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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潜能是什么属性啊？”
“你年级考核通过了嘛？”
自觉醒仪式以及四年级以上的考核过后，奈利欧斯特地让全学苑的修行者放了两天假，这两句是今天重新开课的学苑里，每个年级中最热门的话题。
而学苑早已在第二天假日下午前，将“成绩单”送达每位三年级以上的修行者手中。
“我果然有××属性，而且我咒术方面还不错吔！”
“那个脾气差的××修行者居然是水系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不是吧，你看起来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巫术术法分数那么高！”
“我其实今天是来…办理退学的。”
鸣有些愕然，她随口问了问以前有过交集过的几个同学，而其中有好几个认识的都是没有觉醒成功，或者是没达到标准的情况，最后一次踏进奈利欧斯与朋友道别，再办理退学离开。
不过仔细想了下原因，也很快料到答案。
毕竟萤石的能量是有限的，看似统一公正的仪式，实际在规则上并不公平，它本来就是让强者更强、弱者淘汰的过程。
当自己掌握更多的能量，代表着其他的人得从那剩下的部分去争夺…
更多的人甚至一杯羹都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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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鸣直接昏睡了一整天，在昨日早晨被玖玖喊醒起来后，她仔细回想过觉醒仪式的内容，果然除了重生前那个人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前天那些内容的记忆已经被模糊掉了。
撩起自己的袖子，再看看事先提醒自己要做记号的手腕…嘶…看起来真疼。
“你…你是白痴嘛？怎么还咬自己…”
眼尖的玖揪住她的手腕，看着她已经结痂的两排牙印皱了皱眉。
鸣以傻笑的方式回应对方，没有正面回答。
“玖玖，你觉醒的潜能什么属性啊？”
“以属性占比来说，空间系以四比一大于冰系，然后术力微弱到几乎没有…喏，你的成绩信封我帮你拿来了。”
听到玖跟以前的检测一模一样后，鸣便放心下来，从她那儿接过递给自己的成绩信封。
虽然玖玖的空间属性占比高冰属性许多，但重生前某次两人曾大致实验证实过，它几乎就是个如同摆设的存在，也使用不出来。
在用拆信刀划开信封后，与玖那一小张成绩单不同，比她的再大张一倍，显示的项目也丰富了起来。
“五个元素属性？等等…还有五种术力都齐了？”
“唔…可能时间、空间、精神力都有哦。”
玖玖银紫色的双眸看着鸣那似乎不意外的表情时，眼神带着很多疑惑且杂陈的情绪，沉默了数秒，刚起唇想说点什么，又咬了咬牙将脸别开了。
“怎么了，玖玖？”
原本带着轻松的心情，思考等一下要不要再继续再睡会儿，结果一看到玖的神情与小动作，似乎有什么事想说的样子，也挺直懒腰严肃了起来。
这让对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又沉默了一会儿后，决定再度启齿。
“阿鸣…嗯…鸣，你好陌生。”
“为什…”
“自从你在两个月前的体术课昏倒醒来，你就像是变一个人似的…在那之后的隔天，你那一脸明明就是忘记我们要去甜品店找小长安的样子！
不止这个，你也忘记了我们以前每周都要到学苑的顶楼，一起分享我们的白日梦，而我一直都没有提醒你！就是想看你还记不记得啊！
还有…还有在很多时候，都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面…陪你买武器的时候、陪你练剑的时候也是！
还有…还有！
你总是一直昏倒，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玖玖原本想冷静的直述自己近月来对鸣观察的结论想法，结果说着说着心里的难受也涌现起来，情绪开始有些激动，鼻头一酸、泪已夺眶的眼睛也湿红起来。
总是被鸣落在身后的憋屈感、怕她又自己一个人做危险的事，也担心她昏倒后醒来会不会有后遗症，结果…对方居然不比自己在乎她自己！？
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啊！
原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鸣这段从八年后重生回来之后，在这两个月左右的期间，的确一直在为前天的觉醒仪式做准备，虽然有和玖一起娱乐，但在两人应该轻松度过的时光里，却不忘想着一些能增强自己的细节。
我真的很糟糕…
在细细琢磨着玖的这段话时，再对应自己的反思，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后，她的眼泪也不自禁的从脸庞滑落，有些自责的咬牙。
“玖…你愿意听我说吗？”
玖看到鸣脸上的泪渍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我听着。”
“…我在体术场昏倒那次，做了一个很长，且很真实的梦。”
鸣打算用正常人能接受的说法，来告诉她重生前八年后那部分之间的简述，说是自己做了梦，与其被对方责备说是自己胡思乱想，也比现在不给玖一个交代还要好。
“我当时没看清楚某个坏人的为人以及真正的目的，还待在他身边办事好几年，自认为自己过的十分美好…
结果他的家族似乎发现我的利用价值，让他来逼我服从，为了控制我的一切，他居然狠心从我身边剥夺了我所有重要的东西…包括你。
结果那之后能再有能看到你的机会，他竟然将我拖拉带到了刑场，逼迫着我看你…”
她因语塞而停顿了一下，心脏处感到有些胀疼，让她再次回想起那些不愿再回忆的事情有些难度，缓了缓数秒后决定赶紧做了个结尾。
“在你逝世过后，我一直活在悔恨失去你的心情当中，那真的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鸣闭上双眸、手捂上自己的心脏，它扑通扑通的如擂鼓般，也像是刚才跑了八百米一样喘气着。
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似乎也被鸣与她分享的故事震惊到了，感觉到自己这么说也有错。
两人抬头相视，沉默。
“你说的那个坏人…是卿言吧？”
“嗯是，啊唔不是…我都说是梦了…。”
“你当时醒来时，我看到你对卿言的态度十分反常。”
…吔？
对于玖居然没有说她的梦很幼稚而感到些意外，虽然心里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坦然后那舒畅的感觉…至少不用再埋藏在心里面了。
“不过，我也想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什么事？很严重嘛？”
鸣有些紧张，碧绿色的眸紧紧盯着她。
“我想说…把你搬到医疗室真的是重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着玖飞快离去的身影后，她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些什么话后咬牙切齿。
等等？
玖玖——你刚说谁很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