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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那天和你吃饭的男孩子怎么样?”她小心翼翼的问我。
“不怎么样。”我看都没看她,还是继续敲击着键盘。
“你也不小了,该考虑着这些事情了,有孩子了妈也可以帮你带。”
“我不想结婚。你不要再介绍那些人给我了。”我停下来工作,看着她,我觉得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你早点成家,妈妈才能安心,看着你有了依靠,也不用那么累了。你快点生孩子,年纪大了,就有危险了。你看看你以前的同学,孩子都打酱油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再上那么久的学,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她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长叹一口气,闭着眼睛。“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结婚吗?”我直直盯着她。
她没有说话,看着我,眼睛闪了闪。
“因为你啊。因为你,让我没有了结婚的想法。”我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自嘲的笑了笑:“我要像你一样吗?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面对无理取闹的婆婆,面对生气就打自己的丈夫。自己任劳任怨,含辛茹苦,就那样让别人奴役你,自己活的没有一点人权。就那样,就那样的家庭,你被打了还要给他做饭!那个老太婆因为我是女孩子,让我干活,打我,不给我饭吃,你也不管,也不反抗,让我忍忍。就这样吗?就要这样的婚姻吗!”我红着眼睛,说出来在心里想了无数次都没有说出来的话。
她愣愣的看着我,留着眼泪,“妈妈是为你好,妈……他再怎样也是你爸。”
“别说为我好,我听到这句话就恶心!他是我爸,你见过一生气就打老婆孩子的爸爸吗!说我是赔钱货,小贱人,你见过这样的爸爸吗?我多么希望你可以硬气一点,可以离婚,可以带我走。我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爸爸,我一点都不想呆在那个家!”眼泪模糊了视线,我想让它门快点流出来,不要呆在我的眼睛。我的心好累啊。
“我不知道……妈妈不知道。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她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我。
我用食指摸掉了眼泪,我看着她:“你不知道?我多少次拉着你让你走,你不走,让我忍着。我偷偷走,你还要把我找回来,让我和你一起在地狱。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害怕,你怕吃苦,你怕带着我你要养我。你没有工作,你不想带我,又不忍心扔下我,就那样,呆着那个家里。现在,呵,他当然对你好。他妈的住院费,我出的。家里的房子,我盖的。”我可以控制自己了,没有好难过的。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想到你这么难受。妈妈想带你走的,害怕你被别人嘲笑,害怕别人说你没有爸爸……我有想过的,我……”她流着眼泪,手里不停的撕扯着卫生纸。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只是想告诉你,见识了你的婚姻,我一点都不想结婚,也不想生个孩子来世上受罪!你以后不要管我结婚的事情了。”我看着她,平静的开口。
她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了。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要钱的。你回去告诉他,钱我会打过去,够你们生活,但是,再多的,就没有了。要是再闹的话,一分钱也没有。也别想着告我,我手里有他家暴的证据,我们看谁丢脸!打官司,很费钱的。”
“你…”她站了起来,慌张的看着我。
“我?我怎么,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呵。现在,你的面子也没有了。”没有看她,低着头喝了口水。
“你是不是怪妈妈?”
“我不怪你,我就是替你悲哀,活的像个工具。”
她走了,房间静了下来。言语是最伤人的利器,我想用它扎醒一个人,但是我发现怎么都叫不醒装睡的人。
她何其悲哀,我又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