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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神医作为安南王的义父兼专属大夫,自然是为了安南王的病情尽心竭力。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泡在专门的小院子潜心钻研,研发新的药丸以求有奇效。
赵涟还是个萝卜丁的时候,就已经跟在赵神医的身后打杂学习跑腿了。一个月总会和安南王打几次照面。赐婚这事情已经在京城里面传了好几天了。热度倒是一点都没有降低的样子。
市井之间对于阳武侯白盼盼多有传言。上次因缘巧合的见面,白家五小姐会医术这件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
赵涟面上不显,神思却已经转了几圈。
白盼盼懒得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到:“你们这扶伤堂还需不需要大夫?”
白盼盼上次小露一手,倒是给赵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赵涟听清楚白盼盼的话才回过神来。“白五姑娘说笑了,您看我们医馆看病的人多,坐堂的大夫少,自然是需要招大夫的。只是我们这里的大夫需要医术好的,工钱方面又给的不多,所以有本事的大夫并不愿意来这里。没本事的大夫我们这也不需要。不上不下的在这里又呆不久。”
“哦,说通俗一点就是又苦又累又没钱,全靠为爱发电对吧?”白盼盼右手摩挲着下巴,点了点头。“那我要怎么才能加入呢?你们这需要医术好的,总的有个定义的标准对吧?”
“加入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咱们掌柜的随机在人群里面抽取五十个人出来,然后您现场诊治开药方。若是一个都没错的话。就可以留下来了。”
五十个人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而且这个又没有机械设备可以供人检查之类的。有些人是外在的毛病,或者病情比较的浅显还好说,可有些内在的恶性疾病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无法攻克的医学难题啊。这种情况怎么算?
“那不行啊,你们这个考核有点苛刻了吧。”白盼盼还没有说话,蝶儿就先反驳道。“要是你们净挑选一些你们自己都治不好的病出来,我家小姐诊治不好,那不是故意为难她吗?”蝶儿不知道自家小姐为啥想在这里坐诊,但并不妨碍她为自己小姐打抱不平。
赵涟听了这话也是忍俊不禁,“你这小丫头,倒是脑子转的飞快,你就放心吧,若是我们挑选出来的病人,自己都诊治不好,自然不会赖在你家小姐身上。”
圆圆捧着饼子,一口也没有舍得吃,听了大人们的谈话,忙给白盼盼加油打气,“漂亮姐姐,你要加油啊~”
“放心吧,我家小姐一定行!”蝶儿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行不行的,气势必须要足够啊!
赵涟看着主仆的样子,忍不住再三确认到:“你确定真的要加入?咱们这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对于普通人来说,尚且不多,对于白姑娘可能还没有一副首饰值钱。”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我也并不是为了钱财来的。”毕竟若是想要安逸安稳的生活,宅在后院安安静静的等着做王妃就好了。“你就当我和太皇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样吧,单纯的想要做个善事。”
原本她想的是要找个赚钱的生意,只是看了这么多家的医馆,人生百态。让她也多了一丝的感触。尤其是圆圆这样子的小家伙,生活这么的困难,都还积极向上呢。她难得的善心大发。
“那行,您在这里等着,我去给给掌柜的说一声。”
赵涟是赵神医的弟子,自己也小有本事,在这家善堂也很有地位。走过去将白盼盼准备来考核加入的事情给管事的人说了下。杜管事就答应了。
杜管事看了看白盼盼,又看了看赵涟。压低声音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赵小神医,您的人品和眼光我信得过。要不这事情您自己做主就是了?”
赵涟摇了摇头,“不要误会,我和她不熟。您按规矩办事情就行了。她能不能进来,全看本事。若是没有这个本事,还被我走人情进来,这不是拿百姓们的生命开玩笑吗?”
一番话既给了杜管事颜面,又不让他为难,让堵管心中对赵涟直比了个大拇指。年轻人就是有原则!
杜管事说完了话,就走了过来,对着阳光下排队的人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知道我们善堂的大夫医术高明,诊金便宜,药材也是货真价实的实惠。当然啦,这都是托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福泽庇佑。”
排队的人们都点了点头,议论纷纷,口中表达着对皇家的感恩之语。
“咱们善堂一直都比较的忙碌,人手不足。可是苦了咱们的三位大夫了。我早有招贤的打算,可挂了很久的招贤榜都没有人来。”
“是啊,我每次来,都要排好久的队伍呢。”
“三位大夫坐诊,连中午吃饭都要换着吃,忙起来连口水都没时间喝。着实辛苦......”
