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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拿到古灵珠就可以万事俱备,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殷荃就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古灵珠的秘方虽然炼制成功,但依然不能尽除夏侯婴体内的毒素。
玄清子将古灵珠原封不动的还给殷荃,不知为何殷荃心头一阵发酸,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这个结果。
"你不是说过,只要找到古灵珠就可以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解不了?"夏侯婴看着委屈的殷荃,伸出手指替她舒平紧蹙的眉头。
"你看你我又不是必死无疑,师傅也说了古灵珠虽然能解百毒,但是我的体制特殊,况且这段时间我每运一次功就加深一次我体内的毒素,如今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难根治了些罢了,不过师傅说如果能集齐四方神器就一定能解。"
殷荃撇撇嘴,"他上次就这么说,可是找到古灵珠不还是没用吗?"夏侯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现在不是去找四方神器的时候,我必须马上回京,将京中的事情稳定住,集齐四方神器就不成问题了,到时候我的毒也就迎刃而解了,所以我们不能耽搁时间了,我打算明日就起程回京。"
"什么?为什么这么急?那些武将都准备好了?"夏侯婴点头,"他们陆续已经飞鸽传书而来了,趁现在太子在京中还未站稳脚跟我们必须马上进京,而且我也想在父皇丧期内赶回去。"
殷荃一直都知道皇上驾崩的消息在夏侯婴的心中始终是一根刺,不拔出来他只会日日难眠,殷荃点点头。
"既然你决定的事情我支持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如果找不到解药你还能撑多久?"夏侯婴眼神有些闪躲,"你不是一直嚷着想吃王府前面的烧鸡了吗,这次回去让你吃个够。"
"夏侯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我,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玄清子。"夏侯婴拉住转身欲走的殷荃,妥协的道。
"好了你别闹,那个老顽固说了,不出意外一年没问题的。"殷荃总算稍稍放心,以夏侯婴一向的雷霆手段,一年之期对两人来说足够了。
"这次回京不是小事,芷云师妹他们会跟着一同下山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局势真的一发不可收拾,再让他们随同下山,毕竟他们虽然各个身负绝学,但还是涉世未深,而且芷云听闻秦念出事后,偷偷跑去了那里,恐怕找不到师兄她是不会回来的。"
想到天机门下弟子特殊的身份,殷荃忽然有些为芷云感到可惜,如果两人真能在一起,想必也一定会是一对璧人吧。
看着殷荃发呆的样子,夏侯婴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发什么呆呢?"殷荃摇摇头。
第二天一大早顾楼南早早的等在天机门山下,自从受伤后顾楼南就一直吊着手臂行动颇有不便,夏侯婴就让荆羽一直照顾顾楼南的起居,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小荃荃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憔悴了?难道是太顾念我的伤吗?放心我已经好多了。"夏侯婴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对荆羽道,"我说过国师的伤需要静养,你们再去找一辆马车。"顾楼南急的有些跳脚。
"不劳王爷费心,微臣时时刻刻都离不开王爷,况且这一路我们要部署的事情还有很多,咱们还是挤一辆马车比较方便。"在顾楼南死皮赖脸的精神下,终究几人挤在了一个马车内。这几日夏侯婴一直手书不离身,时时刻刻都蹙着眉头看着文书。
偶尔和顾楼南分析一下朝中的局势,这次夏侯婴不再隐藏身份,出了天机山后,更是大张旗鼓。
几人奔波几日后,落脚在京城附近的小镇上,殷荃依稀记得这小镇曾经极为繁华,可不知为何这次殷荃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她推了推夏侯婴,"你有没有觉得这小镇今日有些奇怪?"夏侯婴掀开马车帘子,望了望车外依旧是车水马龙,"并没有什么奇怪啊。"看着看着夏侯婴忽然惊觉道。
"卫钧将马车拐进小巷。"顾楼南也掀开帘子忘了一眼,"怎么王爷发现什么了?"夏侯婴皱眉,"没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想他总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在皇城脚下动手,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和大部队汇合后再入京。"
几人住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客栈,殷荃摸了摸眼皮,自从进到这客栈她的眼皮就一直跳,看着热情的小二,她甩甩头,"小二哥一会给我准备好热水。"
