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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大营布局很简单,木伦的军帐处于最中心的位置。虽然守卫森严,但是曲奕辰想要进去还不算难。曲奕辰躲过几次巡逻的士兵,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木伦的军帐,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这张脸比林绾九更像雪儿。但那人仿佛是个男子,正气定神闲的在帐前摇着折扇,他附近守卫似乎比木伦军帐的守卫还要森严。曲奕辰没敢上前,只是在远处观望着,接下来的一幕让曲奕辰更加震惊。那人擦汗的手帕竟是曲奕辰儿时送给雪儿的那一方:“雪儿?”曲奕辰不免叫出了声音,那人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曲奕辰确定他就是当年的雪儿。
可眼下的情况来不及多想,刚才的那一声雪儿已经被北漠的士兵发觉,曲奕辰只能趁着夜色抓紧逃,直到回了云孤城,曲奕辰还有些恍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像?苏笠听说曲奕辰独闯漠北大营,急得一身冷汗:“曲奕辰,你疯了?你还带着伤,到处跑什么?多危险?”曲奕辰看着像老妈子一样的苏笠,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和说。但现在自己需要先写一封书信给父亲,跟苏笠打了声照顾就回去了。
苏笠被气得够呛,他觉得曲奕辰是故意的。这时叶衔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曲奕辰应该是见过南清的那个人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瞒着他,对于他来说也不好受,你也别急了。”叶衔的话像是灭火器,苏笠没说话,挥挥袖子又去攻克成山的战报文书了。
对于此事曲靖远给的答复只有三个字:多情种。曲奕辰明白父亲是说自己有婚约还三心二意,确实不应是君子所为,但雪儿……
楼景初看着曲靖远写的答复觉得曲奕辰太惨了,明明是被所有人合起伙来骗,还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所有人:“远哥,你这三个字给的太强了,我要是辰儿怕是得愧疚死。”曲靖远看着笑作一团的楼景初,眼里尽是温柔。
曲奕辰这边已经知道自己见到的人是南清遗孤——莫辞。而且曲奕辰确定此人就是当年的雪儿,只不过现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还是北漠的军师罢了。
接下来的几场硬仗看上去都是东华占据人数的优势险胜,其实不然。苏笠观战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曲奕辰在手下留情,双方军队像是在打太极一样你来我往,苏笠没多说过什么,但也觉得曲奕辰还是太过意气用事。
最后一场,苏笠没让曲奕辰亲自上阵,而是让司墨作为先锋统领,打了头阵。曲奕辰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坐在木伦的另一侧,感觉到说不出的难过。苏笠传将军令,大军突进。五万东华大军压了过去,北漠顿时溃不成军,四处流窜。曲奕辰不再观战,转身走了出去。苏笠的关注点都在战场上没注意到曲奕辰的离开。
没人看到的地方,曲奕辰骑着马向着那一抹白色追了过去。漠北的风很大,夹杂着黄沙的风割在脸上生疼,交战后的泥土里都带着一股血腥味。虽然自己不大确定自己的感情,但是曲奕辰还想再见他一面。战马踏过的地方还扬起风尘,曲奕辰追了很远,也没能看到北漠军师的马车,没能追上那个人。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曲奕辰还不甘心,决定回去之前还是要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