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接近

三十一道笔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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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殿作为联盟的四大势力之一,按道理来讲是跟他们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闲散人员是扯不上关系的。

    吸血鬼的失踪也确实过分蹊跷,但为什么要问一个码奴呢?

    余婴觉得很奇怪,这个事情或许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听人们说,峡谷之中出现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码奴,并且跟着你们相熟,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听人们说?你当初不也在吗,或许是你们想干些什么吧,干嘛要扯着大旗?”

    “你要知道,先知预言着我们会面临一个灾难,到时这个幻境将被打破,暗星在幻境之外一直搜索着我们的踪迹,我们这些残余的力量一旦被他们发现将会面临着毁灭性的打击,你可要明白我们谨慎的原因?”

    “就算如此,不也在每天的勾心斗角,维护自己的利益吗?”

    余婴的话让大祭师沉默了下来,安静了一会,才缓缓的说。

    “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

    “但也有些事情是毫无必要不是吗?”

    余婴怼的爽了,身体放松了下来,抱着手臂,瞅着大祭师。

    “说吧,给我说说,你们想要了解码奴的目的吧,以及你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这个是神殿的机密,无关人员不可透露,相信这一点你也是懂的吧?”

    “无可透露就已经是答案了,码奴的事情我可知道的不多,不怎么熟悉,你可找错人了。”

    余婴摇了摇头,紧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路过大祭师周身朦胧的烟影,紫色的瞳孔看不到一丝波动。

    “大白走了,我们去吃饭。”余婴如是说道。

    “好的好的,大白来了。”

    大白奔跑了起来,白色的大球掀起一阵阵波浪,好似一堆的烂肉在肚子里面翻滚。

    “我们总会找到他的,不管是在这里还是系统之中,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余婴。”

    大祭师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传到了这里,语气带着人们所不能理解的坚信与肯定。

    “先知总是在指引着我们。”

    他毫无依据地说着不能反驳的话语。

    “呵,找你的先知去问,来找我们干什么,先知真的无所不能,为何我们还要流浪在这所不能被人们所知晓的境地。”

    “光明幻境、光明幻境,哪里的光明,皆是虚幻。”

    “一群无家可归的人在这里不是思考着如何复仇,反而要进行着百年来日复一日的战争,你们真的是够了。”

    余婴紫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愤怒,她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用着嘲讽的语气,宣泄着心里深藏的阴与暗。

    “一群同胞都在等着我们复仇,一堆的灵魂在遥远的天空悲伤的歌唱,我们来到这个避免战争的空间,却不去思考下次绝望的来临,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所有的好像应该,英雄们似乎磨灭了斗志,熄灭了心中那个强烈的念头。”

    “先知就是这么引领的吗?”

    余婴回过头,大祭师所说的话语激起了她内心的愤怒,毫无顾忌的对他喊道。

    黑烟蔓延在了大厅之内,嘶哑的声音被风传到了余婴的耳中。

    “余婴,注意你的言辞,神殿不会放过任何一位诋毁大祭师的生物,不管是英雄还是其他。”

    大祭师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黑暗延至到了心底,他身后的士兵队伍,尽管依旧严肃地站立着,额头的汗水还是滴落了下来,砸在地上,迸溅。

    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在此刻开始蔓延,大白也停下了脚步,飞在半空之中的刀刃,挺直了身躯,鲜红隐约在流动。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我们来到这里的使命和身分。”

    “我们是各个宇宙的失败者,是每一个世界复仇者,更是一名逃兵,没有死在战场之上的逃兵。”

    “懂吗,大祭师?”

    余婴呼出了一口气,丝毫不理会紧张的气氛,依旧咄咄逼人。

    黑烟在空间之中逐渐消失,大祭师顿了一下,再无言语。

    余婴和大白走出大厅,抬头看了上去,无数种族的人,各式各样的翅膀,瑰丽的魔法流落在了这里,在往遥远之中望去,云端之上,天使们带着光环守护在了神殿的周边。

    “杨和安,他,现在是怎么样了?”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杨和安,隐约地不希望他接触到这样的一个世界。

    杨和安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零和一组成的数字乱流,灼烧着他的皮肤,被烧成黑色的焦皮掉落,露出青色的血管青色的骨头。

    奇怪的是,无论零和一再怎样冲刷,青色的血管与骨头都毫发无伤。

    杨和安一直疯狂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所有的感知都麻痹到了一定的程度,尽管是这样,仿佛还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他陷入昏睡。

    黑暗的顶端,有一片光芒,零和一从那而来,似乎劝告着杨和安不要接近着这里。

    杨和安将被乱流洗刷的皮肤不见的手臂,撑在这个通道之中,每一次的用力,都是引来更深层次的剧痛。

    通道的光芒的那一端依旧遥远,每一次的蠕动也只是在那个遥远的通道上,不值一提的进步,有时候他也会停下来,躺在那里,嘴巴早死嘶吼地发不出声音,可是灼烧的痛觉还是让他掉出了眼泪。

    他又爬了起来,继续蠕动。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是,那边的风景足够迷人,那边的人,足够使他愉悦。

    黑暗过后,总将引来光明。

    他正一点一滴的接近着,他幻想的,他以为的,他相信的,余婴所在之地的那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