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www.00xs.net,最快更新背灯和月孤鸿影最新章节!
只见德音回府后,差竹儿去向蒋母告累,翌日再去向母亲告罪,且又因肚肚中饥饿,让母亲差常嬷嬷带来德音最喜的糕点。
--
翌日,雨下得极大,无处不透出闷热之感,而德音也与往日有异,不再是随意之姿。着一月白委地锦缎长裙,以月白发带松松地绾起了青丝。
待收拾妥当后,德云便带着常嬷嬷去冷阁向蒋母去告了罪。
一见蒋母,秉退下人后,便即跪地。
“母亲,女儿欲嫁于昭小将军。”
“阿姜,你这是何意啊?你的身份若真要嫁,也只能低嫁,你姨父是绝不许你嫁给带于他威胁之人。更何况,昭小将军的姨母元妃本是皇后一派啊,昭将军亦早已是妨碍,昭小将军亦是他唯一的嫡子。”听此,蒋母停下茶,已有暴怒的趋势。
“正是因为如此,皇上才更会愿意。”
“你莫不认为昭子煌于你是真心?你切莫忘了他现还日日流连青楼酒馆,家中妾婢子满堂,怎的说是个良人呐。”蒋母听后是诧异,更是悲愤。
“望母亲成全。”德音跪地向蒋母一拜。
“阿姜,你真是糊涂啊。”蒋母拍着胸口叹气,常嬷嬷在旁递着茶水,担忧地看着德云。
“夫人,城南何庄传来消息,说那位又诞下一子。”蒋母的心腹侍女桂儿禀告。
就见蒋母到是大笑起来,阴沉地说道:“这样的消息还少吗?”
蒋母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德音,侧头示意常嬷嬷带着桂儿下去。
“阿姜,遥想当年,你父亲对我看起来到是情深义重,而如今呢?在外还得维护着这恩爱的体面,于内还得每每接到他各处风流的消息。真是让为母已是恶心与心寒。”蒋母边说着话,边起身走到德音的身前,拉起德音。
“母亲受累。”德音闻言没有一丝的诧异,只是颔首应答。
“是母亲把你娇养过头,才引的你如今如此愚笨,在感情上犯了糊涂劲儿。”蒋母将德音牵过,示意她坐下。
“母亲,他会待女儿极好,他说他对女儿是真心的。”
“女儿,他对你的真心就是流连青楼吗?男人哪有什么真心?他于你这么说,于别的女子仍是一套老话。若你没有今日的身份,再无今日之容貌,他连半句真心都不会予你。你可切莫犯了糊涂。”蒋母摸着德音的头,明明是语重心长的话,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和恨意。
德音坚定地看着母亲,“女儿从未糊涂,母亲便信女儿一次吧,他真乃女儿的良人。”
雕花的窗棂外哪里还见什么瓢泼大雨,只余下了雨来过的痕迹,到是微风轻拂,带来了栀子花的气息。
“如你所愿。为母会与你父亲言。”蒋母抱着德音,笑了笑,可眼中不带一丝笑意。
德音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享受了这片刻的宁静后,才开口道:“长平谢母亲成全。”
德音要走的时候,已是晌午。
“阿姜便不叨扰母亲用午膳了,阿姜告退。”
“嗯。”
待德音走后,蒋母却又是流下泪来。
“常嬷嬷,一切可好。”
“已是妥当。”
蒋母熟练地用着锦帕擦拭自己的眼泪,看着手边的茶盏俱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