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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翻,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接着继续问下去:“单凭这句话,你便一口咬定那个玷污江梅的男人是三皇子,未免太过草率了!倘若有人想要栽赃陷害,对江梅强行占有的时候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那我的皇儿岂不是背黑锅背得很冤?”
“这……”这下芊莹哑言了起来。抬起头瞪大双眼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皇后这么说,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
这时江梅插话道:“皇后娘娘,芊莹虽然没有看清当晚男子的长相,但奴婢却看得清清楚楚。自问一直以来没有和哪个皇子有过过节,如果情非得已,奴婢断然不会诬蔑三皇子……”
“是啊,如果情非得已,你确实不会这么做,只怕是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会兵行险棋了。”
“娘娘……”江梅一急,又委屈又愤怒地抬起头看着皇后。
皇后不以为然地冷冷扫了她一眼,接着转身对皇上道:“皇上,不管那孩子是不是国鑫的,他毕竟已经死了,依臣妾之见,实在没有必要为一个贱奴生下的孩子所费神。所以……”
“所以你就打算赐她死罪,然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皇上的声音冷入骨髓,金碧辉煌地大殿上跪了一地的宫人,无人敢接一句话。
“这……”皇后嘴巴隐隐颤动,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凌厉冰冷,蕴含着冰寒入骨地愤怒:“皇后啊,平时你就是这样子纵然三皇子的吗?对他在宫里的胡作非为,都是睁着眼闭着眼?如果下次再闹个怀孕的宫女出来,你是不是也是一句赐她死罪就摆平了?”
皇后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没有教育好国鑫是臣妾的过失,从今以后臣妾一定会好好调养他的!”
“哼!”皇上猛得一拍桌椅,怒喝道:“从小不教好,现在才来调教有什么用?”
“皇上……”
这时,三皇子跟着跪了下来:“父王,儿臣知道错了,不关母后的事,一切后果请让儿臣来承担!请你不要责怪母后。”
“你当然需要承担起自己所做的错事。不过皇后身为你的母亲,教不好你,也有她一部份的责任。从今天开始,削去皇后之职,贬为妃子,策号容,而你则回寝宫闭门思过三个月!”
一听这话,两母子同时急了起来:“皇上(父皇)……”
“什么都不用说了,朕心意已经决!”
两人对望一眼,纵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愿,但最终还是福在了地上行礼道:“臣妾(儿臣)遵旨!“
看到这里,一旁的香妃嘴角忍不住划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这时江梅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皇上,奴婢乃罪奴之身,生命贱如蝼蚁,生死自然不值得您与皇后大动肝火,只是被行刑之前有个愿望,恳请皇上开恩,让奴婢完成心中最后的心愿!”
香妃这时一声喝道:“大胆罪奴,竟然敢向皇后提出请求,要知道你乃罪奴之身,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福了!如今有何资格向皇上提出恳请?”
江梅急急福了个身:“回香妃娘娘,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毫无资格提请要求,可这毕竟是奴婢多年来的心愿!请皇上念在奴婢为三皇子诞过一子,了了奴婢的这个心愿吧!”
不等皇上发话,香妃接着问下去:“那你的最后的心愿是什么?”
“奴婢想回家乡在家父坟前烧支香!”
“就这么简单?”香妃紧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江梅点了点头:“家父自犯下贪污之罪被判斩首后,奴婢便被抓入宫中当罪奴,事隔三年一直没有机会出宫,到坟前替家父烧香还他的养育之恩是奴婢一直以来的愿望,只要能为家父烧香,奴婢这辈子也就死而无憾了。”
香妃沉吟了片刻,转头看着皇上道:“诞下皇子之子毕竟不是她的错,皇上,不如您就许了她的这个心愿吧!”
皇上没有作声,只是两眼定定地在江梅瘦弱的脸上停留,最后终于发话了:“你的父亲是谁?当年所犯何事被判斩首。”
“回皇上,家父名叫江水涛,生前乃正四品中书侍郎,后来因为被人诬陷贪赃枉法加上勾结乱党被判了斩首,家里女眷则关在罪奴宫里当一辈子的奴婢。”
“中书侍郎江水涛?”皇上回想了片刻:“此人后来不是查明并非乱党了吗?事后我还阴封了他为从三品官职,为何他的家眷仍在宫里为奴婢?”
一翻问话,所有人都禀住了呼息,一旁的公公胆怯地道:“回皇上,中书侍郎一事虽然被查清被人诬陷一事,但当时圣旨里只列明死后阴封之事,并没有说赦免之前关押的人,所以……”
“糊涂!”皇上怒得一声怒喝:“你们这些做太监的岂可这么死板?既然得知是被诬陷,自然就要赦放所有相当人等,结果你们却依然关押至今,如果没有今天这事,是不是还要继续关押下支?”
桂公公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的怒气显然没有消停下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来回踱了几步,最后目光停留在江梅的身上:“既然你是中书侍郎之女,那么其身份就是郡主了。堂堂我南瑜国的郡主与皇子发生了关系,自然不可草率了事,从今以后,你就是三皇子的皇子妃!”
“什么?父皇……”三皇子一个踉跄,差点瘫坐了下来。
皇后母子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可不等他们把话说下去,皇上把后一挥道:“朕的心意已决,你们谁也不可再有争议!来人,带三皇子妃回宫好好梳洗一翻。”说着,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旁边的芊莹身上:“至于你,就伴随皇子妃的前后,做她的贴身奴婢!”说完,他便转过身子朝外面走去了。留下一脸愕然的人愣在原地。
真没想到,一个原本即将处死的罪奴,如今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皇子妃,所嫁之人还是最痛恨她的男人。这一点不由让龙芷言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与冷懿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