......
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名气有本事的大夫,都去大的医馆坐诊去了。
“杜管事的,您这么说,是有人来揭榜应考核来了?”
杜管事见排队的人都被调动起来了。满面春风的说道:“这位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我要说什么了,正是!刚刚,有一位前来告知,想要加入我们医馆。只是大家都知道我们医馆进来都需要考核的,规矩想来大家都是听说过了。”
“听说过的,要毫无差错的给五十个人看诊开方对吧?”
众人都好奇的询问到。“是谁啊?”
“小女子不才~正是在下!”白盼盼迎着众人的目光,在树荫下挥了挥手,给大家打了个招呼。
围观的人都一愣,刚刚他们就看到白盼盼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娇娇小姐。没想到竟然是来参加考核的。只是这姑娘长得这般好看,又这般年轻,医术能行吗?
蝶儿看白盼盼那总是自带了滤镜的,听到此处,忙将以前小姐的纨绔朋友们说的话改了改,拍着胸脯担保到。“行,女人哪里能说自己不行呢!”
白盼盼看了一眼蝶儿这个无脑迷妹的行为,有些的一言难尽,又有些难以启齿。伸手拍了拍蝶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蝶儿,你别拍了......再拍,我们就做不成姐妹,要做兄妹了!”
“小姐嘴好毒,蝶儿......卒!”
两人的声音不是很大,也就两人站的近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吐槽了一下。
白盼盼抬步往医馆里面。排队的病患们自动的往两边分开让出道路来。进医馆里面,两个年龄有些大的大夫看了一眼白盼盼,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少年眼力见的搬来了把椅子放好,擦干净了才让白盼盼坐下。白盼盼记性很好,记得其中的一个少年就是圆圆的哥哥,她道了谢,语气温柔而又礼貌,两个半大的少年脸都红了,又手脚麻利的倒了茶水过来。
杜管事的站在门口的地方,朗声的和排队的病患们说道:“我们医馆很久都没有这样子的大事情了,值得庆贺。因此我决定今天凡是被挑选出来作为考核看诊的,无论最后白姑娘是否过关。我都不收大家的诊金和药费。”
来扶伤堂看诊的,都是家境不怎么好的,虽然诊金不是很多。但是能够减少一些开支,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众人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
纷纷举着手高喊到:“杜管事的,您选我~”
“选我,我病情特殊啊。”
“选我,我病情复杂啊!”
个个声音都大,又朝前面拥挤了过去,企图引起杜管事他们的注意力。一时之间,场面都有些混乱。
赵涟忙制止到:“停,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姐们您们先停下。按照刚刚的队伍排好队。不要拥挤,我和杜管事还有张大夫,王大夫一起挑选。”
五十个人,要挑选出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大家一起忙和,速度也会快很多。
很快的,五十个人就挑选好了,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被选中的人自然是喜笑颜开。没选中的人虽然有些的失望,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站在一边看热闹。
这些挑选出来的人,病情还极少重复的。从外科到内科涉及到人体的方方面面。不得不说这几个人眼光毒辣。
“挨个挨个的来。”白盼盼伸手叫过来排在最前面的那个病患,是个婆婆,“婆婆您先坐,哪里不舒服?”
“我腿疼,一到刮风下雨天疼的就特别严重,连路都走不了,好几年了。我也是没法子才来的。”老人家坐在凳子上,还伸手揉了揉膝盖头。
白盼盼起身仔细的看了看。“老人家您这个风寒湿邪,痹阻经脉,年轻的时候又劳累过度,所以导致了经脉瘀阻,气血运行受阻。应该活血理气,舒经止痛。您这是多年的老毛病的,治疗起来相当的费时间又麻烦。”
“可是有救?”
“有。”白盼盼自信的点了点头,“这样,您先过来这边躺着,我给您熏艾,一会在教您个按摩的方法,您回去多加的按摩,虽然不能完全的治愈,但缓解是没问题的。”
老人家有些的不信,只当着小姑娘是在说大话。毕竟这毛病吃了多少的偏方药草,都没效果。本来也是抱着图便宜的想法来扶伤堂的。这又好运气的被抽中不要钱。她怎么也要来试试。
白盼盼点了艾条,给婆婆熏在了膝盖和脚踝上面的重要穴位上面。“婆婆您先别动,躺着休息下。”又让药童站在一边看着,等到熏完了。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