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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寒假,让当时没有办法联系到李天依的程平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种对李天依的想念就像是邪魔附体一样总会不经意地从他的大脑里跳出来,顿时程平啥也没有了兴趣,只想放掉手中的所有活,狂奔去见李天依一面;可是从沙窝到三分厂骑车也要将近四十分钟左右,这一个来回就得半天,自己又具体不知道李天依的家到底是那一户,更何况三分厂那么多的熟人,他要是这样莫名地跑去,让熟人问起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焦急和急切的思念真是折磨着程平夜不能寐,茶饭不香,左右不是。
周维也是心中有他暗暗挂念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恰巧就是程平的现任同桌,是一个期末考试前一个月刚从县城转来的女孩,名字叫邢雯,也有圆圆的大眼睛和苗条且婀娜的身姿,在姿色上要远在李天依和文慧之上。邢雯虽然如此美丽动人,让没见上几面的周维如此牵挂,可是程平作为邢雯的同桌却对邢雯真是没有丝毫动心,只觉着邢雯就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就是一个小妹妹。周维和程平经常没事了坐在一起写作业或者聊爱好,写书法,谈学校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在他们两个心中由于经过寒假长时间的接触真是变成了再不能要好的知己,到后来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境界;两个人经常聊到通宵,聊互相心中的姑娘,聊那姑娘的美和聊那姑娘是如何地迷人,那种彼此间的倾诉就像是泄洪一样快慰至极,痛快欢畅,歇斯底里;每一个人就像是诗人一样,侃侃而来,惟妙惟肖,不能自已,如痴如醉。
就在寒假过了一半,逼近年三十的几天里,三分厂的那几个和程平一班的小伙子也估计是憋不住了,专门骑着摩托车跑沙窝里找程平玩。
程平闲来无事大清早起来生了炉子,正在和爷爷程天赐围着炉子坐着喝罐罐茶,还在炉子里烧着土豆,程勇还没从瞌睡里醒来,光着腚在被窝里睡觉呢。
只听有摩托车的声音穿进了巷子停到了家门口,程平还疑惑着说:“估计是隔壁家的那个我大哥。”
程天赐听了说:“估计是你大哥家来人了,听着来了好几个摩托车。”程天赐的话音还没落,程平就听到自己家的大铁门上传来了嗙嗙嗙的敲门声,程平疑惑地站起身说:“大过年的,我爸在这边也没有欠别人钱,老家崔贷款的该不会跑到这里来吧。”
正说着程勇像是受惊吓的兔子一样原本睡觉的人突然从床上直溜溜地站了起来。就在这时王小霞也从套间里窜了出来,紧紧张张地说:“满满,你悄悄去门缝里看一眼是什么人,要是不认识的人你就悄悄回来,要是认识的熟人你就把门打开。”
程平匍匐着身子轻轻颠着步子凑到门缝里一看,顿时心里的那股紧张劲瞬间消失了,但是心里压抑不住的喜悦感油然而生,便回头朝着屋子里的母亲喊:“妈,我同学来了!”
王小霞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长出了一口气回程平说:“把大门打开,赶紧让进屋,外边挺冷的。”王小霞说着便推开了家门,把门帘子撩起来望着站在大门口的程平。
程平咣当一声拉开了大铁门,只见徐志涛,张文斌,郑万河三个人挤眉弄眼地站在门口。见程平开门,徐志涛笑着迎上来推了一把程平说:“你们家可好找啊,我都兜了好几个圈子了,你也不来我们三分厂玩。”
程平激动着连忙把两扇铁门往两边拉了拉说:“先把车骑进来,进屋,这么冷的天,可把你们盼来了,我这几天无聊着也特别想去找你们玩,回头一想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那一家,怕是跑去了也找不到,就拖到你们到我这里了。”
徐志涛身后推着摩托车的张文斌调侃到:“你鼻子下面就没张个嘴啊,去了一打听不就知道了,我们三个还真是想着你能来呢,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人,所以我们三个索性就跑上找你来了。”
程平帮着母亲王小霞撩起门帘子,紧着说:“都先进屋,我们坐下了再贫嘴。这么冷的天骑个摩托车要命呢!”停了摩托车跟在最后的郑万河喊着说:“你们两个到底进不进,站在门口把门堵上着干啥呢,进屋了你们在了里吧嗦不行吗?”
这时站在门口撩着帘子的王小霞也高兴着对着三个孩子说:“赶紧进屋,外边冷地很,程平平日里也老说起你们几个,我也没去过学校,没见过你们,今天阿姨算是把你们见到了。”王小霞说着便一个一个地把徐志涛他们三个拉进了门。
进了门王小霞指着炉子后面的茶几沙发说:“赶紧坐,阿姨给你们做饭,你们坐下聊,让程平给你们熬茶喝,完了让程平爷爷给你们讲故事。”说罢王小霞便指着还呆在床上的程勇示意让赶紧起床。
徐志涛一看还趴在被窝里的程勇便把一双手套一脱往茶几上一搁,爬到床上把手塞进了被窝里逗起了程勇。
“让你再睡,天都这么亮了,你还睡着!”说着徐志涛把他冻着冷冰冰的手在程勇发烫的背上摸来摸去,程勇被徐志涛的冰手折磨地受不了了便顶着被子闪到床尾笑嘻嘻地穿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