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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又失控了,她慌张的伸出手:“谢谢,孟总,我自己来!”
跳开几步,丁晨夕抓着毛巾胡乱的擦头发,很快就把满头的青丝擦成了鸡窝。
孟祁岳勾了勾嘴角,拿起吹风机,插上电源:“把裙子脱下来我给你吹干!”
“呃……”丁晨夕怔了怔,使劲摇头:“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不会感冒的!”
“你感冒事小,如果感冒了传染给我,那可就事大了,快脱,不然我帮你脱!”
孟祁岳孔武有力,把丁晨夕拔个精光只是分分钟的事。
深知孟祁岳说得出做得到,丁晨夕胀红了脸,把声音压低,急急的说:“这里是公司,你答应过我不在公司里乱来。”
“我没乱来啊,只是想帮你把裙子吹干,以防感冒。”孟祁岳很无辜的耸耸肩,脸上的坏笑却不像他说的那么无辜:“你可别误会!”
“不用你帮,我自己可以吹干,把吹风机给我,我出去吹!”
丁晨夕不给孟祁岳吃她豆腐的机会,板着脸,态度很坚决。
“外面人来人往不方便,你是我的女人,你被别人看光吃亏的还是我!”
孟祁岳说得义正严词,不由分说,把丁晨夕拉过去,蹲下身托起裙摆,打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吹出的热风扫过丁晨夕冰凉的腿,暖暖的很舒服。
明眸低垂,看着一脸沉静的孟祁岳,丁晨夕幽幽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孟祁岳有时候确实很温柔体贴。
为了避免湿气侵害丁晨夕的身体,孟祁岳的手一直垫在裙子下面,吹出的湿气全在他的手上。
吹干了裙摆,孟祁岳的阵地转移到了丁晨夕的胸口,大手很自然的伸进衣领。
“呀,我自己来!”
突遭胸袭,丁晨夕大惊失色,一把抓住了孟祁岳的手。
这可是他劳动的福利,哪能轻易放弃,孟祁岳坏坏一笑,大手就隔着内衣袭上丁晨夕的胸口。
“办公室不许耍流氓!”
丁晨夕一双杏眼儿瞪得溜圆,用尽全身的力气拉扯孟祁岳的手。
“我就耍流氓,你不愿意大可以报警告我骚扰你!”孟祁岳吃准了丁晨夕是纸老虎,看着凶,实际上他一根手指就能把她压倒。
“混蛋!”丁晨夕怒火中烧,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
“生气了?”虽然孟祁岳很喜欢逗丁晨夕生气,可当她真的生气,他又于心不忍,大手一松,放开了她的小丁兔。
吸气呼气,不要生气!
丁晨夕半响才把呼吸调整平稳,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我对付沈郁恒?”
“快了!”提起这事孟祁岳就心有不悦。
“你答应我一年之内搞定,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搬出和孟祁岳的交易,丁晨夕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对孟祁岳有非分之想,她和他,只是交易。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孟祁岳剑眉微蹙,总觉得丁晨夕今天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怪,细细端详她的脸,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心虚。
孟祁岳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中午去哪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丁晨夕故作轻松的答:“回学校了一趟,怎么,我的行踪要向你汇报?”
直觉告诉孟祁岳,丁晨夕在撒谎。
他微眯了眼,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全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后果自负!”
寒意肆虐,丁晨夕的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丁晨夕抿抿嘴,狠瞪孟祁岳一眼跑了出去。
要疯了要疯了,还有一大堆的报表等着她处理,丁晨夕急得抓狂。
办公桌上的座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
拿起听筒,丁晨夕捏着嗓子:“您好,铭赐集团总经办!”
“晨夕,是我!”裴荆南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像大提琴演奏出的音符,舒缓动听。
心跳漏了一个节拍,她心平气和的问:“有事吗?”
“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裴荆南的声音那么的卑微,让丁晨夕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狠下心拒绝。
“抱歉,我晚上没空!”
被丁晨夕拒绝裴荆南依然不气馁,再接再厉:“什么时候能有空?”
“永远都没空!”丁晨夕一直保持着冷硬的口气:“我要忙了,再见!”
“初……”
“咔嗒!”挂断电话,丁晨夕松了口气。
“我今晚去世外桃源!”
这是丁晨夕第一次主动提出去世外桃源,但她只说她去,不包括孟祁岳,言下之意,他不想去也行。
“嗯,今晚我要回去尽孝,会比较晚过去,你别等我,早点儿睡!”
孟祁岳的眸光闪闪烁烁,盯着丁晨夕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如果不方便就别过去!”
