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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照琰,有种你杀了我!你害的老子家破人亡,老子凭什么不能报仇!”
徐飞凄惨大吼道。
“。。。”
叶沉鱼错愕,侧目看向秦照琰。
“哦?家破人亡?”秦照琰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活着?”
保镖又是一把盐抹到徐飞胸前的伤口上,徐飞惨叫,痛得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秦照琰做事,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秦照琰森冷地说:“你能活着,只能说明你的家破人亡不是我做的。”
秦照琰心中压着一口气,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时弄得他人家破人亡。
莫名的,他感觉自己被一条狗咬了手指头。
“别弄他了!”
叶沉鱼坐在一旁,良久,她突然大声低吼道。
保镖们皆是一愣,连秦照琰都因她的低吼声弄得怔了一怔。
叶沉鱼站起身,缓步上前,再离徐飞半米远的距离停住了脚步。
“你为了保证你背后的指使人,竟然可以编造出这种谎话,你死了太活该了!”
她站在那里,一字一句,气愤道。
这个人,真是死命硬撑,到底指使他的人给了他多大好处,让他痛成这样,都不肯开口招供。
“我没有。。。”
徐飞见自己诬害秦照琰的计谋被识破,咬着牙,极其痛苦道。
“没有什么?他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想诬害他,让我误以为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遭到报复,你这如意算盘是打的不错,可惜,你忘记我和他的夫妻情分,我怎么会因为你那一句话,而否认我自己亲自感受到的那个人!”
叶沉鱼气愤地说。
她有时看不清秦照琰的心事,但,她可以百分百确定秦照琰不是那种害人的人。
秦照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叶沉鱼,这一刻,他的心忽然就是一暖。
这个笨女人,在保护他,在维护他。
秦照琰眸色深了深,叶沉鱼啊叶沉鱼,这样的你,我还能怎么放手呢!
“。。。”
徐飞无话可说,弄满血迹的嘴唇,因为盐抹伤口而疼得颤抖,发白。
“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只不过问这话,想看看你的反应,从你的反应上来看,已经证明了我心中所猜之人。”
叶沉鱼声音轻缓,一字一句,像是一阵风,吹过徐飞的耳旁,他猛地抬头,肿胀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相信的话,你等着看结果就好了。”
叶沉鱼冷漠地道。
话落,她转过身身,看向秦照琰,神情淡淡:“照琰,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想回去。”
“好。”
闻言,秦照琰的两只大长腿落地,迅速起身,缓步上前,搂住叶沉鱼的肩膀,俩人相携出了门。
俩人走在武馆的竹林小路上,片刻后,叶沉鱼停了下来,站定直视着秦照琰的深邃的眼睛,见她停下,秦照琰也收了脚步,低眸望向叶沉鱼。
秦照琰的睫毛很长,他一低眸,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刷子,在他清俊的脸庞上映出了一个影子。
“照琰,放了他吧。”
秦照琰脸色一沉,眸光阴鸷,低吼道:“叶沉鱼,你不要给我做好人!”
叶沉鱼早料到他会生气,惨白的小脸上凝着一层平静:“我没有做好人,对于害我差点丢掉性命的人,我真的很想一刀子捅进去,让他死去算了,但,我知道我不能脏了自己的手。秦照琰,你也不能脏了手,所以我们把他送到警察局吧。”
秦照琰将徐飞抓来,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办呢?
目前,只有将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处理,是再好不过的。
秦照琰冷笑了一声,“那帮没用的家伙,让他们插手,不知何时能有结果!”
“那也没关系,把他送进警察局,背后指使他的人会因此而提心吊胆。”
叶沉鱼声音淡淡道。
秦照琰怔了一下神,声音清冷:“叶沉鱼,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
叶沉鱼蹙了蹙眉,抿唇不语。
这么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秦照琰是担心这件事情真的跟秦母有关。
可是。。。
叶沉鱼心中有一个感觉,投毒的人不是秦母。
崇山别墅。
叶沉鱼坐在卧房的软榻上,蹙眉凝思,不把投毒的人找出来,她寝食难安。
“来,把药吃了。”
秦照琰在叶沉鱼身旁坐下,声音轻缓。
叶沉鱼低垂着眸,看了一眼他掌心的药丸,轻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将药吃了进去。
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竟然想到下毒来毒死她,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他们就不怕偿命吗?
“为什么说不是我母亲。”
秦照琰见叶沉鱼出了药,声音淡然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将那人送到警察局?”
叶沉鱼反问。
“你先回答我,回答完我告诉你。”
秦照琰说道。
叶沉鱼的一双乌黑的瞳仁在眼眶中转了两转,沉思了片刻,“自觉,还有一个人害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送来糕点。”
糕点是打了秦母的旗号,如果秦母真的想害她,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不是很傻吗?
“万一她反其道而行呢?”
秦照琰冷不丁的说道。
“。。。”
叶沉鱼惊愕。
对啊,万一秦母真的是反其道而行呢?
但,叶沉鱼心中的自觉告诉她,投毒的人不会是秦母,因为秦母在收到她亲手做的糕点后,给她发了一条谢谢她的短信。
“所以,小鱼,哪个人都不能排除。”
秦照琰大掌一伸,搂过她的肩膀,声音淡淡道。
叶沉鱼愣一下,“万一是,你不会是想大义灭亲吧?”
闻言,秦照琰笑了一声,笑声森冷,“小鱼,你说我和秦家断绝血缘关系如何?”
“什么?”
叶沉鱼惊住,忙坐起身。
“别这么吃惊。”秦照琰再次搂过她,淡淡道:“如果我不继承秦家任何财产,与他们断绝关系,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会。”叶沉鱼毫不犹豫答道,“但是,秦照琰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呢。”
“那什么才叫严重呢?”
秦照琰长指缠绕着她的长发,声音清冷,语气带着浓浓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