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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桢,原定《墙有春藜》的绝佳男主,帅气多金都是最基本的调性,诗书礼乐骑马射箭样样精通的附加buff更是牛逼闪闪到幌瞎眼,但最最最让人欲罢不能的还是人家陈桢对女主角李幼郬的忠犬设定,妥妥的卿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全书最强舔狗奖他是首当其冲的第一名。
其实原著作者设计的看点,就是两个主角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孟藜那冤家完全就是走过场凑字数,顺便再给主角的情路使点小绊子,以便二人经历过坎坷后的感情极速升温。
人物是可好人物没错,可惜同类人设太多,观众不用看就知道男主角下一句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下,孟藜的出现反倒打破了僵局。
他身份敏感,表面性格阴历但又内心卑微,对女主那份隐晦隐忍的感情更是看的人心痒难耐,此处典用郬藜cp的原话就是:磕他们两个,就是那种强忍着兴奋的感觉,贼带感。
陈桢见李幼郬的眼神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嘴角轻扬眉眼带笑,兴奋上前欲像从前那般握住对方的手。
这厢,才回过神儿来的李幼郬看见的就是顶着一张帅到惨绝人寰,仿佛是顶着张建模脸般的陈桢向自己奔来。
李幼郬回头看向孟藜,却见那个冤家纹丝不动,对当下情况视若无睹的仿若一个局外人。
李幼郬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却也无济于事,而后心下一横,当即对着陈桢笑脸相迎道:“阿桢,许久不见了。”
孟藜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他们相握的手上,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好像都被掏空了,眼睛酸涩的几乎都要掉眼泪,张了张口却迟迟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人他认识,孟藜从前无数次在李幼郬的口中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还记得有一次,孟藜终于耐不住性子警告李幼郬,如若她再敢在自己面前提及旁的男人,就会直接给他安排个罪名砍了他的脑袋。
李幼郬被吓哭了,躲在房间内闭门不见任何人,孟藜也不禁懊恼自己,于是从宫中当值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悄悄去探望李幼郬。
他满心欢喜的拿着告罪的礼物推门而进,听到的却是她梦中呓语着陈桢的名字。
原来,就连李幼郬的睡梦中,都早已经被他全权占据。
原来,在李幼郬的心中,也是当真没有他孟藜半寸落脚的地方。
“怎么这身打扮?如若不是我,旁人没细瞧都不一定认得出你。”
陈桢说着又向李幼郬身前贴近一步,李幼郬面色尴尬,点头应道:“可不是,今天除却孟公公,你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你说对吧,孟公公。”
突然被人点了出来,孟藜也不好继续做缩头乌龟,点了点头,仔细找借口:“不过,杂家还有事……”
李幼郬哪里肯给他临阵脱逃的机会:“孟公公还有什么事?”
孟藜微怔,随口胡诌道:“杂家要去瞧瞧皇帝他……”
李幼郬甩开陈桢,大步走到孟藜跟前,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咱们方才不就是一同从皇帝那回来吗?公公可是忘记了?那不妨让顺童再帮公公回忆回忆,我们从皇帝那出来以后做的事……”
碍于旁人在场,孟藜没能去捂住李幼郬的嘴巴,却好在这次她倒是懂得适可而止,说笑着转换了话把儿。
“这段时间孟公公照顾顺童劳神费力,陈桢在此替顺童谢过公公,正巧家母这几日想顺童想的紧,公公可否让陈桢带顺童去府上小住。”陈桢说完,抬头探究的看向孟藜那张异常平静的脸。
“孟公公?”李幼郬低声唤了孟藜一声,见孟藜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于是咬牙切齿的又低低唤了一声,“孟藜!”
孟藜终于抬起头,只是那双看向李幼郬的眼眸空空荡荡,那种不悲不喜的神情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李幼郬穿书后初见他的模样。
“去吧,记得把阿穆带上。”
孟藜说完拂袖离去,转身的那一刹那,李幼郬隐约瞧见了挂在那人下颌摇摇欲坠的晶莹泪珠儿。
李幼郬,我给你机会离开,所以,你当真不用费尽心思的想要如何逃到一个我寻不到的去处,就算是行行好,让我在这半脚陷入泥潭的余生里留下一丁点儿念想吧……
于是,李幼郬便坐着陈桢的马车同去了国公府。
她本是想顺路再回趟孟府,想借着带走阿穆的机会,再瞧瞧那个冤家如何了,如果他不想自己去,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婉拒陈桢的邀请。
可陈桢却一反忠犬设定,自作主张的没有在孟府门口停留,直接回了国公府,还说什么国公府人手充足,便不用再特意带上个粗使丫头了。
李幼郬表面应和,但心里却已经在给这位原定男主打红叉叉了,心想着这事如若换在孟藜身上,他断然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
国公府入府随处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的甬路直通各厢别园,陈桢便亲自引着李幼郬去了一处干净雅致的院落。
那院中种着一棵花开盈白的梨树,李幼郬看的出神,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孟府门口,孟藜为她折枝挽发时鼻间那股幽幽的梨花香味。
“顺童,这院落是我从前就让人备着的,你瞧,还有梨花树,你不是最喜欢梨花树的吗……”
是了,孟府门前也有一株梨花树,虽然种的位置略显突兀,却在每日出入孟府时总能赏到美丽的梨花。
原来那个不爱言语的死太监,就连这一点都想到了,他还真是对原定女主掏心窝子的好。
李幼郬心中忍不住隐隐泛起点点酸意,琢磨着如若孟藜知晓自己此幼郬非彼幼郬,他还会作何反应呢。
孟藜早早的从宫中回来了,他在李幼郬的院落中守了整日,却不见她回来带走阿穆,还是听派去的侍卫来报,说是陈桢的马车特意绕过孟府走了。
四周漆黑,孟藜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洞的盯着床头上晃动的流苏出神。
半晌,他才动翻动着僵硬的身子,侧过身面朝里的重新躺下,而后缓缓合上了双眸。
幽静的深夜里,有人从背后轻手轻脚的环住了孟藜的腰间。
孟藜从前做过很多年的杂役太监,向来睡眠轻浅,却不晓得自己今日是怎么了,被人偷偷闯入卧房都未曾发觉。
他刚想回身制服来人,却猛然在空气中嗅得丝丝缕缕的梨花香味,孟藜微怔,而后那人俯身竟是肆意大胆的在他耳朵边低低道:“孟公公,几个时辰不见,你可有偷偷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