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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会遇到周文博,他不是在澳洲吗?毕业了吗?
“张晓,好久不见!”周文博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颤音,他的神情略显忧郁,从阴影的地方走出来,看着张晓,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过了千年,万语千言都汇集了一句话。“你好吗?”
张晓后退了一步,注视着他。
三年不见,当年大四的陆学长成熟了,同样的高大,也同样的夺目。身材比例很完美,一看就是运动后的结果,此时穿着休闲的断袖T恤,眼神透着一丝忧郁。
周文博与三年前比似脱胎换骨一般,那样逼迫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英俊和帅气,澳洲带给他的气息让他卓尔不群,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是啊,学长,好久不见!你回来了?!”张晓轻轻的笑着,确实没想到会遇到周文博,尤其是三年没见,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她几乎以为他们只是陌生人了,其实他们也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已,要说有那么一丝暧昧也只是他们一起看过一场电影,他告诉她说,让她等他,然后他一走就是三年,只字没有。
不过,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早已不在意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一起看电影吧?”他又开口。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低沉而磁性,清清凉凉的,张晓却摇头。“不了,我还有事!要回家了!”
“张晓——”周文博急喊一声。
张晓淡然抬眸。“学长还有事吗?”
周文博听着她淡然的语气,继而眼中划过一抹自嘲,神色阴霾,犹如乌云密布般。“多年没见,就这样疏离吗?”
张晓轻笑出声。“学长,你说笑了,我真的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他的声音空旷悠远,传入她的耳朵。
张晓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恍惚地抬头,却见他正凝望着自己,目光如炬。她微微的讶异:“学长有给我写过信吗?”
周文博呆了呆。“你没有收到过我的信?”
张晓点点头。“没有!”
“不可能!我写了99封信给你,张晓,你一封没有收到吗?”他真的惊愕了,“不可能一封没有收到啊!”
“我真的没有收到!”张晓也是极为震惊,可是周文博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下意识地咬紧唇瓣,轻轻摇头。
“怎么会这样?”
“你写错了地址吗?”
“张晓,景大我读了四年,我可能写错吗?”他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也倍感失落。“开始的一年,我每周给你写两封信,可是一封都没有回信,我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到99封,也没有收到你的只言片语,后来我想你可能不想理我了,再后来我没有寄一封信..........”
“我没受到!”张晓此时心里有些慌乱。“对不起,我该回去了!”
“张晓,再等下!”
她不能在外面呆久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不想陆风找自己的麻烦,她转身,却客气的道:“学长再见!”
“张晓!”
她从他身边走过,低垂着头,没几句话,很是淡漠,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这一刻都觉得多了。
可是,周文博的身躯突然一个移动,挡住了她的去路。“张晓,听我说!”
“学长,我真的要回去了,晚了就没公车了。”张晓无谓抬头,轻声说道。
周文博凝望了她半晌,并不说话,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张晓,我回来了,三年前说过的话依然奏效!既然是误会,既然你没受到我的信,那么我回来了.........”
“可是我不记得学长说过什么了,而且,我结婚了!”张晓咬唇,然后轻轻的笑着,笑容有些虚无。“因为不知道学长的电话,所以也不能通知你来喝喜酒,抱歉了!他日有机会儿,我和我先生一定会请学长的!”
“你结婚了?”周文博的手一紧,握着张晓的手有些紧,握疼了她的手。
他的俊容一沉,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你还没毕业,怎么可能结婚?张晓,你是在惩罚我吗?惩罚我后来一直没坚持?”
有那么一瞬间,张晓的脑子宛如电脑死机了。回过身来,立刻摇头。“学长,我从来不撒谎!除了不说,但不会撒谎!”
他轻轻拉开他的手,转身迈开脚步。
周文博站在原地,并没有继续去追。等到那脚步声徐徐远去,他点了一支烟,独自一人走出家庭放映室。
真的晚了吗?他问着自己。
斜倚的影子渐渐在路灯下拉长,穿过安静旖旎的校园一条街,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追了上去。
“张晓,等等!”周文博高声说道。
张晓只好又顿了下脚步,轻轻回转身。
见周文博微笑着,表情恬淡,一点都不像刚才的样子,还眨了下眼睛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老校友见面,就算再急是不是也该去坐坐?”
张晓不太习惯他的温柔,轻轻一笑道:“明天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算是为学长接风,现在我真的走了!”
“真的吗?”周文博微微一笑,她会找他,他该信吗?
“当然!”
“把你电话给我!”他说。
张晓一愣,脸色变了下,“还是学长把电话给我吧,我会联系学长!”
“留个电话就这么难吗?”他的话里隐隐透着几分凌厉,眉头微微皱起说:“你走吧!”
即使她不说电话号码,他也会轻易拿到,只是他很想她亲自告诉他。
但,终究,张晓只是淡淡一笑,离开了。
别墅。
张晓回来的时候别墅里亮着灯,布加迪停在了院子里。
她看看表,时间是晚上九点,她居然在外面走了那么久。
进门后,就看到餐桌旁,陆风一脸沉郁的坐在那里,见到她回来,他抬起头,眸光朝这边看来,语气很是不悦。“去哪里了?”
