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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一些东西,也许是害怕忘记吧?尽管会有一些悲伤,但是那种深刻入髓的幸福也会夹杂其中,痛,并快乐着。
那就从我第一次高考结束那天开始吧。
六月是个美丽的季节,那些旺盛的青春也许正和许多苍翠的绿植彼此交相辉映,绽放着各的颜色。我写完最后一张试卷,甩甩早已不耐的双手,高考结束的铃声准时响起,我等待着,和考生们一起涌出考场。貌似一切都结束了,并没有多少欢喜,好似平常。
母亲早已在考场门口等候多时了,她看我出来了,显得异常兴奋,好像她也参加了这次考试,完成某种使命似的。语气有些迫切:“怎么样,最后一门不难吧?考的好不好?”我知道自己考的并不怎么样,也不想打破她的期待,便告诉她:“不知道,看结果吧。”’她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忽然话题一转,跟我聊起晚上吃什么,明天天气怎么样,什么时候回上海。。。
母亲给了我3000,我又找父亲要了2000,和同学约了一起去黄山,顺便打发一下等成绩的这段无聊时光,毕竟23号才出来呢。加上我两男两女,w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在我们班经常进前十,但是去黄山全程是我带队。
我们在黄山脚下的汤口镇随便找了一家宾馆,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接我们的大巴满载着游客环山绕来绕去,半个小时才到入口,因为我们都有准考证,门票半价,啊哈,这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是随后而来的就是无止境的爬阶梯了。我们走走停停,沿途还有挑水上山的大叔,真的很佩服他们,我们光背了个包就累得不行了,他们一担大概有四箱矿泉水,真的难以想象。W一直问我还有多久才到顶,我也不知道啊,就问挑夫,他说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吧。结果我们一行四人花了一上午才到光明顶,直到下午1点多终于到达海拔1864米的莲花峰。W说我们回去吧,实在走不动了。我也累得够呛,可惜今天一直都是阴天,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日出云海,不过山上水汽丰富,空气甚好,茫茫的水雾好似仙境,我看着w气喘吁吁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女孩还是挺好看嘛。
下山的时候w一直在前面领路,我们都很着急,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宾馆,要不然真的要在山顶露宿了,这鬼天气,随时会下雨的样子,老天爷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只好一路紧跟着w,她貌似跟这些石板铺的阶梯赌气似的,一直走个不停,我在后面看她长发上蒙蒙的水珠,愈发觉得这个女孩可爱哈哈。W说你笑啥,我觉得你很可爱呀!
“嘻嘻真的吗?你也很可爱哟!”她冲我笑道。
哈哈!真的吗
下山的路还是相对轻松,一路快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下山来。W说她走不动了,实在太累了,双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我们此刻最大愿望就是躺回床上,一辈子不用起来的那种。W说今天的经历她会记得一辈子的。我说你真的会记一辈子吗。她的小眼睛眨呀眨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我忽然对她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之后,我们回来一直保持联系,有时候会抱着手机,QQ一聊就是一整天。
直到23号成绩快要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想往常一样聊着,我躺在床上,根本不会去关心什么,只有她,一直在和我说话,叽叽喳喳的像只百灵鸟。
安徽省录取分数10点才出来。九点多的时候,她说她觉得今年的录取分一定会很高,我说不怕不怕,不管怎样你都有500多分的,w说她还有没查自己的高考分,实在不敢。
10点多一点的时候,安徽省考试院公布了录取分数线,486分,果然比往年高出很多,w早已泣不成声,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我忽然为她担心起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她打来电话,她考了512分,破涕为笑了。我倒觉得蛮正常的,她一直都能考这个分呀。
只是我,突然觉的有一些失落。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有一些东西是不可挽回的。
再后来啊,我告诉她我要去毛坦厂复读,她说她会为我加油的,她说,你不高兴的时候,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呀。我说,也许吧
然后我去浙江打暑假工,w去了上海她表姐那里玩。她问,你在哪里啊?我说我就在浙江,离你很近。W高兴的对我讲,那你来闵行找我啊。我说好。
于是那天晚上我到了上海。
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T恤,下山搭了一条纯白的短裙,然后呢很随意的穿了一双蓝色的拖鞋。看起来很清纯。那一瞬间,我似乎更加确定我对她的那种朦胧的感觉,只是我不敢对她说些什么。于是我们两个就绕着她表姐家的小区来来回回走了很多圈。
