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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科听到“蚀蛊”两个字的时候面色惊恐,“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一个朋友出了事,现在需要这个东西救命,我知道这个东西在白家禁地的那个阁楼里,你不需要进去,我们进去就行。你只需要告诉我那里守着的是不是梦梁婆婆,是或不是?”“不行,你不能去那里,你不是白家人,按照族规你是不能进去的。就算你进去了,你也拿不到那个东西,救人的话还是想别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有事叫人就行了,我晚一点再来。”白科不想再待下去了,冲出门外跑了。
“你怎么知道蚀蛊能救人的?”白泽灵很好奇,木槿不是白家人却知道白家很多的秘密,就算她接管过白家有些东西也不是她能知道。木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关心这个不如关心关心今晚怎么休息,怎么能进禁区拿东西。现在只有这个东西能救夏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兄弟情有多深,但是看你这样二话不说就回来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毕竟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说完这些话木槿就进了卧室,独留白泽灵一人坐在厅堂。
晚间,白科派人来叫木槿和白泽灵去吃饭,说是迎宴席。饭桌上见到了很多生面孔,大都是后来的后代。很多人受不了永生选择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想想也是,看过了那么多的世俗,谁还能继续活下去。“木族长,您这次带回来了族长,这次应该要完成两族的婚约了吧!我们可都等了一百年了,您当初也说了。白族长归来就嫁的,这下可算能有个喜事了!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也都迎合着看向木槿,那是木槿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木槿张了张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看向白泽灵,还是那幅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脸。‘我就不该抱有什么幻想’木槿举起了酒杯“确实是喜事,那我们就继续喝,今天都高高兴兴的!”“好,干杯”“干杯”“……”
木槿在很努力的喝酒,但是为什么还没醉,为什么心疼的还是这么清楚?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这是为什么?“别喝了,回去休息。”白泽灵拦住了木槿的酒杯,“你们继续,我先带她去休息。”白泽灵喝了杯酒意思了一下就扶着木槿离开了。“你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难过,你松开我。”木槿不想白泽灵靠近她,在木槿心里,白泽灵不喜欢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所以她已经尽力避开白泽灵了。“别动,听话。”白泽灵搂着木槿往卧室走去。
一路磕磕绊绊的到了卧室,白泽灵把木槿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正打算离开,看到木槿睁开了眼,就这么看着他。“睡觉了,闭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是没错,我喝醉了,所以接下来的话你就当做是我的胡言乱语就行。你也可以走,不听,但是我今天就是想说说。”
“一百年了,我时常在想我这一千年是怎么过得。前三十年,我守着你的那句很快回来,解决白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后五十年,我离开了白家,去了阁楼。一个人守一楼,掌管四大家族。我最讨厌阿谀奉承的,可是我却要在他们面前露出笑容。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有的时候受够了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响起你的声音。直到夏阳来找我,我才知道,你早就出现了,只不过你不想出现在我面前。他们都说你是在逃避,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我就解释你不是这样的人,说多了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我会问自己,为什么他宁愿帮助别人也不回来看你一眼?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木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睡了过去。白泽灵就这么盯着她,想了很多。
白科敲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躺着,他坐着,但是他在看她。“有时间吗?聊聊?”
“你这人挺讨厌的,我小时候就不喜欢你。木槿老是围绕着你转,她的眼里就两种人,一种人叫白泽灵,另一种人叫其他人。但是你从来没有给过她回应,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爱上你。”“你想听你走后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白泽灵终于有了动静“嗯,我想。”
“我说完可能会不忍住打你。你走的第二天,她坐上了族长的位置,16岁,她的眼里带着慌张。后来我问她害怕吗?她说,怕,但她更怕你回来会失望。她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白家留下来的都是小孩,能管事的根本没有,她一人挑起大梁教那些人主事。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一直都在帮她,但我总觉得我帮不了她。你看她现在的头发是黑色的吧,那段时间她的头发是白的。一夜白头,我说挺好看的,她却说这样会给你丢脸。呵,她怎么随时都在想着你?”说到这里,白科看向了卧室方向,眼里带着木槿从未看过的温柔。“除了处理家事,她每天还要抽出时间训练。那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我每天都给她熬中药补身体。她没说过苦,没掉过一滴泪,她怕她保护不了你。白泽灵,你何德何能,你值得她爱你吗?你有真心对过她吗?”
“白科,我爱她。”白泽灵看向了白科,眼神异常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什么?你爱她?怎么可能?你爱她你还舍得她这么累?”“白科,我不需要跟你解释任何事情,但是我爱她这件事你不需要怀疑。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会进入禁地,到时候会需要你的帮助的。”白泽灵说完就离开进了卧室,熄灯。
白科愣了片刻起身离开,他现在需要回忆回忆过去。
白泽灵走到床边,侧躺了下来。看着木槿的睡颜,回想着白科说的那些事,抬起手抚了抚木槿的秀发。每触摸一下,心就绞痛,他的女孩终究没有收到庇护,终究是他对不起她。白泽灵轻轻靠了过去,吻上了木槿的左眼的泪痣,很轻却带着克制的爱。白泽灵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他所做的这些木槿并不知道,可能明天醒来依旧会冷脸对他,但是他此刻不想再控制了。
……
“阿泽,你一定要离开吗?”
“嗯,我决定了,出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我很快就会回来。”
“那好吧,我会等你回来的。你放心吧,我会把白家处理好的,等你回来了你就会看到一个全新的白家。”
“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阿泽,照顾好自己,拜拜!”
…
“阿泽怎么还不回来啊?”“都过去十年了,阿泽还没回来”“三十年了,阿泽,我也要走了”“阿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