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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躺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见她止不住地抽搐着,呼吸声十分尖锐,看着确实不像正常人。
不过,这种症状,罗一苇还是熟悉的。
她把雪儿拎进屋子里,平放在床上,又从院里的大缸里舀了一瓢清水,端着走了进来。
张翠华连忙跑过来拉住她,着急地喊道:“罗一苇!她怕水!”
不料,罗一苇却像没听见一般,甩开她的手,朝里屋走去。
一扬手,那一小瓢水便噼里啪啦地,全部落在干燥的黄土地上。
听到这声音,躺在床上的女孩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疯狂地扭动起来,在床上打着挺。
罗一苇看到这情况,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果然是恐水症。”
恐水症,又名狂犬病,是一种十分恐怖的疾病。
不过,在现代,人们通过注射狂犬疫苗,就可以有效地防止这种病的发作。即使是对于已经发作的病人,也能通过注射抗病毒血清来实现救治。
只是,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这种疾病的认知十分有限,更缺乏有效的救治方法。
带着古戒一起穿越的罗一苇,却是丝毫不慌。她空间里的抗病毒血清,比一般的药物都要有效,完全有把握救活这个小女孩。
只是,这些东西不能被旁人看见。
于是,她走到张翠华面前,神情凝重地解释道:“张婶,雪儿这病怕人多。等会儿我医治的过程中,还请你先出去等候。”
张翠华对她倒是信任,转身便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罗一苇走过去,推了一旁的大坛子过来,把门抵紧。
做完这些,她便走到床边,抬手点了女孩的雪道。原本狂躁的孩子顿时安静下来,像是沉沉地睡去了。
从空间里取出消毒液和棉签,罗一苇先清理了雪儿胳膊上的皮肤。
只见小女孩的右臂上,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似是被猛犬撕裂,看着十分的触目惊心。
她眉头都不跳一下,淡定地从空间取出抗病毒血清,计算好剂量,给她注射了进去。
小女孩被点了睡穴,即使被针扎了,也毫无知觉。
罗一苇又拿消毒水,仔细替她清理了伤口。
做完这些,罗一苇将这些废物收进空间的箱子里,准备拿回去烧掉。
走进院子,张翠华见她出来,忙赶上前来询问。
“罗一苇,雪儿她怎么样了?”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空间里取出一盒祛疤膏,从袖子里摸出来,塞进张翠华手中。
“这个是祛疤的药,每日用淡盐水清洗伤口后,涂在她胳膊上,一周之内就能见效。”
张翠华收了药,更是心头一暖。在古代,没有哪个姑娘希望自己身上留疤。她不仅治好了雪儿,还留下了祛疤药,实在是太心善了。
当然,罗一苇心里并不这么觉得。顺手救治张翠华的女儿,也只是为了报答她对原主的恩情。她向来不喜欠别人什么。
这样想着,她也没有再做停留,大步朝院门口走去,回到了自己家中。
下午,她午睡醒来,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听着像是李氏和张翠华的声音。
她简单整理了头发,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张翠华手中抓着一只油黑发亮的老母鸡,硬是要塞给李氏。
李氏想着她家的情况,也是一个劲地拒绝。两人推推搡搡,那只老母鸡惊得咯咯直叫,院子里顿时显得十分吵闹。
直到罗一苇走出来,两人才停了手,纷纷看向她。
“罗一苇,你救了我们家雪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只母鸡,你就收下吧!”
见她送得恳切,罗一苇没有说什么,接过乌鸡,丢进自家的鸡圈里。
张翠华见她收了,才放下心来,一个劲地向李氏夸赞罗一苇:“李婶啊,你可真有福气,养了这么个好女儿。你们家罗一苇这医术啊……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对!可真是妙手回春呐!比村里的郎中都厉害多了呢!”
李氏知道罗一苇在外头做了好事,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罗一苇没空听两人在这里聊天,而是端了火盆子,走到了屋后,准备处理医疗废物。
看着燃烧的火舌,罗一苇一时竟陷入了沉思。
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人命低贱到还不如一件物品。
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人命更是贱如草芥。原主发烧身亡,雪儿得了狂犬病被人丢弃,每个人都是听天由命地活着。
可是她不信命,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会放手一搏。
火盆中的东西燃烧殆尽,她挖了个坑,将灰烬埋了进去。
翌日,罗一苇拿驱蚊草去镇上卖。
路上,远远地瞧见一位老妇人迎面走来。她定睛一看,发现是曾经帮过她家的汤婆婆。
那老妇人也是远远地认出了她,笑呵呵地走过来,皱纹爬上了额角。
“汤婆婆,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罗一苇见是老熟人,便也走下车,热络地寒暄道。
汤婆婆指了指村子里,慢悠悠地说:“我孙儿得了风寒,我给他去县里的药铺那儿买了点药来。”
言罢,偏头看见一旁架着牛车的司徒清,嘴里啧啧称赞起来。
她拉过罗一苇,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苇儿啊,这是你对象吧?婆婆我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是不是那天帮你说话的人啊?我都听村里人说过了。我家孙儿要是有他一半本事就好了,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没想到汤婆婆会突然说出这种话,罗一苇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汤婆婆笑眯眯地来回瞧了二人几眼,便和罗一苇道别:“我家孙儿还等着我的药呢,我就先不和你说了。不过苇儿,记着婆婆跟你说的话啊。”
说完,便独自乐呵呵地往回走去了。
罗一苇坐回了牛车,司徒清在一旁轻声笑了起来。
她抬头瞪他一眼,问:“你笑什么?”
他望着前方,赶着牛车,没有回答。
方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罗一苇没有拒绝汤婆婆的说法,这让他很是意外,也莫名地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