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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人,惊堂木拍响,水袖落下,书中戏里难分。
座中客,茶凉酒倒筵席散,相逢亦不识。
腊八节这天,街上飘起了小雪。
一个小女孩蜷缩在酒馆旁的一个角落里。
“这哪来的小叫花子,赶紧走远点儿,别妨碍我做生意”酒馆老板厌恶的看着蜷缩着的小女孩。
小女孩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着酒馆的老板,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她却硬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酒馆的老板,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她的脸上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地,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堪堪遮住身体,早就已经看不到布料原来的颜色了。
“你看什么,赶紧走开,快走,快走”那酒馆的老板被小女孩盯着看地极其不舒服,就又出声喝道。
小女孩又低下了头,眼泪就啪嗒啪嗒地砸在了地上,班主看着小女孩哭了,皱了皱眉头,骂骂嚷嚷地进了酒馆。
街上的雪越下越大了,小姑娘用袖口擦了擦脸,刚准备站起来,她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向她伸出了手,作势要拉他起来,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伸出手的那个人,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刚准备走,就听那人说道:“跟我走吧,我可以让你有吃饭和睡觉的地方,但是你得为自己争取,人总得活着才能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活着就有可能。”
小女孩顿了顿,才张口说道:“你为什么救我?”
那男子说:“各取所需罢了,走吧。”
“好,我跟你走”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
小茶馆儿里,一位年过古稀的说书先生缓缓道:
“我从这熙熙攘攘的人世间大概走了一遭,讲过无数的故事,但大都没有个结局,因为那是别人的故事,我不该自己去撰写一段本不属于他们的结局,但是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它有结局,它是我讲过所有故事中唯一有结局的故事,这故事,你当戏听也好,当书读也罢,听得热闹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先生啊,您就别卖关子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听你说过书了,您就快点儿讲吧”旁边人按奈不住地说道。
说书的老先生,笑着捻了捻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清了清嗓子,才讲故事细细讲来:
“话说,有这么一个少年,他弱冠之年便已经经历了世间百态,丑的美的,善的恶的,他以为时间事也不过如此了,自己活着只是为了不能丢下的使命,但是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女子,他从未想过这世间会有与他如此相似之人,……”
——“啪”老者拍响了惊堂木
“好了好了,故事讲完了,我家老婆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今天是腊八节,不能让她一个人吃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浑浊的眸子里泛起了点点亮光,掩不住的温柔溢了出来。
也许是故事太过精彩,也许是这段感情实在难得,大家好像都还没从这段故事里回过神,这惊堂木一响,把大家都从故事拉回了现实。
大家回神的时候老者已经走出了茶馆。
不知道谁说了句“老先生已经走了,大家都散了吧”众人便一哄而散。
街上的雪也慢慢开始消融了,旁边的戏班子里锣鼓声渐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