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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媚美眸圆瞪。
瑞王的话，让她的心彻底地凉了。
这一刻，她万念俱灰。
曾经，她还为这个男人守着贞洁；还因为被杨辰破了身子而愧疚痛苦，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到头来，这个她曾经付出真心的男人，竟然要用她来犒赏三军？！
林媚眼眸缓缓闭上，两行清泪坠落。
此时，她只想一死了之。
死了就再不用面对眼前这个可憎的男人。
死了也免受那般屈辱。
林媚默默运转内力，她要逆转内力，自断心脉。
“想死？”
“你妄想！”
瑞王嘶哑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雄浑的内力。
瞬间。
林媚内力静止了，无论她怎么发力，内力纹丝不动。
“如果你还有人性，你就让我死。”林媚恨道。
“呵呵，人性？自古成王败寇，若想坐上龙椅，人性这种坏东西，还是去喂狗的好。”瑞王喃喃道。
“想一死了之，做梦！”
瑞王话音一落，再不给林媚机会，内力一震，手指连点，林媚周身穴道顷刻间被封锁。
此时，林媚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噙着泪水的眸子，诉说着心中的凄苦。
突然。
林媚眼中凄苦神色被愤怒取代。
因为。
瑞王当着她的面，一巴掌将手中玉佩震成了碎片。
没有理会林媚充满恨意的眼光，瑞王召来亲卫。
安排了十名死士，每人瑞王都给了一个玉佩碎片。
“明日，大军攻城。”
“你们趁乱，从侧面山间密道，摸进京都。”
“将这碎片，以及孤的密信带给尚书令林幕。”
接着，瑞王又给每人发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竹筒。
死士齐声应道。
“诺！”
这批死士一走。
又进来一批死士，瑞王又给他们每人一个小小竹筒。
“明日，将此信交给护国公陈行之。”
林媚动弹不得，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瑞王遣退了亲卫死士后，目光阴森地看了一眼林媚，露出残忍笑意。
“你这贱人。”
“孤就让你好好看着，孤是怎么坐上龙椅的。”
“还有……我要让小皇帝亲眼看着，他千娇百媚的林贵妃，是怎么被孤赏赐给三军将士的。”
“啧啧啧…想想那场景，孤好兴奋呐，桀桀桀……”
瑞王阴森地笑着，脸上露出病态的满足。
林媚看了一眼瑞王，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这一场仗，杨辰与瑞王谁最终会赢。
但是她知道的是，瑞王已经彻底疯了。
……
第二日。
北苍大军再次攻城。
而江瀚按照杨辰的旨意，将守城策略贯彻到底，在保证守城的前提下，控制兵员伤亡。
而在两军激烈交战，攻防之间喊杀震天之时。
有是二十个流民打扮的人，他们在山林间，身手矫健地穿梭着。
夜色降临之时，二十人来到京都侧面的荒山林间，一处阴冷狭窄的山洞内。
山洞位置隐蔽且狭窄，看起来如同死穴。
但是其中却是贯通的。
洞穴通道能容纳一人弯腰前行。
二十个人排好顺序，猫着腰前行着，虽然通道狭窄且视线极差，但是这十人训练有素，身形极快，如同洞穴中乱窜的老鼠。
激烈的攻城战，一直进行到了夜间。
北苍大军才鸣金收兵。
这种攻城战，打得就是消耗战。
如果不存在城池内乱的情况，硬打下来都得以年为单位计算。
瑞王最开始的计划，就是借助军中内应，直接里应外合，一举攻破京都。
只是没想到，接连的变故，让他的计划落空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上官家的内斗以及莫如之从中作祟导致的。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一切都是杨辰在背后谋划。
现在，瑞王想快速破城，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他的两个老朋友身上。
陈行之不必说，瑞王知道陈家底细。
林幕这边，他手里握着林媚，也有七成把握。
有陈行之内应，他一个月内便可破城。
如果林幕再从旁侧应，那速度会更快。
坚固的城池，往往都是从内部瓦解的。
瑞王深知这个道理。
第二日，北苍大军在瑞王的指令下，再次攻城。
而这一日，北苍大军收兵的夜里。
京都城内，一处破败的老宅中，茅厕中，钻出二十个黑影。
漆黑夜色下。
二十道黑影分头行动。
深夜京都宵禁。
巡逻的城防兵，抓到了不少在街上游荡的流民。
这些流民自然是那些死士，只要是被抓到的死士毫不犹豫，直接将事先放入口中的密信吞入腹中，然后咬破口中毒药，直接抽搐而亡，死状如同癫症，看不出中毒迹象来。
巡逻士兵对待这些乱窜的流民，一直以来的处置办法，都是逮着就杀，然后直接集中一处，次日集体送出城外乱葬岗就是了。
癫症而亡的流民，也被他们都扔到了一处。
大部分死士没有躲过巡逻的城防兵，但是还是有幸存者，摸进了尚书令府邸与护国公府。
林府。
林幕接过竹筒，拿出密信，上面是曾经他与瑞王合作时，二人联络用的暗语。
那死士送到密信的瞬间，毫不犹豫地咬破口中毒药，抽搐而死。
他解脱了，死的安详，他知道他的孩子将一生富贵不愁吃穿。
与此同时。
护国公府，‘陈行之’同样得到了一份密信，但是他不认得那上面写得什么。
几乎同时。
林幕与陈行之，连夜进宫面圣。
皇宫，御书房。
林幕看着眼前的‘陈行之’，眼中满是疑惑。
当他看到‘陈行之’将密信奉上时，眼中的疑惑直接变成了惊骇。
陈行之背叛了瑞王？！
他竟然是陛下的人！
陛下……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反倒是‘陈行之’，他晓得淡定无比。
他并没有因为见到林幕而惊讶，虽然他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把林幕拿下了。
但是他知道，啥事情发生在陛下身上，都很正常，保持淡定就是了。
杨辰接过‘陈行之’的密信后，眉头皱起。
这上面是暗语，他根本看不懂。
杨辰又拿过林幕的那密信，看了看依旧是些不知所谓的暗语。
“林爱卿，你看看吧。”
林幕闻言接过那密信。
“看得懂吗？”
“回禀陛下，看得懂。”
“给朕翻译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