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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素见沈玉堂吃完了,就开始找话聊。
沈玉堂擦了下嘴转去另外一边,何素素知道短时间内不好改变沈玉堂的态度,慢慢磨,她马甲可多了。
先养家糊口,拿下沈玉堂后,再给他治病,然后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过好日子。
何素素吃了鸡有力气,开始去厨房看,米缸空了,面缸还有小虫子在爬,她筛干净后,发现面是馊的。
“姐姐,我来揉面。”小团子上得厨房下不得厅堂,但是能陪何素素演戏装可怜要饭。
“这面坏了,吃了要拉肚子的。”
她打算用这个面加上一些散布和野鸡毛,做成小摆设动物玩具拿去镇上卖。这里没有这种东西,虽然糙了点,能卖钱就好。
“姐姐,我们不吃点面,要饿死的。”小团子眼泪都出来了,她想活啊。
“今天我们上山拿了好东西,家里有盐,咱们吃点不一样的东西,绝对饿不死。”
“真的?”小团子抽了两下就不抽了,何素素给她擦眼泪,让她出去休息。
小团子难得睡午觉,脚还是脏的就上床去。何素素翻了一遍,什么值钱的都没有,家里破,味道也重。
她烧了热水,给小团子和自己洗干净,拿着干净的帕子去给沈玉堂擦,被他轰出来,最后还是小团子给擦的。
换了身最好的衣服,虽然也是带补丁的,但是味道不大。何素素检查小团子的牙口,除了臭,还算不错。
让她含着淡盐水漱口,臭味勉强淡了些。小团子学了个新的技能,端着淡盐水去给沈玉堂漱口,沈玉堂不配合,她就蹲在床边张着无辜的大眼睛看,每次都成功。
何素素开始动手,她用草绳编了些小辫子,将馊掉的面团揉好,放在缝好的袋子里,加上鸡毛和草绳辫子,小团子看了都想去摸。
“姐姐,你什么时候手这么巧了?”
“我们要活着嘛,不能总是去偷东西要饭啊,我以前就会的,就是懒。”
何素素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去给他们蒸土豆泥吃,调料不多,但是土豆泥干吃都很可口,去村口扯了些野葱放着,更是香。
小团子吃完还舔了一遍碗,对于何素素的话,她更相信了。等何素素去收拾,她就把今日的事情全都说了,沈玉堂只是听,不回话。
天很快就黑了,屋里没有油灯和蜡烛,何素素包了土豆放在背篼里,上面放着做好的东西。虽然破,还是能背的。
她用芭蕉叶包了多的土豆泥,现在天气不热,明日要是不好卖,就开出来给大家尝,土豆的做法很多的。
第二天一早,何素素煮好土豆就去屋里跟沈玉堂告别,回复她的就是空气。哼!老娘忍着,等你被我俘虏了,看我怎么罚你。
小团子拉着她的手不放,要跟着去。要是卖不出去,还能装哭要饭啊~
“小团子,你连鞋子都没有,镇上要走快一个时辰呢,你的脚哪里受得住!”何素素吃了两餐饭,身上被打的地方还有点痛,哪里能抱得动她。
小团子开始撒泼打滚,扯着嗓子叫:“你又骗人,肯定又去偷懒。”
“好,带你去,等会儿脚痛了别怪我!”何素素不蹲下来都能闻得到小团子的脚臭味。
昨晚她就检查了,小团子身上最臭的就是脚丫子,会走路后就不给鞋子穿,到处去踩引起的,治起来不麻烦。
小团子这才起来,她走田坎上就好了,又不是没去过。
沈玉堂听到外面的声音,哼了一声继续看书,当时分家得的钱被他抓药用了一部分,其他的,全被何素素挥霍光了。
本来钱就少,还好手和脑子能动,这几年都在看书。学堂的书都被搬了回来,沈洋屋里堆不下,把书给他搬来。
他脑子聪明,沈洋夫妻俩来奚落他的时候,张口跟他们要书。村里有个穷秀才,不时来看看他,也能问些内容。
何素素以为小团子坚持不下去,早上就喝了点土豆清汤,想不到这么能走。她现在喜欢上这两个人了,了解后惊喜连连。
到了镇上,何素素直奔集市,找了个空地,就开始吆喝起来。
“卖土豆,好吃的土豆。卖玩具,漂亮的玩具!”
她嚎了一会儿,都没有人来卖,何素素不慌不忙,她刚来,没有被赶都算好的了。小团子收着脚蹲在边上,今日簌了口,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边上的长舌妇都在说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敢卖,这种东西,乡下多得是。野鸡毛做得花里花哨又怎么样,还不是飞不上天。
小团子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何素素脸皮厚惯了,乡下人没眼光,城里人喜欢,有人买就行了。
“姑娘,你这个怎么做的,好漂亮。”一个胖妇人拉着个小公子过来,刚才她儿子就吵着要,去吃了早点才来。
“姑奶奶,您要是买一个,就要三十文钱,您买两个凑成一对,就是二十文钱一个。”
何素素会说话,她拿着两个公鸡样的出来,站在一起,还真的是配。小公子指着说要,胖妇人就买了两个,给了四十文。
这下,边上的长舌妇被打脸了,大张着嘴看。小团子也是,眼睛瞪得溜圆,何素素给她合上后,才笑了。
“姐姐就是棒棒~”她开始拍手,发挥软萌技能,跟着叫卖。过路的人见到小的在卖东西,觉得可怜,就停下来问。
何素素卖了六个出去,还剩下两个,她这样一配一的卖,就算最后两个没有人买,也高兴。
“姑娘,你这是什么东西?土不拉几的。”一个挎着篮子的厨娘出来买菜,东家嫌弃平常的菜不好吃,想吃点奇怪的。
“这是土豆,您别看它丑,不管是蒸成土豆泥还是切成丝或片来炒,炖,都很好吃。”
“光说没用,都是假把式,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我有做好了带来。原本是给我妹妹饿的时候填肚子的,早上煮了几个,还有碾成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