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衙门

闪闪星星之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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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掉拽住她的打手,急忙冲向来人。

    “他们……”她对着来人指向那些打手以及萧绅,“他们要将我强行带走,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行这败坏良风的勾当,羽林卫大哥,快快将他们抓起来!”

    羽林卫巡城,这一大早竟遇到了这么个事,自昱朝开国以来,新君王对于民生百姓的心极为细腻关怀,更是不允许扰乱秩序,而如今在河州城,管辖最为严谨的地方发生了这么个事,羽林卫哪能不管。

    为首的羽林卫上前,他蹙眉扫视整个客栈,这里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他的心情糟糕,看戏的人也都聚到了角落,本是想出去的,可羽林卫就堵在门口,他们也是无奈。

    这时,这有客来客栈掌柜的才跑了出来,恭维道:“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大人请看啊,我这客栈被破坏成这个样子,这里可是有不少值钱的物什呐!大人呐,请为小人做主啊!”

    掌柜哭丧着脸,着实坏了这羽林大哥的心情,他瞪向那些打手,打手不知所措,该退不是,该进不是,只有回头试探萧绅的意思。

    萧绅咬牙,赔笑上前:“大人莫要坏了心情,今日我来此只是想请这位姑娘到府一叙,没想到姑娘竟是误会我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笑话,我在这里向大人您赔罪了,还请大人不要将此事闹大的好!”

    “不要闹大!?哈呵呵……这就是你所说的误会?”羽林卫指了指那些翻倒的桌椅,“萧绅是吧,刺史大人的脸可是被你给丢尽了,现如今还在此肖扬跋扈,既然你说是要带那位姑娘到府一叙,那不如……我们,连同你的这些手下一起到河天府好好叙一叙!”

    河天府,昱朝河州城刺史行事的府,河州城刺史萧索德便是萧绅的爹。

    萧绅行事作风败坏,身为羽林卫他们也是忍了又忍,若不是看在萧刺史的面子上,他们早就拉他进牢里去了。

    萧绅急了,他想跑,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看这次自家那个爹会不会给他点面子了。

    那羽林卫说完,其余羽林卫便快步上前,将那些打手押扣起来。

    她满意了,见如此才放松下来,揉着自己被砸伤的地方,细细看着这萧绅如何吃瘪。

    “萧公子,请吧!”羽林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面无表情,当真是秉公执法,可也只有萧绅觉得他是在公报私仇。

    萧绅狠狠一甩,合了折扇,瞪了她一眼,在原地踟蹰片刻,终究走出了一步。萧绅一走,那些打手也被押其后,侍从屁颠屁颠跟在背后,羽林卫知道他不可能放弃萧绅自己离开,也没支个人押住他。

    “这位姑娘,还请你也跟着去一趟!”羽林卫告诉她,她点头。

    “应该的……”

    应该好好加一把火,让他受点教训。

    为了赔偿,掌柜自然也跟着去了,只留下客栈一些小厮打理。

    …………

    河天府,当萧绅出现在萧索德面前时,他的眉就没苏展开过。

    宽敞的河天府正堂前一下子跪满了人,萧索德坐于高位,手也不停揉着眉头,时不时看向众人,眼底充满了烦躁。

    寂静良久,萧索德终于忍不住,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筒便砸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到了堂前萧绅的额头上。

    “爹!”

    萧绅气愤,想说什么,可喊了一声爹,见了他那表情,想说的话生生又憋了回去。

    紧接着,又有一物从萧索德手中扔出,这一次砸的是萧绅身旁那个侍从,物品从他肩旁划过,虽没砸中,可他却是吓得不轻,忙以头抢地求饶。

    “让你不看好他!”萧索德这次生气可不小,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不已。

    她静静地跪在一旁,打量着这堂中一切,只是心中无奈,只道果真是父子办案,这堂中意味也变了不少,倒像是她们作为客人在看人家处理家事。

    思虑片刻,方闻萧索德唤了自己一声:“姑娘,这位姑娘!”她抬头看去,萧索德一愣,迟疑片刻,见他嘴唇不断哆嗦,想了半天,才将要说的话说出口:“姑娘你快快上前来!”

    萧索德的话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本是该办案的,怎的又让她上前去。

    “爹你这是何意,房里可是有六个妾室了!”萧绅会错意,不经思索便说出这话来。

    “混账东西!闭嘴!”萧索德怒斥一声,萧绅埋下了头,这等子话也亏他说得出来,她讥笑,又听那萧索德说道:“姑娘别误会,犬子愚钝,妄加猜测,我叫你上前来,是因为曾在一个画像上看过一个女子与姑娘极其相似,这……只是想仔细悄悄!”

    堂下众人不少,可他们也没权说话,除了萧绅和那羽林卫抬着头看,其他人的头都紧紧贴着地面。

    她怔然,听萧索德所言,莫不是知道她的什么?

    她起身,快步走至桌前三步远,或许就快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她急迫,紧张,激动,甚至忘了跪下,即使只是这位刺史口中的一丁点线索,她也紧张得不得了。

    “敢问大人,可知我的……我的名字,家人?还是……还是那副画,出自哪,我可否一见?”

    萧索德踟躇为难,他细细思来,觉得此女子与所见画中女子实在太像,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事难以定夺,他一下摇头,一下点头,最终放弃挣扎,还是摇了头。

    “姑娘,我虽见过一幅画中所画的女子与你相似,可你……怎么也不像会出现在那副画中呀!”停顿片刻,见她稍稍失落,他问道:“姑娘,你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世了吗?连名字也不记得?”

    她点头:“不久前我在一个镇上醒来,醒来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她拿出自己腰上挂着的空葫芦以及那把沾上了血的金错刀,“我记得我葫芦里装了桂花酿,对于这把金错刀也很熟悉,我自己身上还保留着许多习惯,可我偏偏就是记不得自己的名字,经历,还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