直到快12点,她表姐打电话让她回去,我只好送她到楼下,路灯早就昏暗不堪了,w说那我上去了。我说等下,她有些期待似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虚幻,显得不真实,一切都好似隐藏在黑暗中似的,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想吻上去,去尝尝她双唇的味道。
我说,你上去吧,明天见。她嗯了一声,上了楼。
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她过来送我,陪我在公交车站等车。
我们一直说话,公交车一辆一辆的驶过,我始终没有上去。W说你怎么还不上车,我说再等一下嘛,再陪你会儿,我还不想走。她说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我看着她有些撒娇的模样,始终捉摸不定。W似乎有些害羞,她说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会记得你一辈子的。我哈哈一笑,犹豫了一会儿,上了车。也许,这样临别的时候,我真不该犹豫了。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再后来啊,w回安徽学车,我也提前回来,我们约了一起去看电影《我不是药神》,我根本不记得电影的内容了,只是很清楚的知道,w的手很小,握久了她的手心很容易出汗。
就这样,我在八月初搬到我在毛坦厂的小出租屋里。因为便宜,这里一年到头不见阳光,尽管还是夏天,可还是显得阴冷,让人颇有不耐。还好屋子里有空调,暂且能够应付冬季吧。
W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聊天了,她说她不想叫我分心,影响我复习的状态。但是我感觉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说话了,便按奈不住给她发了消息,她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热切了,总是敷衍似的回复。我突然问她,你能等我一年吗?她说不知道。
我很失望,有一种巨大的落魄感。连一句肯定的承诺也没有吗?她说她不想骗我,她真的不知道。我就有点生气问她,那我们算什么?她说不知道。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喜欢我了。我说,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吧。等了很久,她一直没有回复我。
我其实一直期待她能够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哪怕骗我也好。可是良久,我觉得我应该有一个了断,好好复习了。
W始终没有说话,我最终打电话了过去,但,她拒接了。我不甘心,又打了很多电话,总是占线,我真的快难受死了。
终于,良久,w给我回了短信,她说,不要再打了,我以后不会在用这个号码了。
我望着手机,有一种心塞的痛楚,那天夜里,久久不能睡去。直到凌晨4点,我还是难以释怀,总之,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感,就结结实实的堵在心脏那里,真的很难受。
后来在毛坦厂的第一个月,我总是吃很少的饭,一个月下来竟也消瘦不少。因为这件事我在QQ上结识了另一个女孩h,h觉得我是一个钟情且有趣的人吧,我只把她当做一个倾诉的对象,有时候也会把她当做w和她聊天。她也会跟我说她的很多经历,我们互相诉苦,互相打趣,有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想去见她的冲动。可惜,h真的比我有趣多了,她说她谈的恋爱简直多了去了。只想找个人结婚算了。我。。。。可以吗呵~
H是毛中复习班学生群的一个群主,她是上一届的毕业生,00后。而我已经是九八年的老男人了,不管怎样,我们聊得还算开,她还把我设成群管员了。总之这一切都很奇妙,于是作为回报,我也创了个复读群,把她设成管理。我们彼此互相在群里发言,她很热心,总是耐着性子打很多字解决新生的问题,这点我挺佩服她的,因为我做不来。
当然,我也会有许多问题,h非常热心的给我解答,有时候我就会觉得她不像00后,倒像是一个充满人生阅历的老阿姨了。哈哈,不知道她看见我这样写她会怎么想。总之,在h的热心提醒下,我非常信任的在毛中的分校高考报了名,不得不说,这姑娘给我设了个十足的坑,直接导致我后来高考要跑很远很远的路。可我还不能怪她,因为她说她也不知道会这样。。。
不过,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总是一直想见一见她。不知道她长得好不好看哈哈。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在我参加完第二次高考,坐火车北上的时候,她也正在南下的火车上。我说我们不会相遇吧?她貌似很困,也许。但是我显得非常兴奋。尽管,已经深夜,列车上的人大多昏昏欲睡,我忽然来了兴致,我说h你把共享位置打开。于是,我发现我们真的在一条线上,不久就会相遇,这真的很奇妙。
我这个时候充分发挥了我文科生的浪漫,就跟h说:我们一起到靠窗的位置,说不定,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会看见彼此呢?h说你傻不傻,物理上不会让我们看到彼此的,两辆列车行驶速度那么快,只会一闪而过。我被她说的兴致大大减少。但还是紧紧盯着手机上即将碰触的两个头像。
在快要相遇的那一刻,我还是没有犹豫的挤到窗口。果然,两辆列车擦肩而过,只是速度太快,我始终没有看见什么。只好略有失落的又挤回座位。
H好像睡了过去,也一直没有回消息过来。我打了个哈欠,也觉得困意袭来,只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了双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