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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热,能清晰的感觉到汗水慢慢聚集,在额头上逐渐滑落,快要流进眼里时被草草擦去,即使是睡着,也能感觉到汗水不断洇湿后背,迷糊之中想起了那年冬天,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她的场景,后来发现其实那时候属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楔子(雁回西楼)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为遇到你这件事感到无比幸运。
一
十六岁的我站在讲台上,台下是的同学,身边是班主任,我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同学,说悄悄话,传纸条,吃零食,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我要待三年的地方。
“这是转学来的李经年,大家欢迎。”班主任带头鼓掌,同学们的掌声乱糟糟的,听得人心烦。
“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班主任示意大家停下来。
“我叫李经年。”
“好了,李经年可是好学生,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你坐到那边的空位上去吧。”班主任的话一出,我看到有几个女生的眼神落在了我身上,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有一个女生对着我笑了笑,笑容很是温暖,让我缓解了紧张。
我拿着书包坐到了那个空位,身边是个男生,见我坐下,把空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他的书包里。
“今天下午有测验,借我看看。我叫陈哲宇。”陈哲宇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谢谢。”我拿出书,把糖放在了书包侧边,“问你件事,班主任全名是什么?”
“余蓝。”
下午的测试结束后,班主任很快公布了分数,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得了第一,下课的时候,女生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男生则是聚在一起打打闹闹,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的目光看向我,我像是被遗忘了一样,班级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对我笑的女生。
我去了外面,站在门口的墙边晒太阳。
“那个,你好。”身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女生,绑着马尾辫,漏出光洁的额头,大眼睛长睫毛,鼻尖上有颗黑痣,标准的鹅蛋脸,个子比我高一点,皮肤偏白,笑的时候眼睛像月牙,漏出两颗虎牙,俏皮可爱。
“你好。”我礼貌地笑了笑。
“我叫徐良夕。良辰美景的良,今夕何夕的夕。可以交个朋友吗?”徐良夕伸出了手,那一刻,她背对着阳光,身边都是暖融融的光亮,仿佛是从阳光中走出来的,拉住了那个身处黑暗中的我。
“我叫李经年,此去经年的经年。”我拉住了那只手,和她的人一样,那么温暖。
“你不用在意她们。”徐良夕的手指向了那边几个正在说话的女生,“她们一向看不惯有人超过。”
“我知道,不过是孤立而已。”我语气没变,感觉阳光有些强烈,眯起了眼睛。
“你不担心吗?”徐良夕问道。
“担心什么,我不会因为她们把我当朋友而高兴,也不会因为她们仇视我而感到忧虑,无关紧要的人多了也没用,重要的人几个就够了。”
“说的没错,我真是受不了她们平时假惺惺的样子。”徐良夕说道。
“那你为什么选我?”我问道。
“因为你眼睛里有光。”徐良夕笑道。
像我这样的人,眼睛里会有光吗?我有些怀疑,看着徐良夕笑得弯弯的眼睛,我突然明白了,真的有光,因为我在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