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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路的等车换车,怀着惴惴不安心情,比以往都迟,但终于到家了。
家里办喜事就图人多热闹,农村人自己操办的喜事更是闹热不用说,庄邻亲戚,亲朋故友,能来的都来,自家院子里搭起帐篷,支起大灶小灶,帮忙的女人们摘菜的摘菜,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洗鱼的,切肉的等等,分工合作,说说笑笑,请来大师傅掌勺炒菜,且不说好不好吃,就这场景也是喜上加喜了。
我提前两天回家,本以为时间尚早家中还未着重筹办,又因大赶早的一通电话,心早已跌入万丈深渊,或许冷冷清清,或许还在吵闹,不知老父亲如何应对这不堪的场面。下车后拿着行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匆匆往家走,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十来分钟的步行路程,心中的急切让这路变长了许多。走到邻居家时,远远看见门口停着几辆车,心中略略快慰一些。终于踏进大门,宾客虽说不是很多,但也热闹许多。走进上房,父亲看到我来了,甚是欢喜,问道“今天咋来的迟了?”
“早上把车错过了”。
看到父亲心情还好,我也安心许多。屋里都熟悉的面孔,打过招呼,拿着行囊去了西房。
因为没有厨房的缘故,西房便成厨房,姐姐和嫂子们正忙着做菜做饭,看到我来了,便你一句我一句笑盈盈的说到:你才来啊,我们都忙一阵了……。给大家打过招呼,笑脸必是不可少,但心中隐隐作痛,这节日般的日子,却没有母亲的祝福,我快步走出西房,走出大门,躲在角落里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而下,不敢出声,只是将不断流下的眼泪默默的一遍一遍地擦掉,这是此时此刻最好的宣泄方式了吧,这一刻,我只能用眼泪纪念铭记于心的母亲了。我听到三姐在外面叫我的名字,她是懂得我的,也许她不想让我独自在这特殊的日子里难过,但这一刻我没有勇气出去,我怕她看见我的难过而比我更难过,我只能默不作声。她是懂我的,不见我出来,便不再喊,把时间和空间留给我,让我独自去消化这份伤痛。
喜庆的日子似乎相同,忙碌,短暂,并且很累。不仅在娘家累,在婆家更累,我是半夜出门上车的,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奔波,进门就要拜天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嫁娶风俗。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说的就是这吧。寒冬的夜里冷是不用多说了,人也很少,仪式简单,很快就结束了,简简单单吃了下车面。
新房里早已扎了一屋子人,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北方人娶媳妇都有闹洞房习俗,看来我也不能幸免。花样百出,敲敲打打是在所难免的,哄哄闹闹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更是忙碌一天,下午宾客散去,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坐下休息,不想多说一句话,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结婚是一件忙而累的事,或许是太累太忙,或许是一切从简,过于单调,一场婚礼,并未感觉到惊喜与幸福。十天假期,忙忙碌碌吵吵闹闹,很快过去,留下的尽是吵闹过后的伤痛。此生不想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