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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牧跟着辰夜星走出训练场没多久，辰夜星停下脚步，转头略带玩味地看向凌牧。
“架都已经打完了，你还赖着本姑娘做什么？”
同样抱有好奇心的凌枪保持沉默，猜想老哥是不是想邀请嫂子共进晚餐，让关系更进一步。
凌牧尴尬一笑，将观摩假山山洞的想法说了出来，辰夜星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提出了交易：“想要观摩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先将你之前施展的全身铠甲解释一下。”
对此凌牧没有多少隐瞒，反正神侦司已经有了他的档案，隐瞒不隐瞒不重要，只要天赋星术不暴露就没什么问题。
“你是说你通过让洛云殇的指刀刺入你的体内汲取对方的金属含量？”辰夜星反问，她对虚拟人物能够影响本体有些诧异。
凌牧点点头：“是啊，或许是因为判定权的缘故吧。”
“唔，或许不仅仅是判定权的原因。虚拟战斗登陆舱虽然仅仅投射光人分身上阵，本体在登陆舱中操控分身，但实际上分身上面也存在参战者的神魂。而食金鎏甲吞食的金属本就储存在神魂中，因此当分身存在深度接触时，也就意味着双方神魂临时搭建了一个桥梁，加上你的星术的吸金属性和判定权较高的原因，才让你毫无阻滞地吸收对方体内的金属含量。”
凌枪说出自己的看法。虚拟战斗登陆舱并非十分安全，其中存在不少隐患，尤其是关于神魂方面的隐患，很可能影响到本体的状况，只不过这种影响不是很大，并且相较本体战斗要安全很多，所以没有人对此产生异议。
就拿洛云殇来说，体内金属含量消耗殆尽，不过仍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
凌牧听完，陷入了沉思，实则是在沟通系统精灵：“小奶伊，我弟弟跟你说的好像不一样啊。”
在次元空间遨游的牧奶伊闻言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一样了，它只是根据结果推导理由，又不是真的知道原因，跟正解当然没法比。
“早知道就不自作聪明了。”
牧奶伊心中一叹，它本是想要借机刷一刷存在感，让寄主以为它全知全能，谁料它分析半天得出的结论居然不全面。
为了保持自己系统的伟大形象，牧奶伊坚定自己的分析：“凌枪的分析大多是常识性问题，真正让寄主吸金的原因仍是判定权的差距。”
“哦。”凌牧面无表情地回应，他对这个问题不是很纠结，因此并未察觉到牧奶伊的异常。
辰夜星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便带着凌牧前往假山山洞。
洞口，凌牧示意自己想要独自进去，辰夜星欣然答应，然而当凌牧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没多久，辰夜星也跟着走了进去。
“嫂子，你不是答应我哥不进去的么？”
凌枪见辰夜星当场食言，有点反应不过来。
“本姑娘只是答应你哥让他独自进去，可没有说我不跟着呀！”辰夜星狡黠一笑，堂而皇之朝着洞内走去，凌枪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跟上。
山洞里，凌牧越往里走越漆黑。
辰夜星口中的小傻貂已经被仇千刀带走了，石壁上的火把自然不会一直点着。
凌牧拿出手机照明，借着昏暗的光线一路走到假山山洞尽头，什么也没看见。
感应到那股神秘的召唤来自地底，凌牧低头想要查看一番，结果却发现脚下倏然一空，整个人朝下坠落。
地道内壁十分光滑，凌牧顺着通道滑行了大约半分钟，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下水道中。
下水道直径五米，里没有多少污水，但常年潮湿使得周围弥漫着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
凌牧皱了皱眉，心道：“这个地洞是谁挖掘的，居然直通下水道？”
他起初是辰天岚为了跟小三幽会特意开辟出来的地道，可是转念一想以辰天岚的实力一个闪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武馆，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倒是常驻辰星武馆的小傻貂，可能会因为闲的无聊打洞玩。
“不管是谁，先去看看吸引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牧下定决心，朝着下水道东侧悄无声息地前进。
没走多久，凌牧遇到了岔路口，没有犹豫，直接按照感应选择左边的一条路。
然而越是往里走，岔路就越多，这是为了在兽潮攻陷城市后，给人类展开游击战留下的栈道。同时，下水道周围的石壁全是用相当坚硬的天青岩打造，就是为了防止一些擅长钻地的星妖从地下偷袭城市。
