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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拍马屁需要一点自信。
敢接受拍马屁更需要一点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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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机恰当，姚祈祈抓紧机会跟王焓搞好关系：“焓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这趟旅程能蒙你的保护，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以后我再来灵界时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啊。”
王焓听罢白了姚祈祈一眼，对她的奉承没有表现出半点喜欢，甚至有点厌弃。
姚祈祈也不以为意。
她深信：不管是人还是灵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的，马屁怎么也拍不到马腿上；对被拍马屁表现得不友好的人，心里其实都是高兴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所以，她并不在意王焓的脸色，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我看有不少同学是出生在二级保护区的，他们既然没有通过初级考试的需要，为什么不直接在家里跟父母学习灵能呢？”
“这很正常。就像你的父母知道的也很多，但你也不会在家上学一样。对于多数幼灵来说，基础课到大学去上都会比在家里听父母讲的效果要好。毕竟学校里的授课更为系统，也更为全面，老师往往也比他们的父母更强，这可以帮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可我今天听课的时候感觉这个理论讲得也太过具体了，简直就是为我这样的对灵界一无所知的灵而设的。”
王焓挑眉，“怎么？你作为这种课程设计的受惠者还觉得这样讲课不合适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姚祈祈连忙解释，“我想说的是，去听课的学生都是有基本的常识的，而这一次上课讲的就是常识性的内容，导致上课的时候除了我基本就没有其它人在专心听老师说话了，所以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课程。”
王焓看了姚祈祈一眼，说道：“灵界设立保护区的本意就是要保护弱者，保护区大学的课程设计自然是要尊重每一个灵的。如果有任何一个灵来上课，听完后还有疑惑，那才是课程设计的失败。”
王焓的话让姚祈祈颇有感触。她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讲求效率的世界，所以她原本觉得今天的课程效率有点低了。在听了王焓的话以后，她突然明白到即使今天不是她需要老师详细的讲解，也总会在某一次有一个同学会感恩老师的耐心。这大概就是课程这般设计的意义了吧。
见姚祈祈不说话了，王焓接着又说，“我觉得最初设计这门课的大纲的灵师可能也有过跟你相同的想法，最后把课程调整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定是经历过什么的。”
姚祈祈面露不解。
王焓问：“你知道约证处吧？”
姚祈祈点头。
“你第一次听说约定处的功能时有没有疑惑过设立约证处的意义？”
姚祈祈回忆起当初红叶为自己介绍约证处时的情境，自己确实也腹诽过：等到灵们到约证处做完一轮公证回来，只怕已经没有了“打架”的心思。
经王焓这么一点拨，姚祈祈马上就明白了设立这个机构的管理者的别有用心。
“这个设置是为了阻止发生在二级保护区的暴力行为的？”姚祈祈向王焓确认。
王焓果然点了点头。
“在约证处设立后，二级保护区内也很少再发生打斗事件。从某种意义上说，灵类生活在一级保护区和生活在二级保护区的区别已经不大了。可是，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一部分灵选择了生活在一级保护区。”
“这是为什么？”喜欢无拘无束的姚祈祈理解不来。
“情况有很多种。一种是行政中心的工作人员，为了方便工作，他们就直接住在一级保护区了。一种是整个家族数万年都在一级保护区生活，已经习惯了。还有一种是需要被保护起来的灵，有的是老残，有的是心智不全，有的是自小失去亲人没有了庇护，整个灵界对他们来说都太危险了，留在一级保护区几乎是他们唯一的可行选择。哪怕是为了最后这一类灵及他们的后代，课程也是有必要设得更细致的。”
姚祈祈有点惊讶。不过，在人间也是有一部分人是需要被特别保护起来的，所以她也能够理解。
她不禁在脑海里回忆了今天见过的一张张面孔，虽然分辨不出谁是王焓所说的第三种灵，但那些灵至少看起来是身心健康的。这样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怀有同理心的人总是见不得人间的疾苦，因为心中会有一种没有由来自责，即使明知对方的遭遇不是自己造成的。
王焓见她神色难过起来了，于是开解她，“在保护区建立后，那样的灵就越来越少了，你也不必想太多。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
姚祈祈想问的事情在前面的对话都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却还没有做。
“焓哥，老师让我在下一节课之前把气窍解封，这个你能帮我一把吗？”在姚祈祈看来，这种事情对武神大人来说应该只是小菜一碟。
却没想到，王焓微微一顿，脸色变得不自然了。
“你去让我妈帮你吧。”
“为什么？你解不了吗？”姚祈祈用迷惑的眼神看着王焓。
王焓摆摆手，“你就当是我解不了吧。”
“就当”是什么意思？姚祈祈搞明白了，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不想做。
姚祈祈双手一叉，不满地控诉王焓，“你答应过王伯伯和雪姨的，跟学校有关的事情你会全力配合我的。结果呢，才这么点小事就让你为难了？”
激将法对王焓没有用。他指了指房间门口，“没有其它事的话你就出去了吧，我要休息了。”
逐客令对姚祈祈也没有用。她改用恳求的语气对王焓说：“焓哥，你也知道雪姨和我爸妈是反对我离开一级保护区的，他们答应我去上课只是为了让我去增长点见识，他们肯定不希望我通过初阶考试。所以，修炼灵能这种事情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如果知道了一定是会反对的。”
王焓却不同意，“修炼灵能也是增长见识的一种行为，而且，学会瞬移后遇到事情你不就能逃跑得更快了嘛。这对你是有好处的，他们怎么会反对。”
姚祈祈心知王焓的话有道理，但是大人的心思她不敢猜，也不敢冒险。见王焓不肯帮她，她急得眼睛都红起来了，继续找理由说服他。
还好，没经过几个回合，王焓就因为受不了她这副样子，答应了帮她解开气窍。
但是，有的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我下面做的事情纯属教学需要，你不能因此对我有非分之想。”王焓对姚祈祈发出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