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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忻看了看马车里面,又看了看前方,昼夜不停的骑马赶路,他的大腿内侧已经磨破了,连平日里走路都疼得厉害。
“还请齐小姐留下来守护着公主,本侯去寻药草。”
齐媱刚要反对,章太医不知何时马车也赶上前来。
“齐小姐是女中豪杰不假,可瘴气林子里恐怕还不如侯爷来去自如,不如就让侯爷去吧,老夫这里有一瓶药丸,短时间之内可克制那瘴气之毒,可若是长时间在里面迷失了方向,恐怕即使出来也无药可救了。”
他晓以利害。
凌忻一拱手:“长公主就拜托了。”
他打马而去,身后常山带着一队人跟随,马蹄扬起的阵阵灰尘笼罩在队伍前面。
凌忻一走,青山便带着暗卫们接下了带队的职责。
两天之后,齐媱终于站在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城门口齐淳带人来迎,看到妹妹,他翻身下马一把将妹妹抱起来转圈。
“见过将军。”
胭脂下了马车,齐淳立刻放下了妹妹,神色凝重。
“自从接到了京中的信息,我已派了三拨人去寻那药草,到现在无一人回返。”
胭脂看看马车,眸中含着泪。
“将军,不知可否派个人给我带路?”
青山越众而出。
齐淳对着青山拱手:“这是自然,只是……”
“不知将军有何难处?”
齐淳看向了南疆的方向,“我并无难处,只是最近南疆出现了一些人,打着复辟南疆的幌子暗地里时不时的来偷袭骚扰,且个个武艺高强,甚至在拉拢江湖人士,长公主在这我担心她的安全。”
齐媱立刻反应过来了:“是燕宁?”
“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首领的确是个女的。”
“侯爷也去了,定不会无功而返,还是先送长公主去将军府吧。”
从城门口到将军府,齐淳早已给韩蕊安排好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供她和他的暗卫们住。
院子位于将军府的南面,屋子十分宽敞,一应的下人也都准备好了。
韩蕊的马车前脚刚进将军府,后脚将军府对面一个小乞丐立刻收了自己的破碗钻入了一个小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此时巴蜀的天气已经开始寒冷了,而凌忻已经在瘴气林中找寻了一天了,一无所获,他甚至连那长翅虫都未见到。
所有人散开了寻找,然而瘴气中,他竟和众人走散了。
“常山,常山……”
他声声呼唤,可周边除了寒风的呼啸声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弯下腰去开始慢慢的搜寻那血红的药草。
林中能见度太低,他只能慢慢的用手去摸索,然而眼前的一切竟然越发的模糊,他甚至察觉到自己不能正常的吸气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嗓子。
他赶紧伸手进胸口去掏,然而什么都没掏出来,这才想起来章太医给的那瓶药在常山身上。
他伸手扶住了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明明自己用尽全力,可眼前竟渐渐的开始模糊,他根本无法阻止,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中。
常山发觉身边没有自家侯爷,带着身边仅剩的几个人在林中几乎是活活的开出了一条路,可明明是一样的地方,却根本没有看到靖国候的身影。
他手里的剑深入地下,咬紧牙关开口:“分散开来,一定要找到侯爷。”
可他显然低估了瘴气林,绕来绕去几人都绕回了原地方,甚至还丢了一个人。
常山的脸上难看到了极点,她赶紧眼前一阵模糊,赶紧掏出瓶子给每人一粒药丸,自己也吃了一颗,闭气调息,立刻便四处寻找。
“侯爷身上没有药丸,他撑不了多久,必须迅速找到他。”
众人再次散开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常山拿到了凌忻身上袍子被刮掉的衣角,他拿着衣角心中已经狂跳不止。
“快在周围找找侯爷。”
瘴气林中白天尚且看不见,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是必定要出来的,然而搜寻了大半天,除了林中的尸首并未见到靖国候。
眼看着太阳快要没了,他咬咬牙示意暗卫们都退了出去。
一行人一个接一个艰难的往外走,顺着来时的记号终于踏了出来。
天边一缕残阳,眼看着这一天又要无功而返了,可自家主子却没了踪影,常山心急如焚,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地修整,明日天一亮,务必要找到侯爷,否则我等也没脸回去了?。”
众暗卫齐声称是。
常山心里却很清楚凌忻身上没有避毒的药丸,恐怕他已经遭了不测。
他站在瘴气林外,几次欲要进去再寻,都被暗卫们拉住了。
“侯爷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早就出来了,将军此刻进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常山被人拉着后退,眼看着夜幕一点点的洒满大地,眼前的火堆映着众人的容颜,他却一直唉声叹气。
他自小便跟着凌忻,虽说不过是他的一个长随,可早已是骠骑将军了。
跟着他南征北战,早已有了自己的府邸,不再是个下人,从奴才到武将他完成了人生中的重大飞跃。
可这离不开靖国候的知遇之恩,正是因为这个,这么多年两人惺惺相惜,彼此陪伴。
可今日,靖国候竟在这瘴气林中失踪了,他悲从中来,捂着脸竟开始无声的流泪。
凌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到极致的脸。
这张脸曾经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更别提从前每次出门征战这张脸都在深夜的时候钻入脑海里。
此时此刻,这张脸近在咫尺,他却吓得一个激灵起身。
“你为何在这里?”
他声音冷漠,夹杂着凛冽的风,像一把尖利的弯刀。
柳如眉察觉到他的冷漠,脸色微微变了,却立刻调整好了。
“我一直都很想你,每时每刻都想着你,知道你要来寻药草,我高兴坏了……”
她从未这般大胆的表露自己的心迹,从前说这话的人都是他。
可如今说话的人换了,连听这些话的人也换了。
凌忻往旁边一躲,逃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