走了不知多少个岔路口，凌牧发现方位一直在变换，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南，一会儿往西……
这让凌牧瞬间确定，吸引他的物体是会移动的。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凌牧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岔路口，就在他选定下一条岔路继续前进时，一道呼救声从另外一条下水道拐角处传来。
“那边的小兄弟，能不能帮帮我……”
凌牧有些诧异，没想到下水道里面居然还有人，见对方穿着一身工作服，立马猜到呼救者是一名下水道巡逻员。
巡逻员主要是检查各个片区的地底有无缺口，提前防患于未然。不过巡逻员的实力一般都不强，如果真有强大星妖闯入地下水道，也只有呼救和警醒的份。
巡逻员的工作服破烂得不成样子，满脸污渍，一条腿完全骨折，无法正常走路，只能靠坐在石壁上。
“你干嘛不联系你的同事？”
惊讶归惊讶，不过凌牧目前并没有治愈星术，对此爱莫能助。
“有个大家伙闯进下水道，把我打伤后就离开了。我本想联系队长，然而现在下水道里没有信号，我怀疑是被那个大家伙给屏蔽了。”
巡逻员拿出手机展示给凌牧看，似乎怕凌牧不信，还指着不远处一坨近乎堵塞下水道的粪便强调了一遍：“瞧见没，这是那家伙的粪便。”
凌牧瞥了一眼，一泡屎就弄出一个化粪池，还是有点恐怖的。
再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一点信号。
“我现在有事，你先在这里待着吧，等我忙完了就去地面帮你联系你们部门。”凌牧没有说回来接巡逻员，毕竟他离开后几乎不可能找到回来的路。
“别啊小兄弟，那个大家伙现在八成就在附近，你一个人离开很危险。”巡逻员神色有些慌张。
凌牧真不想浪费时间，就这一会儿的工夫，那个物体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我不怕危险。”凌牧一口回绝。
“那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地面？”巡逻员还不死心地求救。
凌牧沉思片刻，他确实可以用掌心门将巡逻员送到地面，可是他不知道地面的情况啊。
万一把巡逻员送到公路上，被一辆车轧死怎么办？
所以，使用掌心门传送巡逻员的方法直接被凌牧否决。
最终凌牧还是看在巡逻员一直在为云落市保驾护航的份上，决定伸出援手。
拎起巡逻员的衣领，凌牧慢悠悠道：“我现在没空，只能先将你隐藏起来，等我腾出手第一时间会帮你联系救援。”
说完，没等巡逻员回应，就将其丢到一旁的化粪池中。
噗通！
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呕……呕……”
与此同时，凌牧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符——
【心灵点数+99】
“我去！这心理阴影都快封顶了！”凌牧心惊，心灵点数单次上限一百，能够一次得到九十九，算是相当高的数字了。
巡逻员的心态怕不是要炸了吧！
“可是，我貌似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说这话时，凌牧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在化粪池中挣扎呕吐的巡逻员，底气略显不足。
“啊啊啊……你……”
浑身沾满粪便的巡逻员大叫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流进嘴里的异物再次恶心到了，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凌牧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一段距离，礼貌一笑：“感谢我的话，你直说就可以了，不用握手或者拥抱什么的。”
【心灵点数+100】
嚯！居然还能薅出羊毛？
“绝大多数星妖没有食屎的嗜好，你完全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而且我听说很多星妖的粪便都具有药用价值，你正好可以大补一顿。”凌牧又道。
“呕……”
【心灵点数+100】
巡逻员努力往外爬，他此刻不想听什么大道理，只想摆脱化粪池，然后安安心心洗个澡。
“诶，你别出来呀！”凌牧提醒：“待在里面多安全呐，顺便泡个药浴！”
“打死我也不会再进去！”
巡逻员歇斯底里，都快被气疯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把他丢进化粪池不说，居然还怂样他在里面泡澡？
你是魔鬼吗？
然而凌牧可没心思继续调侃巡逻员，再度钻进岔路，朝着目标前进。
巡逻员回过神来时，早已看不到凌牧的踪影，他老老实实回到化粪池边上，没有进去，也没有远离。
他担心那个大家伙卷土重来，所以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