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救了出来

咖啡有点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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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官兵听了这话,走过来想押着她出去,却被她冷得没有温度的双眸劝退。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顺从地跟着官兵去了大牢。

    经过人群,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罗一苇迟疑了一瞬,停了下来。

    身后的官兵见她停下,也没人敢上去催促。

    司徒清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着她平静的面容,犹豫了半秒。

    “你真的要去吗?”

    罗一苇望着他,露出一丝苦笑:“不然还能怎样?”

    若是不去,她便是违抗官府命令,只会受到更重的处罚,还可能连累家人。

    想到这里,罗一苇也没有多作停留,留下最后一句话。

    “帮我照顾好家人,别让他们担心,我去去就回。”

    司徒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许失落。

    一直以来,都是她保护着他,而他却很少能帮上什么忙。如今,她无罪入狱,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人群散去,司徒清却没有走远,在附近的一家茶楼里坐了下来。

    不多时,县令和地主并排走了出来。

    县姥爷脸上带着笑颜,语气贪婪地问道:“刘老爷,这个判法,你可满意啊?”

    刘地主左顾右盼,没有发现藏在茶馆的司徒清。

    他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塞进县令怀中。

    县令见他拿了黄金,摆手佯装拒绝,客套道:“刘老爷,惩治坏人不过是本县官分内之事,哪里需要您这么客气呀。”

    刘地主坚持将黄金塞进他怀中,推后一步,神色凝重地行了个礼。

    “县官大人,还请你一定要重重惩罚此人,还我妻子一个公道。”

    见状,县令便笑眯眯地将黄金收下,揣进怀中,这才过来扶他。

    “刘老爷,行什么礼呀?这都是本县官应该做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县官必然会努力查明真相,绝不放过凶手!”

    听到他的保证,刘地主这才放心地离开。

    临行时,还在县令耳边又说了句什么,听不清楚。

    司徒清看到两人的交易,手中用力,捏碎了一只茶杯。

    刘地主下定决心要置罗一苇于死地,县官又收了贿赂,这样一来,罗一苇怕是凶多吉少。

    杯子的碎片划破了手指,鲜血顺着掌纹蔓延下来。

    他抬起左手,往衣服里去摸罗一苇为他准备的药,却碰到了一个坚硬的方形物体。

    那是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用紫色的颜料雕刻着两只凤凰的形状。

    这块令牌从他失忆起,一直带在他身上。看上面的雕刻,应当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此刻,看着这张令牌,他竟觉得有些许熟悉。

    手指描摹着令牌上的凤凰图案,他恍然想起,县官手中的那块令牌便是这个形状。

    也是金色镶边,也是双凤凰图案,唯一不同的是凤凰的颜色。县令手中的那块是绿色,而他手中的这块是紫色。

    在楚国,按照官员的等级,官服的颜色也是不同。

    县官的官服是绿色,而紫色官服则为三品以上官员所着。

    看来,这块令牌应该属于一位三品以上的官员,用起来应该绰绰有余了。

    思及此,他忙付了茶钱,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口,在烈日下朝大牢赶去。

    大牢位于衙门西面,设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牢房上青色的砖瓦,缝隙间长了不少杂草。

    门口守着一名侍卫,经不住炎炎烈日,正轮流打着小盹,鼾声四起。

    醒着的侍卫看见他走来,连忙抬手摇醒了同伴。两道目光齐齐射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什么人?来大牢做什么?”

    司徒清变了神色,装作生气地斥道:“大胆,我是州牧派来查看各县冤案的人,你们谁敢阻拦?”

    言罢,举起手中的令牌,凑到两人眼前。

    那两人只是普通小卒,辨别不了令牌真假,见他穿着和乡下百姓一般无二,也拿不定主意。便支了个人,去请大牢的总管过来。

    不多时,一位小老头模样的人拄着拐杖,从大牢里面走了出来。

    他走过来,眯着眼,将那令牌在手中翻来覆去瞧了半天,突然扔了拐杖,颤悠着跪在石板上。

    “这位大人,请问州牧大人有何吩咐?”

    司徒清脑子转得飞快,正色道:“州牧大人派我前来秘密查看,各县是否有冤假错案。

    “今日上午,我在衙门前,看见你们县令审案子,说的是一家地主,妻子吃错药死了,来找治病的大夫。可是,那大夫明明已经自证无罪,你们为何还要将人关押起来?”

    牢房主官一听这话,连忙磕头道:“我们衙门失职,还望大人见谅。我这就去登记一番,将人从牢里放出来,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说完,就要去牢里放人。

    见他放人,司徒清也没有咬住不放,装作释然道:“罢了,你们县令还没有给她判罪,也不过一桩小事。

    只要你们放了人,我便不去追究。只是以后判案抓人,你们还需更加慎重。我此次是秘密前来,若是往外泄露了身份,日后定找你们算账!”

    说罢,便转身离去,躲在了巷子里的一个拐角处。

    那主官连连称是,心中却是捏了一把汗。

    不多时,罗一苇便从牢中走了出来。

    走到拐角,瞧见司徒清,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见他神色轻松,又问了一句:“难道,是你救我出来的?”

    司徒清点头,道:“这里有人,我们先回去,此事慢慢聊。”

    说话间,却被罗一苇拉住了手。

    “怎么了?”他低头看她的动作,却觉手心一阵疼痛。

    “别动。”罗一苇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仔细包扎好,才松开他的手。

    看着手背上系的蝴蝶结,司徒清浅笑一声,心中涌起暖意。

    两人找到司徒清来时坐的牛车,架着车子,慢悠悠地回去了。

    乡间小路上,寂寥无人,唯有几只蓝色的燕尾蝶,在烈日下缓缓飞舞。

    罗一苇半靠在牛车上,用力啃着买来的煎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坐起来。

    “难不成,你花钱贿赂了县令和狱卒?你总共花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