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奇异宴会

倒列阳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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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就行,我能感同身受,一样,一样的。”

    “我可没你那么龌蹉,我也是倒了霉了,我堂堂一正人君子,竟然和你这个下卑鄙无耻下流的神棍困在了一起,唉”

    “能让我在你精神识海里寄宿,你就是时来运转了,想我九修上打........”

    淳于飞不再理会自吹自擂的九修,走到象牙床边,“嘭”地一声扑爬了上去。

    半盏茶之后

    “唉”的一声,淳于飞翻身双手手枕在头下,仰躺望着牙床的顶部,发起呆来。

    淳于飞本是个至孝的孩子,躺在香屋暖床上,脑海里出现了母亲,兄弟,熟知人的音容笑貌,面上的神色没有因为如此的境遇增添一分欣喜,相反悲容覆面,浓眉紧锁,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得空洞茫然,盈满了泪水。

    “这数日来,你的精神识海中一直闪现数个身影,你的感觉也让我很不舒服,身影是什么人,这种感觉是什么?”

    淳于飞与九修的精神共享,让他俩之间有了一种如兄似弟的亲情之感,但是九修刚如世对世间的爱恨情仇,喜怒哀乐,万事万物,知之甚少。

    听到九修的提问后,淳于飞悲戚得答道:“我脑海中的身影是,生养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还有司徒家主,儿时玩伴司徒菲儿小姐。前世的兄弟,部署。心上的这个感觉叫做悲伤。”

    “哦!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那是你生于混沌,长在九幽,没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和朋友,也没有经历过拥有和失去,更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

    “怎么没有,每当我一想起老头,我也是这样的不舒服,是悲伤吧?”

    听到这话,淳于飞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丝悲笑:“嗯,是的,你也有了牵挂,有了离别的伤感!”

    “你是想这些人了吧!”

    “嗯”

    “我也想老头了,唉,这就是七情吗?这就是人类的情感吗?”

    “是的,这种感觉会让人很难过,很不舒服!”

    “很不舒服,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的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和一快顽石一样。每天很期盼老头和我说话,如果他出现了我就会很舒服,不出现我就很不舒服,而现在的我可以通过你,感受到更多的感情和欲望,我很想做和你一样的人类”

    “会的,有一天你也会做个和我一样,有七情六欲的人,你也会拥有,我有的一切”

    “不要安慰我了,怎么可能,我只是你精神识海的一个借宿之神识,怎么可能成为人。就算我可以成为人类,我也没有和你一样完整的人生,我生于混沌,无父无母无亲人,在这个世上没有你们所谓的家,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停留休息的地方。”

    “会有的,我就是你的兄弟,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有的也就是你有的”

    突然一阵悲意袭上心头,淳于飞痛哭流涕,“呜呜呜呜”喊啕大哭起来。

    “呜...九修...呜呜...九修....你不要...呜呜呜..激动....被人..被人,呜呜呜..看见不好...呜呜呜..”

    “我控制不住,你的话让我又舒服又难受。”

    “呜呜...你..呜呜呜..感动...呜呜呜...又激动...呜呜..稳定你的情绪...别人看见...呜呜呜呜...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呜呜呜呜..”

    “好吧,我自己去哭会。

    忽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淳于飞急忙收声起身整理衣衫,临危正坐在床边,用双掌抹了一下脸道:

    “请进”

    房门推开,壤驷沁馨带着四名提着食盒的俾女走了进来。

    不一刻,四名婢女已将酒簇摆上,真可谓琼浆玉液,列鼎而食。

    淳于飞在壤驷沁馨,柔情蜜意、殷勤款待之下,酒醉饭饱。

    饭后,壤驷沁馨又亲自为他梳洗一番,人是衣服马是鞍,本是一个蓬首垢面的小乞丐,这一打扮,竟摇身变为翩翩的浊世公子了。

    不但淳于飞自己如置梦中,即壤驷沁馨也目注情郎,芳心窃喜。两人又耳鬓厮磨一番

    时近三更。

    “傻子,起床我带你去看热闹。”

    “深更半夜的,哪里有什么热闹可看。”迷迷糊糊的淳于分uha

    hudi问。

    壤驷沁馨没有回答他,袖拂而起,熄了灯火,拉着淳于飞,除了归元阁。三绕五绕的进入一座假山石洞之中。

    洞回数转,虽然洞内黑暗,但淳于飞夜能视物,眼见走到石洞尽头。壤驷沁馨玉手在墙壁上一处凹陷处摸了几下。

    忽闻闻壤驷沁馨轻声道:“待会你无论看到任何奇事,都不可出声,否则必招杀身之祸!”

    淳于飞连称“晓得!”

    只闻一阵轻微的“辘辘”之声,壤驷沁馨喝声“走!”两人已经进入一条暗道之中。

    这条暗道更加黑暗,但壤驷沁馨却有如轻车熟路。

    暗道笔直,地势渐高,走了约一箭之地,估计已高出地面五大丈以上。

    蓦地——

    壤驷沁馨突然煞住身形,淳于飞只觉腰间一紧,身如腾云驾雾,升起一丈来高,落在石绝突出的一块大石之上。

    骤闻“嗒”的一声过后,一缕绿色灯光,由壁上一个小孔中射入。

    淳于飞贴近小孔向下一看,差点敬噫出声。

    原来小孔外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内灯光呈淡绿之色。但房内墙壁、家具以及所有应用之物,一律黑色。

    因此,在淡绿的灯光映照之下,鬼气森森,令人汁毛直竖。

    使淳于飞吃惊的尚不仅此,只见房间中央,放置一张红木长案桌子,桌旁分别倒裁着四柄寒芒闪闪的三尖两刃刀,刀柄深埋地下,刀尖朝上。

    而此刻却正有一个头罩青纱,身着青袍、青裤、青靴的老人,盘膝危座座在一柄尖刀之上。

    这三尖两刃刀,实仅四五寸,薄不逾分,这蒙面老人坐在刀尖之上,竟纹风不动,实非怪事?