这样她也能睡个好觉。
没料到丁晨夕会这么说,孟祁岳的剑眉不由自主的挑了起来:“你一个人住那里不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世界又没有鬼!”话虽这么说,可想起世外桃源那里的阴森,丁晨夕的背心还是窜起了凉意。
“万一有小偷呢?”
“有小偷就让他偷呗,我把房门锁紧,他也伤害不了我!”反正公寓里的东西又不是她的,被偷了也不心疼。
“说不定小偷会从卧室的窗户进屋,趁你睡着了把你怎么样,那我岂不是很吃亏!”
“你想太多了!”
丁晨夕深知她不能左右孟祁岳的想法,也不再多说。
那本就是他的房子,他随时过去,都合情合理。
坐在去世外桃源的公交车上,一位年迈的老人上车,丁晨夕立刻起来给她让座。
这些日子,只要一看到老人,丁晨夕就会想起沈郁恒的奶奶,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视线。
她每天给沈郁恒发一条同样内容的短信:“奶奶好些了吗?”
收到的回复总是让丁晨夕心情沉重。
在小区门口买了个面包果腹,丁晨夕进了门就一头扎进书房,拿出CPA的复习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
深夜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她刚刚进入梦乡孟祁岳就来开门,吵醒了她,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酒气。
一晚的缠绵旖旎自不必说。
清晨,丁晨夕在孟祁岳的臂弯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他沉静的脸。
不可否认,孟祁岳很帅,很man,五官最突出的要数他的鼻子,像乞力马扎罗山,屹立在非洲平原之上,丁晨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鼻梁薄如刀背。
孟祁岳被丁晨夕摸醒了,睁开眼睛,满是餍足的笑:“早!”
“早!”收回手,丁晨夕尴尬的挤出一抹笑,推开孟祁岳横在她腰间的手,披上浴袍钻进了浴室。
两周以来,丁晨夕越来越习惯孟祁岳的拥抱,也越来越习惯早上醒来看到他。
离公司还有两条街的时候丁晨夕下了车,和孟祁岳在一起她小心谨慎,就怕被人发现。
有时候,她甚至有做贼的感觉,心虚得厉害。
给孟祁岳端咖啡进去,得到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我要去法国三天,帮我订机票,最好是明后两天之内的票!”孟祁岳的眼睛盯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丁晨夕问:“你一个人去?”
“是!”孟祁岳这才抬起了头:“办点私事!”
“哦!”还以为他是去出差,私事就好,她就不用跟着舟车劳顿。
一连三天,丁晨夕都在世外桃源的公寓里度过,孟祁岳临去法国之前没少折腾她,把她累得骨头快散架了。
送孟祁岳去了机场,丁晨夕回公司的路上收到了沈郁恒的短信:“我带奶奶回滨城了,已放弃治疗。”
看完短信之后丁晨夕的大脑就嗡嗡响。
放弃治疗就意味着等死。
奶奶的日子,不多了!
丁晨夕的手指抖得厉害,她反手擦去眼泪,快速的给沈郁恒发信息:“奶奶现在住在哪里?”
“还是以前那里,大部分时间是特护照顾她,我们只晚上过去。”
丁晨夕决定先去看奶奶再去上班,反正孟祁岳不在,她去晚一点儿也没人管。
五年没走过这条街,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依然茂密葱翠。
沈郁恒奶奶的家就在这法国梧桐深处,一个由五栋楼围起来的小院。
病魔将老人折磨得骨瘦如柴,丁晨夕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安详的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
“奶奶!”丁晨夕半蹲在老人的身旁,握着她干如鸡爪的手潸然泪下。
“晨夕……奶奶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我的好晨夕……”
看到丁晨夕,老人情绪激动,热泪盈眶,挣扎着坐起来,抱紧了丁晨夕。
“奶奶,以后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头枕着奶奶消瘦的肩膀,丁晨夕想起她小时候,想爸爸妈妈想得哭,奶奶就这样抱着她,还会哼上一曲童谣。
奶奶高兴得直点头:“好,好……我的晨夕最乖了。”
翌日,丁晨夕在茶水间冲咖啡,张莉莉走进来,语带戏谑。“丁秘书,如果我没记错,你这身衣服已经连续穿三天了吧?”
“是啊!”丁晨夕镇定的回答:“现在天气热,我睡觉之前洗干净,早上起来干了继续穿,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在想,通常我们都不会连续几天穿同一身衣服,你这几天在外面过的夜吧?”
张莉莉盯着丁晨夕,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