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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只有一张大床,床上也只有一床被褥,玲珑坐在床边,对着站在面前的蓝锐,讲解了为何会要一间上房。
“小锐锐,你看,下房为六钱一间,我们若是要两间下房,就要一两二钱,足足比一间上房贵了两钱,时间久了,日积月累,便是好多。我们虽然手中有足够的银两,但却不知要在山下呆多少时日,花钱的地方多了去,再者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器物炼制铸件,没有收入来源,能省一点是一点。”
“可...这关乎到你的名声,怎可轻易孤男寡女共处一夜。实不应该为了银两损了你的声名...”
“这有什么的,你不说,我不说,爷爷师傅他们是不会知道的。还有还有,剩下的银两,可以多买些吃的。”
“你呀!上辈子应是被饿死的。”
门栓被敲响,蓝锐将紧闭的房门打开,原来,是店小二拖着托盘来送饭菜。
小二将两人点好的吃食摆放在房内的桌上,又取出两双碗筷,摆放好才退出房去。
一出门就感叹道,“郎才女貌,甚好甚好。”
房内再次只剩两人,平日里多少都有蓝熠作陪,不甚尴尬,可这一男一女,即使定力再强,面对喜欢的姑娘,稍许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
就在蓝锐躁动不安的时候,玲珑已经向嘴里扒拉饭菜了,与以前一样,还是那般狼吞虎咽,嘴角的米粒越发显眼。
“南宫,慢些吃,弄的嘴角都是。”
“不怕不怕,我什么丑样你没见过?”
蓝锐从座位旁,起身来到玲珑身旁,紧贴玲珑身体,微躬下腰,将玲珑揽在怀里。
轻轻用手指拖起玲珑下颚,两人正对面,蓝锐伸出舌头,微微触碰玲珑嘴角,将那显眼的米粒拐入自己嘴中,不言不语,但神情深情,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玲珑。
第一次被如此亲昵触碰,玲珑不知为什么,心跳加速,明显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蓝锐见玲珑呆若木鸡,想要更加上前一步,用软弱的嘴唇触碰玲珑。
但玲珑这个不开窍的,竟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快速用手掌挡住了凑过前来蓝锐的嘴唇。
“小锐锐,我有些不舒服,先去睡觉了。”
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拿出手绢擦拭嘴角,整理一下歪了的袖口衣口,僵硬到同手同脚,向床边走去,还闷声说了一句,“碗筷等你吃完,我再收拾。”
蓝锐被拒绝,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心中有数会被拒绝,但没想到会拒绝的如此之快。
呆站在那里两秒,后又寻着板凳坐下,吃着碗里的饭,看着远处趴躺在床上的玲珑,品味着舌尖那一粒米的味道,回味着刚刚的甘甜。
蓝锐借食欲发愤自己的挫败,但刚刚到行动还是有收获的,第一次这样的触碰,第一次玲珑履行作为对象的义务,虽是猝不及防才能触碰到,但也已心满意足。
吃了三碗米饭过后,蓝锐蹑手蹑脚,将碗筷打包在托盘中,推开门,往楼下走去,将碗筷送回店家小二手中。
小二见蓝锐下楼,迎了上去,“公子,这种小事,待我上去收拾便可,你还是多陪陪人家姑娘吧!”
玲珑在房内装作睡觉,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才睁开紧闭的双眼,心脏依旧跳不停,想到刚刚的画面,越想越害羞,一直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就是薛荔说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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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锐推门而入时,玲珑早已假戏真做,呼呼大睡,看着踢开被角的玲珑,将歪七扭八的玲珑身姿摆正,被角掖好,做好保暖,转身向床的对立面,最远的距离。
就像申毅那次一样,两人相隔甚远,不同的是,蓝锐没有拿走被褥,而是尽可能的将温度保留在玲珑身边。
秋天的夜,越发凉了。
没有了鸟的啼叫,但这世俗的烟火气息,伴随着鸡的鸣叫,处在睡梦中的玲珑,吧唧着嘴巴睁开眼睛。
蓝锐盘坐在桌旁,两眼紧闭,听见床边的微微声响,柔软的嘴唇上下移动,“醒了?那便洗漱一下,下楼吃早饭吧!”
语气清淡,没有了那份甜蜜亲昵,更没有了宠溺。
玲珑看着蓝锐的嘴唇,像是樱桃红一般晶莹剔透,惹人向往。嘴里流出的哈喇,往咽喉里吞咽,不明显的喉结跳动一番。
“奥,好。”
昨日行千里路,身体乏累,没有脱衣便睡着了。此时,玲珑衣物依旧完好无损,只是褶皱了些,想要换下这一身衣裳。
见蓝锐闭着眼睛,想来短时间内也不会睁眼,便稀稀疏疏的整理衣物,解开腰间的绑绳,上衣的一扣,将最外围的一层薄纱褪去。
蓝锐正在入定,昨日内心浮躁,看着熟睡的玲珑,静不下心来,到了半夜三更才算闭眼,可内心依旧躁动,直到刚刚玲珑苏醒,才松了口气,身体放松,开始入定,折腾一晚,终能安分些了。
两眼紧闭,可身体却有着火的气息,能够散发一定的热量,来感知周围事物,包括正在脱衣的玲珑,每一个细微细节,都逃脱不了蓝锐掌心。
‘是阻止南宫还是不阻止?是明确说出来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是转身还是不转身?若是现在当面提出,会不会被南宫当做流氓?又怎样跟她解释?我的天哪!老天怎给了我如此之难的世纪难题!’
内心一系列感叹,终归是说不得,蓝锐选择不动不说,有些私心含在里面,更怕的是说之后的尴尬与玲珑的不解不悦。
此时的玲珑穿着只剩的小背心红肚兜与裤衩在翻弄包裹,还回头瞧了一眼紧闭双眼,皱着眉头的蓝锐。
见玲珑望向自己,蓝锐怎敢动弹,身体略微僵硬,绝不亚于昨晚之事,可身体的某些部位是自己控制不住的,越发硬挺,澎湃。
拿出不常穿的衣物,披盖在身上,三下五除二,就已收拾妥当,双手在衣物上扑棱几下,将染上的几根毛毛弄掉,又将包裹收拾回原来模样,干净如新。
“呀!小小锐,你咋流血了?你咋流鼻血了?”
转身时就瞧见蓝锐的不对,鲜红的血液在其脸上,由鼻孔越过嘴唇流向下颚,甚至流在地面两滴。
玲珑拿出手绢往蓝锐鼻子上堵,“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阿胶那些大补或者干燥的东西了?都不晓得给我一点,活该!”
蓝锐笑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可事情的真相真的像玲珑想的那般简单吗?话不多说,懂的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