    然而,怪事尚不仅此,原来那红木长案桌子,也是以锋锐无比的刀尖布成。上面仅罩了一层罩薄纱。

    桌上酒菜罗列:无一不是山珍海味,就连那四杯血红的酒水也必是百年佳酿,世面上不易见到的佳品。

    淳于飞正要问壤驷沁馨此人是否令尊,但壤驷沁馨立即将他的嘴堵住,示意叫他禁声。

    蓦然——

    “吱”地一声轻响,窗户一开,房间中已经多了三个身着八卦衣,伦巾羽扇,长发披肩,头罩黑纱的老人。

    这三个老人阴笑一阵,凝视着端坐不动的青衣老人有顷。才同时跃起一丈来高,冉冉下落,以“盘膝打坐”之式,落在刀尖之上。

    三个老人身形甫落,青衣老人伸出乌爪似的枯手,虚空向壁上一抓,银光闪处,三柄匕首电掠而下,“卡”地一声,插在一盘碳烤魔兽肉之上。

    三个长发老人微微一震,立即嘿嘿冷笑一阵,道:“老鬼近年来灵力又精进不少,看来今夜的宴会,定比往年精彩!”

    青衣老人阴笑一声身形突然摇幌起来,但他端坐在刀尖之上,却稳如泰山磐石,薄刃发出霍霍之声,大有折断之势。

    他伸手一招,三个长发老人面前的酒杯,冉冉飞起五六尺高,陡然翻转,杯口向下。

    奇事出现了,杯中血红的百年女儿红佳酿,竟象冻结一般,点滴也未溢出,而且三杯酒倒置空中,竟不落下。

    三个长发老人互视一眼,各自拿指向酒杯一指,那酒杯虽然停在空中未动,血红酒水却离杯而出,变成三个鲜艳水球,落入三老口中。

    三老血口倏张,血红水球如电射出,“叭”地一声,将空中酒杯、击得粉碎,水球旋又飞入三老口中。

    淳于飞猛然一震,差点惊呼出声,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四个怪老人同时阴笑一阵,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发笑,因为他们的笑声,比哭还要难听,有如九幽鬼哭,深夜鸟啼。

    青衣老人阴声道:“三位对碳烤魔箭猪的胃口如何?”

    三位老人道:“客随主便!”

    青衣老人伸手一抓,烤肉上三柄匕首,一搅一戳,各插一块大肥瘦参半的烤肉,飞入他的手中。

    三个长发老人身形骤如风摆残荷,摇幌起来。

    但三人全都凝目注视着青衣老人手三柄匕首,一瞬不瞬。

    青衣老人喝声道:“看菜!”

    三柄匕首,挟着锐啸之声,向三个长发老人口中飞去。

    三个长发老人血口倏张,先向小匕首尖上的烤肉吹了口气奇怪得很,刹那间,那三块烤肉竟缩小了一倍,只闻“铮”的一声,三柄匕首,不先不后戳入三个长发老人口中。

    双方手劲和口劲以及时间拿捏之备,可说妙绝人寰,三个长发老人如不将烤肉缩小,自是无法入口,而青衣老人若时间估计不备,那三柄匕首必定落空。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长发老人咀角一抿,“卡”地一声,接着轻轻一吐,三点银星,直奔大梁,“铮”地一声,三只匕首尖已没人梁中。

    接着三柄匕首又缓缓飞出,在桌面滑行一周翻了个身,“嚓”地一声,又插在烤猪之上。

    青衣老人似乎微微一震,阴声道:“三位功力近数十年来也未后人,可喜可贺!”

    于是,四人又是一阵阴笑。

    淳于飞回头看了壤驷沁馨一眼,壤驷沁馨一呶嘴,淳于飞回头一看,青衣老人两手齐抓,炒凤肝,炖天蟒,油炸三丝,三盘一齐抓起,向三个长老人头上砸下。

    这种请客之法,真是今古奇闻。

    三个长发老人也没闲着,伸手齐抓,咕噜肉,香酥松鸡、清蒸金鳞鱼,也同时飞起,向青衣老人飞去。

    六大盘菜,在空中一触,全部离开碗盘,移入对方盘碗之中。

    就在这刹那之间,四人伸手悬空齐抓,每一盘飞出一口莱,滴溜溜,地在桌上调料碟中一醮,分别飞人四人口中。

    六个盘子象六只大蝴碟,冉冉飘落桌上,毫无声息。

    淳于飞见此奇事,再也忍耐不住,“嗤”地一声,笑出声来。

    淳于飞笑声虽低,相隔四个老人有三四丈远,但象他们这等强者,何会不发觉。

    就在淳于飞和壤驷沁馨悚然一惊之时,青衣老人身形快逾掣电,掠小孔处,舒指向孔中一戳。

    壤驷沁馨知道厉害,一拉淳于飞,跃下大石,身形还未落下,只闻“蓬”地一声,对面石壁之上,石屑纷飞,籁籁洒落,竟被指风戳了一个深约尺许的大洞。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就在这一摆之间,又是一阵摇山震岳巨响,石屑烟尘弥漫三丈方圆,壁上的小孔,竟被震开径尺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