“去学校宿舍了!”她说。
想到他之前说接自己,又突然冷漠,他这样反复无常的性格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却也不会表现。
陆风站了起来,走到酒柜旁边,将香醇的红酒倒入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然后手端酒杯来到张晓面前。“自己?”
“嗯!”她点头。
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他俊逸的脸上,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暗波汹涌,桀骜不驯的浓眉紧紧锁在一起。
“你还没吃饭吗?”她瞅了一眼桌上摆放的四菜一汤,有些微微的讶异,像是他煮的饭菜一样,一动没动,他回来多久了?
难道他在电话里凶了自己后,又回来煮饭了?
她该这样自以为是的猜测吗?或者不该吧。见他不说话,她又道:“我先上楼去了!”
陆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挡住她的去路。
她微微讶异着抬眸,看到他的目光冷冷的望着自己,像是在打量着她,又像是在若有所思,漆黑的双眸隐匿深邃。
张晓立在原地,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不能上去吗?”
“不能!”
“有事你就说吧!”她静静等候。
“我还没有吃饭!”他这话像是告知。
“那就吃啊!”她看了看餐桌上的饭菜。
“一个人不想吃!”他说。
张晓皱眉,点点头。“要我陪着你吃?”
他不语。
张晓又皱眉,烦恼着他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陆风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红酒,“对!”
张晓松了口气,朝餐桌走去。
陆风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
“我吃过了!”她解释。
“再吃点!”他沉声道。
张晓只好接过,看看桌上的菜,很好吃的样子,一定是他煮的吧。
“吃的什么?”他开口,语气清淡。
“一碗凉粉!”在学校附近的小店里吃的。
微微的挑眉,“以后少吃那种没营养的!”
呃!
张晓顿了下,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想想却又觉得没必要了,话到嘴边只好咽了下去,望着桌子上的菜,只夹了一根芹菜。
陆风只是喝酒,却不动筷子。
张晓也放下,刚好她电话响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低头看了眼电话,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抬头看看陆风,他的视线状似不经意般扫过她的手机。
她接了电话。“喂?”
那端传来周文博的声音,张晓的脸白了白,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打电话,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号码的呢?只听他说:“张晓,到家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她下意识地问出口。
“我说了,我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声音是如此的自信,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让张晓蹙眉,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心里有些生气。
“有事吗?”她的声音也平静了下去,很淡漠,无法不淡漠。“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等——”
张晓眉宇蹙紧,等着周文博说话。
“张晓,对不起!有些话,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但是真的对不起,后来没有联系你,不是因为忘记你,而是担心你永远不理我,担心自己内心再也受不住,会放弃学业从澳洲回来........怕自己无法完成学习.......张晓,你能明白吗?”
张晓胸口一阵憋闷,屏息,而她似乎听到了对面陆风的粗喘声,她下意识的看陆风,发现他一双鹰眸望着她,她顿时慌乱起来,声音也抖了下。“对不起,我挂了!那是你的事情。”
说着,她挂了电话,看看陆风,心虚的解释:“是一个朋友!”
这时,电话又响了,张晓吓得差点跳起来。
陆风很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出手,示意她把电话递过来。
张晓紧张。“真的只是个朋友,刚从澳洲回来!”
“拿过来!”他沉声道。
他已经站起来,长臂伸过来,直接从她手里拿过电话,然后看了眼号码,接了电话,他按的是扬声器,所以张晓听到了周文博的声音。
“张晓,我还喜欢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张晓慌乱的抬头,想要制止周文博的胡言乱语,可是刚一张嘴,就听到陆风沉声开口:“你是谁?”
那端的周文博似乎一愣,然后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这下,张晓似乎有解释不清的感觉了,她小声道:“是一个学长,以前我们学校的!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陆风只是把电话放在桌上,挑眉。“学长是个很暧昧的词!”
张晓心里一惊,他在找她麻烦吗?她怕的就是被他找麻烦。
“这个男人喜欢你!在向你表白!”
“我不知道!”
“都电话表白了,你我都听到了!装傻有意思吗?”
这句话才是重点,逻辑思维一向不怎样的张晓这才恍然大悟:他生气了,因为周文博的突然表白!天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这样说,即使过去他对她的确有这个意思,可三年后时过境迁了。
只是她不明白,陆风明明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算补上,却还是不能放过她,一切都是因为他骄傲的面子吧,“那你想怎么样?”
她抬头的看向他,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嘲弄——对她不屑的嘲弄。
“我在想,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是现在他蹲下来,陆风俊美如斯的脸庞泛起冷冷的笑容。
张晓皱皱眉。“纵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词从何而来,“只是一个学长而已,不过你也应该有学妹吧,学妹也是很暧昧的词,当然更暧昧的多了,何止是词语暧昧,你喜欢直接暧昧,比如你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就算这个人喜欢我又怎样?你不也被很多人喜欢?只是不同的是,你我比起来,我在履行婚姻的职责而你没有!”张晓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抬起眸子,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所以,如果你想找我麻烦,我只能说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指头掐灭,扔进了烟缸里,戏虐的笑了笑:“你清者自清又怎么变成了破鞋?”
被他这样直言骂着,张晓难过又难堪,而他那锐利的眸光,直盯着她的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在我面前说清者自清,还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