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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舞剑是那种薄铁片制成的,所以晃来晃去的用起来并不顺手,可宫子茂在滑向章欣宜的几秒钟时间里,快速调整了手部动作,将一米长的薄铁片折起来用手攥着,只露出一个剑尖出来,片刻就到了章欣宜旁边,二话不说,左手掐住男子抓章欣宜头发的手,右手攥着舞剑就往男子头上扎去!
男子身边的小混混立刻靠过来,将几人围住,一场恶战在即。
这时,萧瑜和叶晓静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萧瑜放开叶晓静的手,脱掉冰鞋就往出事的地方跑去,叶晓静在后面跟着,结果被萧瑜转身一瞪,干脆地说了两个字:“回去!”叶晓静便不敢再跟过来。
萧瑜快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小混混已经把几人围了起来,准备动手,萧瑜快速把章欣宜、刘菲儿和张梦醒从圈里拉到一边,一个人冲了进去!一边往里冲一边大喊:“都特么别动啊!动一动老子杀了你们!”
几个小混混听见声音就望向萧瑜,可就是这一怔的功夫,宫子茂手上可没停下来,几下又扎倒几人,等到众人又开始围攻宫子茂的时候,萧瑜毫不犹豫地从包围圈杀了进去!
刀枪无情,拳脚无眼。终是对方人多,一会儿功夫,宫子茂和萧瑜一方劣势已现,两人抱着头躺在地上,迎着众混混的拳脚相加。
一阵长长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原来是老板报了警,七八名警察冲了进来,将涉事双方带上了警车,迅速离去。
派出所里,叶晓静、章欣宜、刘菲儿、张梦醒四人也被问话,分别由女警看着在询问室里不能走。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帕萨特停在了派出所门口,下来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进了派出所。
又过了一会,叶晓静、章欣宜、刘菲儿、张梦醒四女被放了出来,紧接着,中年男人也跟了出来,走到叶晓静面前,气愤地指着叶晓静说道:“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完又扫了一眼其他三个女生,继续看着叶晓静严肃地说道:“跟我回家!”说完转身就走。
“我不回去!”叶晓静说。
“你说什么?”叶子明转身回来,没意料到平时柔弱的女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我不回去,我的同学还在里面。”叶晓静眼神坚定。
“同学?你以为你爹我不知道?”叶子明看了一眼章欣宜等人,止住了自己的话,心想还是要给女儿留点面子,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要不回去,我就跟周所长说,把你那两个同学都关起来!”
叶晓静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没了主见,向章欣宜望去。
章欣宜朝叶晓静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回去。
叶晓静又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派出所的大门,不情愿地跟着叶子明上了车。
叶晓静走后,一辆黑色奥迪车停在派出所门前。一个衣着考究,举止儒雅的青年男子从车里下来,向派出所大门走去,经过章欣宜身边的时候冲章欣宜微微一笑,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派出所大门。
不一会儿,青年男子带着几个小混混,被两个警察有说有笑地送出了大门。那个惹事的小混混看见章欣宜,又要上去出言不逊,被青年男子喝道:“阿光!”小混混便不敢造次,低着头跟着男子上车离开。
章欣宜看了刘菲儿和张梦醒一眼,说道:“哎我就纳了闷了,这怎么惹事的人没事儿,咱们的人还关在里面?不行,我得进去问问去!”说着就要去找宫子茂。
派出所的大铁门再次被打开,萧瑜和宫子茂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鼻青脸肿的,身后也跟着一个穿警服的,严肃地对两人说:“出去以后老实点儿!别再惹事!”宫子茂转脸笑眯眯地连说是是是。
转过头来看见章欣宜,章欣宜也立刻迎了上来,问道:“没事儿吧老宫?怎么伤成这样啊?”
宫子茂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公没事儿,身体硬朗着呢,这些小崽子,再来十个八个的也不是对手,老婆你没事吧?”
章欣宜看着宫子茂白色纱布包起来的手渗着殷红,眼泪唰得就下来了,转而破涕为笑,扭着宫子茂的脸说道:“瞧你那个熊样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宫子茂。
萧瑜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叶晓静,心里有些失落,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几人也跟着萧瑜一起向学校走去。
刘菲儿和张梦醒两人敲开宿管阿姨的门,先回宿舍,章欣宜扶着宫子茂,跟在萧瑜后面送两人回宿舍。
宫子茂悄悄地问章欣宜:“叶晓静呢?”
章欣宜说:“被他爸带回家了。”
夜,微寒,甚至有些暖。天空已经消失,无尽的黑把光亮和声音一齐吞噬,又惺惺作态地洒下些许纯白。
“下雪了。”萧瑜伸出手抚摸着平安夜留给他的唯一馈赠。
丝丝寒意无声地抚摸着萧瑜脸上的伤口,然后开始蛰咬。他忍着剧痛又回头望了一眼回来的方向,然后转头向宿舍走去。
突然,一阵脚步声啪啪地由远及近,忽而急促,忽而缓慢,待脚步声渐渐清晰,一阵叫喊声又传来了。
“萧瑜,好像是喊你的名字。”宫子茂说。
萧瑜自然听得清晰,忽然决绝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是叶晓静!”章欣宜惊呼,拉着宫子茂也向黑夜跑去。
叶晓静终于跑到萧瑜面前,捂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被,关在家里了,所以……”
她又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说道:“所以出不来,萧瑜,你,吓死我了。”说完,叶晓静哇的一声抱住萧瑜,哭了出来。
怀里的叶晓静开了萧瑜眼泪的闸,他紧紧抱着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孩,顾不得泪水渗入眼眶的伤口后带来的疼痛。
章欣宜和宫子茂识趣地离开了。
萧瑜和叶晓静两人抱在一起哭了一阵,萧瑜慢慢推开叶晓静,抓住叶晓静的双肩,用颤抖的哭腔大声喊道:“这么黑!你出事了怎么办!笨蛋!”
叶晓静脸上挂满泪痕,撅起小嘴哭着大声说道:“我害怕出事!但我更害怕你出事!我爸爸告诉我,他已经担保让你出来,让我放心你会回来的,但我不放心,我只能跑来宿舍找你!”
萧瑜瞪着哭红的双眼,望着一脸倔强的叶晓静,仿佛眼前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女孩,那眼神柔情似水,却又坚定无比。
萧瑜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忽然向寒风里的榴齿红唇吻了下去。
叶晓静瞪大了眼睛,失措地望着此间少年,望向那摄人心魄的长长睫毛,然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生涩地迎合着少年,感受着寒冬里炽热的鼻息,不分彼此。
把叶晓静送回宿舍,萧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要说学生宿舍的木板床质量还是真的好,要不然宫子茂房间里的床板也不能吱吱呀呀响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