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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辰掌中罡气，虽然看着还是龙形，但构成它的显然不是武藏经那霸道刚猛的内力，而是恒沙语生生不息的内力。
陛下这是为了能突破九境，把武藏经内力溶了，给恒沙语做了养料？
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武藏经与恒沙语共称当时两大奇功，二者孰强孰弱，没人知道。
毕竟在扬辰之前，无人练成武藏经，但恒沙语是有中凌霄练至圆满的。
说起来，恒沙语能成为与武藏经并列的奇功，有一半是因为中凌霄。
也正因如此，恒沙语练至圆满会达到什么程度，莫如之心中有数，也就中凌霄那样呗。
而武藏经则不同，两百年无人练成，杨辰是第一人。
武藏经练到圆满，回是何等光景，没人知道。
莫如之按照过往杨辰的战力推测，一但杨辰以武藏经达到九境九转巅峰境，八成是比中凌霄强上许多的。
毕竟杨辰几次跨越大境界而战，这是中凌霄不曾做到过的。
莫如之眼底有些失望，身为一个武痴，她原本很期待杨辰将物藏经修至圆满，会是怎么样。
不过武藏经毕竟没有前人作为参考，练起来全是未知。
因为武藏经，杨辰走火入魔不止一次。
前段时间，陷入昏迷，差点再也醒不过来，如今醒来，双目失明，可谓是付出了太多代价，承担了太多风险。
恒沙语有中凌霄的指导，就安全了太多。
以中凌霄对杨辰的爱护，杨辰习练恒沙语，可谓是直通九境九转。
这样想来，陛下舍弃武藏经，转修恒沙语也不是坏事。。
陛下安康，才是最重要的~
莫如之神情，杨辰尽收眼底，他笑着摇了摇头，手腕翻转。
“昂————”
暴躁的龙吟声响起，杨辰手中的龙形罡气，突然发生巨变。
那水波粼粼的罡气剧烈翻滚，只是几个呼吸间，水气消失，金光流转，霸道刚猛的龙罡取而代之。
那龙形罡气受莫如之内力牵引，翻动的速度陡然加快，甚至还冲着莫如之咆哮，充斥这威胁的意味。
莫如之柳眉一挑，“武藏经的龙罡，又凝练出来了？”
这刚猛无匹，攻击性极强的罡气，是武藏经无疑了。
“怎么会这样？
陛下你怎么做到的？
之前不是武藏经和恒沙语不平衡，不能共存吗？”莫如之眼中多是不解，还有疑惑。
这有点颠覆她的认知了！
“原本确实是不能共存的，武藏经内力太霸道了，见到其他内里，便会冲散，而后吞噬。
但昏迷醒来后，领悟了心视之法，朕发现对内力的掌控，精深了数倍不止。”
杨辰说着，双掌向两侧摊开。
那细小的龙罡逐渐放大，越来越稀薄，最后放大到几乎透明。
“如之，你看。”
莫如之看着那氤氲翻腾的罡气，美眸中升起震惊之色。
“这是？
武藏经内力，与恒沙语内力，竟然在相互转化？
一个至刚至阳，暴戾凶狠，一个至阴至柔，温润柔和。
这怎么可能相互转换?”
杨辰橘红色的眸子中，龙影转动。
"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生。
至刚则至柔，至柔则至刚。
至阳亦至阴，至阴亦至阳。"’
伴着杨辰的话语声，那龙形罡气，不断变换着，先是在武藏经、恒沙语内力间，相互转化。
到了后来，龙形罡气，两种内力共存。
至阳龙罡，好似披上了波光粼粼的龙鳞。
莫如之神情再难维持淡定，丰润嘴唇微张。
她岂能不惊，此时杨辰做到的事情，跟把水跟火搅和到一起差不多。
按照常理，只存在火势大水散为水气，水势大则灭火，水火平衡，则分庭抗礼。
之前杨辰要做的，就是让武藏经与恒沙语持平，互相都奈何不了彼此，共存于体内。
而此时，杨辰这显然是将二者融为一体了。
杨辰收回内力，“怎么样，朕说不是坏事吧。”
莫如之怔怔点头，杨辰这一手着实把她震的迟迟回不过神来。
这算是因祸得福，神功初成？
良久之后，莫如之回过神来。
“陛下，那你的眼睛，宁先生治不好吗？”
杨辰轻抚莫如之脸颊，“宁先生是治不好的。
因为这不是病，只是一种。.”
杨辰找了一种恰当的解释，“就像化蝶之前的茧。”
“朕破九境之时，应该便能复明。”
莫如之大喜，“真的？”
“自然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杨辰话音刚落，莫如之白了他一眼，“你没少骗。”
“咳咳，以后不会了。”杨辰低咳两声，掩饰尴尬。
两人久别重逢，又调笑了一会。
杨辰神色郑重，认真说道。
“如之，这几日，好好歇息，养精蓄锐。
算算时间，朕让兮兮散出去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拓跋彼旺和大昌国主耳中了。
距离决战，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