"得嘞,您先稍等,或者先吃点什么,我们店内的菜式都很不错,姑娘感兴趣的话不妨先去尝尝,热水马上给您备好。"
她看了眼夏侯婴摸了摸肚子,赶了一天的路的确有些饿了,夏侯婴看出她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文书,随她一起下楼去。
刚走到楼梯,一个瘦弱的男子经过殷荃身边的时候,身子一歪撞到了殷荃的肩膀,险些将她从楼梯上撞下去,"对不起姑娘,实在对不起,在下赶路有些心急了。"殷荃不在意的摇摇头,"没事我又没受伤。"
夏侯婴却始终盯着那个男人,直到那人走远,夏侯婴还一直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殷荃拉了拉他的衣袖。
"看什么呢?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
夏侯婴状似不经意的凑到殷荃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个小镇不对劲,你先别表现出来,你让他们把饭菜送上楼去。"殷荃抬眸诧异的看了眼夏侯婴,看夏侯婴紧张的神色不似开玩笑,殷荃轻轻点了点头。
夏侯婴走到老板面前,"老板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菜都拿出来,银子少不了你的。"说罢在桌子上丢下一锭金子,老板笑眯眯的将银子收好不住的点头,"客观放心,我们店的酒菜可都是远近闻名的,二位先去座位上等一下,来人招呼一下二位。"
殷荃扶着额头身形踉跄了一下,朝夏侯婴的怀中倒去,"相公……我忽然有些头晕,许是老毛病又犯了,我要先上楼休息一下,酒菜就让他们送到房中吧。"夏侯婴关切的看向殷荃。
"没事吧?今日不是都好多了吗,老板麻烦你把饭菜送到房中吧。"老板急忙点头,"二位客观放心,酒菜马上就到。"夏侯婴扶着殷荃回到房中,一关上房门,殷荃立马弹起来。
"你发现什么了?"夏侯婴将门窗关进,附耳在墙上听了片刻道,"从来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依然是繁华的镇子,可街道上忽然多出了许多武林高手,他们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可是从他们走路的姿势还有眼神都能看出来。"
殷荃震惊的瞪大眼睛,虽然她也始终觉得别扭,可万万没想到夏侯珏竟然会在这里就埋伏这么多武林高手。
"而且刚刚那个撞到你的人,他绝不是无心的,若非试探你的身份,就是有意接近你我,可无论哪个原因都不是好事,再说那个老板看到一锭金子竟然还能那么淡定,并且他拿金子的时候我注意道他的手上布满老茧,若非常年习武之人断不会有。"
殷荃脊背一凉,照夏侯婴这么一说,几人从踏进这小镇起,就已经踏进了埋伏圈,如今看来就在这客栈就是危机四伏。
"要不要告诉顾楼南他们?"夏侯婴摇头,"不可我们现在的每一步动作,都有可能让他们警觉,暂时按兵不动,等待储候他们到来。"
入夜殷荃紧紧依偎在夏侯婴身旁,可不知为什么已经过了午夜子时,殷荃还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听着夏侯婴浅浅的呼吸,殷荃知道夏侯婴也没睡。
刚欲开口和他说话,夏侯婴的食指忽然压了过来,他轻轻摇了摇头,侧耳听去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殷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在二人的房门前停下,一柄尖刀透过门缝插了进来,轻轻的滑动着二人房门的门栓,殷荃看向夏侯婴询问他怎么办,夏侯婴起身猫儿一般轻轻走到房门前,门栓被划开后,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摸了进来。
殷荃闭着眼睛假寐,夜色中脸上一阵凉气,睁眼就看到匕首停在自己鼻尖半寸处,还未喊出口就看到那人软软的倒了下去,夏侯婴在那人身后,眼神透着森寒的杀意,只一招就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殷荃起身抚了抚胸口,"夏侯婴太子这次恐怕真的是下定决心要置你于死地了,这里不宜久留不如我们还是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商讨对策。"
"现在恐怕就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忽然窗外亮起数十个火把,将夜晚照的如白昼般,门外的蜡烛被点燃,邪肆的笑声传来。
"舅舅我就打赌说这样不可能杀了他二人吧?怎么样愿赌服输,城东那院子就归我了。"夏侯珏一身墨色锦袍,身后跟着一众侍卫从门外走进。殷荃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困难。
所谓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相较之下夏侯婴倒镇静的紧,对夏侯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后,淡然的道。
"大哥别来无恙啊。"那神态就像真的是与阔别多年的兄长相见一般,亲昵的让人看不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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