲之人的生命。”
曲靖远不禁皱眉:“什么意思?具体点。”
司娴咬着唇:“需要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喂养的冬虫,以夏草入药,方能使异瞳完全触发。”
曲靖远不禁皱眉:“此物只有西夏能有,而且……”曲靖远心里还有一件大事要做,现在还不能把命交出去
“总之你记住这不是法子,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懂吗?”
司娴知道去曲靖远的想法:“明白。”
曲靖远有些混乱,他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多坎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