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根据劳动价值理论可得……

市阁凌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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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下午,柴揆又结结实实地火了一把。

    裸衣只着下裳,肩上还扛一女子,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引得无数人围观。

    这人肯定是不能带回家的,虽然自己是无所谓,但他不想听他老爹的聒噪。

    这么着,柴揆扛着她找了一间药铺。

    什么事儿都能让老子赶上。

    柴揆不由得在心中怒骂。

    ……

    话说这女子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恢复了意识,只觉得天旋地转,正欲睁开眼睛,却发觉眼皮沉重似钢铁。

    忽而,又觉得自己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任由雨打风吹去,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她猛然睁开眼睛。

    此时,她浑身出满了豆大的汗珠,惊疑未定的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手也是无比的沉重。

    “我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柴揆从对面的椅子上起身走了过来。

    那女子看见柴揆,整个人再次变得警惕起来。

    “哎哎哎,老子再说一遍,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别老想着害老子!”

    女子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起来点什么。

    是了,自己被官兵追杀,不得已跳水逃遁,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

    眼前男子的长相……嗯,好像真是他救得自己。

    “想起来了?”见女子态度似有缓和,柴揆说道,“你呀,最好不要乱动,你病得很重,现在能活着都得谢谢阎王爷留了你一命。”

    “是你救了我?”

    “不错,正是老子!你这小娘皮什么态度?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你爹娘怎么教你做人的!”

    “我无父无母!”

    得,碰上个头铁的,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柴揆自觉无趣,跟这种不知好歹的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当即从荷包里掏出瓷瓶,倒了一些磺胺药出来,然后用草纸包好放在小桌子上。

    说起来这放在以前主要是做兽药的,但现在,有抗菌药总比没有强。

    “这个药,一天一次分三次吃。”

    他又指了指另一包药,说道:“这是郎中给你开的,有空自己煎上吧。”

    说完这些,柴揆转身便走,走至门口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停顿下来。

    “我劝你最好在这儿养好伤再走,钱我都给了。”

    “等等!”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我?算了吧,有缘自会相见!”

    开玩笑,无意间救了个女匪事儿已经够大了。

    再告诉她自己的名字,那不是嫌命长了?

    哪天被官府抓了把自己说出来。

    好家伙,再给自己定个通敌叛国的罪,那就真的是玩儿脱了。

    身为见过人性尔虞我诈的上班狗,柴揆可没那么天真烂漫。

    邂逅一个人,开展一段情?

    不存在的!

    出门的时候太阳刚好落山,柴揆一路小跑的往家跑。

    折腾了一圈到底是晚了。

    还是赶紧回家吧,要不他老爹柴永崎肯定又以为他去逛窑子了。

    那多划不来。

    他倒不是怕被说,关键他没干啊,既没干,又被说,这可是亏大了。

    ……

    日子一天天的走着,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赵祯差人送来了五千贯钱的交子银票,并言明剩下的四万五千贯分九个月付清。

    居然搞起了分期付款!

    柴揆暗搓搓的在心里诅咒赵祯,并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他这种浓眉大眼的都学坏了。

    是的,没错,肯定是他这家伙给皇帝老儿出的主意,实在是太他娘的坏了!

    再加上之前的十五万贯钱基本上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柴揆很是不高兴。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柴揆决定给赵祯来一招顺手牵羊,窃取他的胜利果实。

    现下黄河水患基本得到遏制,随着京东路和淮南路的粮食经运河调拨至河北路,灾民的饥荒也逐步得到缓解。

    眼看着赵祯的旗舰店搞得风生水起,柴揆打算给他横插一杠子。

    靠着倾销的冲击,旗舰店打垮了不少地主豪绅,现在抢生意的少了,可资源只有这么多,粮食自然会更加向大户集中。

    狗大户们必然会手握更多的粮食,那他们就面临新一轮的选择,是卖还是留?

    没学过经济学的他们只能靠经验来判断,可柴揆不一样,他是学过的,丰富的理论知识告诉他:

    商品的价格只是商品价值的外在表现。

    而根据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所述,商品的价值取决于社会必要劳动时间。

    由公式“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总时间/总产量”可得,当总时间不变的情况下,总产量减少,必要劳动时间就会增加。

    相应的,商品价值增加,带动商品价格上涨。

    这便是粮食会涨价的内在逻辑。

    现在的粮价是被人为压制的,必定不能长久,相反,长期来看,由于水患造成的粮食产量下降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柴揆断定,不出半月,粮价定会反弹!

    于是乎,他柴某人现在又打算重操旧业开始收粮了。

    你给我五千,我就用五千去撬动五万,不信走着瞧。

    东京城位置差不多的铺子,一年差不多五百两银子的租金。

    五千贯,租十间,够用了!

    信心满满的柴揆又去找了他爹柴永崎。

    “爹,我要钱!”

    “又要?多少?”

    “十万贯!”

    “十万?你又想干什么?!”

    “收粮啊!”

    “你这臭小子,先前为父说要做粮食生意,你不干,现在又要收粮了,啊?!”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总共过了也没有一个月啊!”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就说给不给吧!”

    柴揆可没空给他科普什么劳动价值理论,关键他也听不懂啊!

    这样的话还不如拾起二世祖的语气说话,让他无话可说。

    此法确实奏效,柴永崎不再询问什么,而是指着柴揆的鼻子骂道:“你这兔崽子,吃老子的用老子的,就对老子这个态度?”

    柴永崎被气的声音有些颤抖,抬起手就要打他。

    “诶诶诶!你别动手啊,我病还没好彻底呢,你打我,万一复发了死了,咱家可就绝后了!”

    柴永崎一只手停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娘的,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