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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灵一个庶女，倒也让孟亭和苏长颐开了眼界。
听舒窈窈的说法，张家如今有七个小辈，其中六个女孩子，唯有一个男丁。好巧不巧，那唯一的少爷正是王姨娘生的。
这个儿子让王姨娘的地位水涨船高，若非张老爷忌惮正室母族，早把王姨娘抬为平妻。
既是如此，张老爷对待王姨娘可不含糊。
那王姨娘吃穿用度，全是按着正室的来，对于她的一双儿女也是极为宠爱。张焕灵小时候可不得宠，不过是有了个弟弟才好了起来。
张府的两位嫡女住的院子，都是没有这个三妹妹的院子大而奢华。
三缕孤魂飘到张焕灵院子上方，看着一屋子在小凝城算得上是名贵物品，顿时砸了咂嘴。
六位姐儿的院子离得不远，不远便是张青萝、张云萝两位嫡小姐的院子。可那两位的院子都是朴素的、简单的。
彼时，王姨娘来到女儿院子前，将女儿叫出院子，把那木簪子丢了给她。
她嘴上嫌弃：“那刘氏，真不会做人，拿个木簪子来糊弄我母女。”
张焕灵看了看那簪子，也是不喜：“这般烂木簪子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来的，好歹也是知府家的小姐，竟戴这种乡野村夫的东西，真是丢人。”
王姨娘立马哄着女儿：“好好，既然灵儿不喜欢，咱就丢了，不要了！”
说着，把那木簪子从女儿手中夺过，往后一扔，落到身后的小水塘里。
又说：“下回那女人问起，你便说被下人烧断了就好。”
闻言，舒窈窈三“人”都不禁笑出了声。
那木簪子虽然做工粗糙，乍一看却是像普通烂木做出来的。他们却是知道，这可是上好的红木，只怪做簪子的人没有那般巧手。
舒窈窈突然“嗯”了一声，望向那小水塘。
“有怨念的气息？不成这里，有新一代的怨鬼孕育？”
闻言，孟亭与苏长颐眸光警惕起来，登时转向那小水塘。
小水塘惊起波澜，一道灵魂体便是从那破水而出，手中抱着一只隐约可见的木簪子。
那鬼魂见了半空中的三缕孤魂，眸中惊讶闪过。再望了望那散发着灵鬼气息的舒窈窈，顿时拜了下去：“小鬼见过灵鬼大人。”
那鬼魂虽带有怨气，但时日尚短，没有完全成为怨鬼。
简单来说，还可以认人认鬼。
舒窈窈点点头，问：“你是何鬼？”
鬼魂答道：“小鬼名为童梦，本为张府上刘太太的大丫鬟。”说着，童梦打量了舒窈窈几眼，惊讶道：“乍一看大人，似乎是太上祖母宗祠的主人，舒窈窈先祖？”
舒窈窈不可置否。
童梦赶忙又一拜：“真不知，原是先祖尚一直守护着。”
舒窈窈挑眉：“这不是重要的。既是刘氏身边的人，怎会化作怨鬼潜伏在水塘底下？”
说着，自己苦笑一声。
她先前来张府，童梦理应还在刘太太身边做事。
看来是她前往将军府吸食香火时出的事啊。
童梦说：“小鬼有怨。前些日子，小鬼发现了王姨娘与三小姐的秘密，她们便对小鬼下了毒手。她们诬陷小鬼，偏生太太软弱，没有为小鬼说上一二。”
因着本身有怨气，她说话的时候阴森森的，叫人恐怖。
苏长颐不是灵鬼，也没有武力，当下皱了皱眉，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