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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亲吻以后，曹鸣轩更加频繁地往传媒大学跑。
偶尔还会陪着周雅如一起到公司加班。
兼职打工的时候也会偶尔发消息，有他在做模特工作时拍下的照片，还有拍摄场地工作人员宠物的视频，以及出外景时发生的一些趣事。
而周雅如只是在中午空闲的时候才会看手机，回复他发来的信息。刚到新公司实习的她正在努力融入陌生的环境，每天工作的时候都满怀热情，好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对于初入职场的新人而言，她没有资格懈怠。
进入海纳传媒，成为一名编剧，每天除了写剧本，还要替公司的前辈们做各种杂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周雅如就开始有黑眼圈了。曹鸣轩经常要她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可是身边的其他新人都很拼，她自然不能落后。
“等我写完今天的一万字就回去。”电话里，周雅如边打哈欠边用笔头戳脑袋。
“吃过晚饭了吗？”曹鸣轩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哎呀！我忘记吃了。刚才写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周雅如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叹气声，当即保证等下一定会下楼吃东西。可是挂断电话，因为担心思路被打断，她又迅速投入到创作中去了。
等到曹鸣轩来到海纳大厦楼下，给周雅如打电话，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看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还没吃东西吧？”
周雅如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没有。”
“我就知道！”
“你怎么来的？这个点，公交车已经停了吧。”
“我打车过来的，买了你最喜欢吃的什锦炒面和珍珠奶茶。”曹鸣轩举起手里的两个打包带。虽然嘴上说着奶茶要少喝，可是每次看到她喝奶茶是开心满足的样子就会忍不住一次次地打破原则。
“奶茶！”周雅如眼睛一亮，迅速打开袋子，精准地把吸管插在薄膜的正中央，深深吸上一大口。她超级喜欢这个牌子的奶茶，可是每次去到店里都要排队，就算临近打烊的时间也不例外。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感动。
回到宿舍已经将近凌晨，刚到宿舍门口就撞见准备出门的徐璐。
看到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性感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酒红色的皮衣，尽管没说去哪里，周雅如还是隐约猜到了答案。
从滨城回来，听说是通过傅子俊的介绍，徐璐才顺利拿到了米格的工作。
随后，两人的交往越来越密切，隔三差五地相约在外面过夜。
每次被问到两人的关系，徐璐只说是朋友。
周雅如前脚刚踏进宿舍大门，曹鸣轩的电话就到了。
“回到宿舍了吗？”
“已经到了，正准备去洗漱。”周雅如边接电话，边借着走廊的灯光从架子上取出脸盆毛巾和牙刷。走去阳台的路上，她尽量压低声音。“你也快点回去吧。”
曹鸣轩在宿舍楼下朝她挥了挥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徐璐在路上遇到曹鸣轩，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这么晚回去，不会被宿管阿姨骂吗？”
“没关系，我脸皮厚。”自从和周雅如谈恋爱以后，曹鸣轩已经渐渐习惯了宿管阿姨的河东狮吼。每次周雅如在公司加班，他都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回学校。
“雅如真的很幸运，能够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璐姐，你也一定会遇到对的那个人，所以不用羡慕我们。”他对徐璐和傅子俊的事情有所耳闻，这样说明显是在告诉对方，傅子俊不是那个对的人。
徐璐听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临近圣诞节，街上的树木被挂上了彩灯。青葱碧绿的圣诞树矗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广场，周围挤满了前来拍照留念的人群。广场另一侧的喷泉，跟着音乐欢快的节奏，时而冲向天空，时而散落成水雾，飘回到池里。
当周雅如发现曹鸣轩的身影时，他正站在人群中央平安果。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话的语速虽然不快，但是表达得十分清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成了好几单生意。周雅如走到他身边，帮忙一起叫卖。
人潮涌动的广场，迅速见底的纸箱，还有天空中缓缓飘下的雪花。
突如其来的第一场雪让曹鸣轩兴奋不已。他正要牵起周雅如的手，意外发现对方死死盯着前方一对中年夫妇。
那对中年夫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中年男子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件灰色的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衬衣和宝蓝色的针织衫，显得十分成熟稳重。身旁的女子看起来年纪要小很多，最多三十岁出点头，亲昵地搂着男子的胳膊，时不时地撒娇。
中年夫妇迎面向曹鸣轩他们走来。
周雅如的手心渗出汗来，握着的手越缩越紧。
等到四个人终于打上照面，中年男子突然愣住，接着露出尴尬的表情，看向周雅如的同时叫出了她的小名。
“小雅？”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