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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看了他一眼，眉头紧锁，看上去很痛苦。
韩戾心里微叹一口气，向陆执的方向侧了侧身，还挪了挪位置，平静地问道：“生病？”
手指附上了陆执的额头。
少年轻柔的声音穿过陆执的耳朵，等到陆执反应过来，冰凉的冷意从韩戾的指尖传到他的身体，刺得他脑袋清醒了些许。
陆执疼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胃……病……”
韩戾将手拿下，“需要跟老师说吗？”
陆执眼见韩戾一脸的平静，似乎并不怎么关心，开口道：“不……需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声音还有些委屈，像是很害怕眼前的人消失。
韩戾微微点头，又转过身体，翻了翻自己空荡的书包。
陆执余光还在看着她。
只见陆执翻出了一个保温杯，黑色的杯身，上面只有两个字母——“H.L.”
一拼就知道，是韩戾的名字缩写。
字母的书写很是凌厉，一如韩戾的气质。
“喝热水。”
韩戾觉得自己平生的好脾气几乎在陆执身上磨光了。
陆执抬头看了看韩戾：“你不喝？”
韩戾点点头，耐心地说：“你喝吧。”
声音温柔得让韩戾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韩戾就不明白了，这么欠揍的一个人怎么撒娇得这么娴熟?
陆执呆愣地看着手中的塑料杯，其实还是有些好奇韩戾怎么随身携带热水。
“我喝了，那你怎么办？”
韩戾冷了他一眼，看得出她并不怎么想搭理陆执。
温和的水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减轻了一些疼痛。
陆执盯了一会儿韩戾，真的觉得韩戾长得很好看，五官生得极为精致。在清晨朦胧的阳光下，苍白的皮肤闪着冷光。
当真是个性子冷淡的少年，冷淡得外表都是拒人千里的冷漠感。
“好些了吗？”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可在旁人听来，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或者说，很容易被人误解。
陆执点点头：“谢谢了。”
韩戾看了看时间，快要下课了。
“早上没吃饭？”
韩戾很简单地问了一句。
其实问也是白问，胃病一般不都是没吃饭导致的吗？
韩戾自己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自己的问题有多蠢。
但话一出口，收不回来了。
陆执也没太在意，趴在桌子上很委屈地看着韩戾。
韩戾：……
觉得瘆得慌！
下了课以后，韩戾前面的男生转过头来，很自然地说道：“同学，原来你叫韩戾啊！”
韩戾觉得这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男生见韩戾一脸的不解，连忙说：“是我啊，考试坐你前面那个。”
有了他的提醒，韩戾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许嘉海。”不过，她记得她和这人说过她的名字啊。
许嘉海见韩戾说出了他的名字，有点欣喜：“对对对，是我，我就是许嘉海！”
韩戾觉得这男生还有点奇怪，那天不是看见她还怕得要死吗，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地和她打招呼？
韩戾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便很平静地打了个招呼：“哦，你好。”
许嘉海也没料到韩戾会是这种反应，立即觉得有些尴尬，便支支吾吾开口道：“韩戾同学。”
韩戾本来是低下头去了，又抬了抬眸子：“有事吗？”
声音寒凉，冷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