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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令瑕看不下去了，一把拽回程莘莘，又对齐衡道：“齐衡，别凑女人的热闹，讨不了好不说还惹一身腥。”
林玥非常赞同，疯狂点头，他看见这俩女人吵架的时候就已经想走了。
齐衡只好一耸肩，对李胭脂和楚蓁歉意一笑：“我也帮不了你们啦，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嘛，身后人不让。”
李胭脂和楚蓁同时睁大双眼，仰令瑕狠狠地踢了齐衡一脚：“什么你身后人，给你个台阶下你还要损我两句，你有病啊？”
齐衡一咧嘴，弹了仰令瑕的额头一下。他虽然不介意，但面子还是要维持的。
程莘莘仰令瑕这师姐妹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脾气相处起来的时候是真的累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他们的师父虐待她们了吗？
远在山海宗的辛鸣真君打了一个喷嚏，在他对面跟他一块儿下棋的红雪真君笑眯眯地趁他不注意，偷走了一步棋。
出了好物斋的大门，邹如许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我们本来去好物斋是干嘛来着？”
“……是因为莘莘要看热闹。”沈阿星按了按太阳穴。
“我喜欢热闹嘛，看女人吵架也挺有意思的，看女人打架就更有意思了！”程莘莘毫不含糊，甚至有点兴高采烈。
“小比你可以看个够，如果你嫌不够身临其境，你也可以去挑擂，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热闹，什么是有意思。”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的程锦锦忽然开口，闻言程莘莘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冰冰地剜她一眼，吐出了仰令瑕的四字真言：“关你屁事。”
“别学阿霞骂人！”沈阿星扯她辫子，她忙讨好一笑，捏出甜腻的嗓音赔不是。
“真是的，什么叫学我骂人嘛。”仰令瑕不满地嘀咕道。
接着她微抬下颚，虽然抬着头看人，却看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你们笑道宗的小比是怎么个比法？”
程锦锦没理她，林玥见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连忙来打圆场：“是擂台制啦。分十个擂台，有十个人守擂，守擂失败的就下场换人，挑擂者变成新的守擂者。”
“擂台制？”仰令瑕愣了愣，她没有打过擂台，不太清楚。
“这么说起来山海宗好像没有擂台噢。”程莘莘蓦地说道，“中原大部分宗门都是用擂台制来排名的，怎么山海不纳用这个方法呢？”
“有什么好打的，在山海同辈修士根本没人打得过我好吧。”仰令瑕耸耸肩。
“哎呀！剔除掉你。”
“那也没什么好打的，山海人又不多，打来打去就那几个人，外宗弟子又整天见不着人影，筑基期的师兄师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鬼好像很忙的样子，都打熟了，套路也差不多，还搞什么擂台。”仰令瑕混了好几年演武场，对这个很熟。
“那筑基期的师兄师姐都在干嘛呢？”邹如许问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在万魔界就是去凡间了吧。”仰令瑕看向齐衡，“你们的修士都干些什么？”
齐衡板着手指头：“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降什么妖，除什么魔，替天行什么道？”仰令瑕更迷惑了。
“降恶妖，除邪魔，行为民除害的道。”
程莘莘忍不住感慨：“那多累，修道不就是修个自在逍遥嘛。”
齐衡说：“就算是你们亦正亦邪的山海宗，辖下的老百姓受到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侵扰，也会出手保他们平安的吧。”
“等一下，你们在这里聊得热火朝天，林玥和程锦锦他们人呢？”沈阿星左顾右盼，犹豫着说。
气氛一个凝滞。
“迷路了？还是走丢了？”程莘莘打破气氛，非常欣喜地道，“程锦锦走丢了更好，我们别找她了。”
沈阿星嗔怪地拍了她的头一下，仰令瑕对此有些微微惊讶。沈阿星不像她，沈阿星面对他人的时候总显得有些胆怯，她和程莘莘什么时候已经熟悉到这种地步了？
“是不是程锦锦把林玥拉走了啊？”齐衡正思忖着呢，忽然传来一声喊，众人抬头一看，林玥挤在人群里对他们招手。
于是几人穿过人群，快步走过去，瞧见林玥兴奋得鼻尖渗汗：“晶臻拍卖行今天要搞突如其来拍卖会，刚刚在发传单，我看了一下，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但刚合我们用。”
“晶臻拍卖行？”仰令瑕不解。
“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拍卖行，经常举办一些不定时的拍卖会，从此之后修士们就把这种拍卖会叫做突如其来拍卖会。”齐衡解释道，“这种拍卖会一般没有什么很好的东西，但是挺适合炼气修士和筑基修士用的，所以也挺火爆，并且不是每个场都能进的。”
“那咱们还赶得及吗？不如别去了吧，我不想看见程锦锦。”程莘莘心直口快，也得亏这几个人脾气好心也大，脸色未变。
“你当没看见她就行了嘛，还是说你手上没钱？”齐衡逗她。
“我手上有钱，但我吝啬，不舍得用。齐大哥，不如你出钱吧？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你。”齐衡被程莘莘反将一军。
齐衡被将了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不缺钱，再说了，他也不是个很爱财的人。
一行人往晶臻拍卖行走去，在门口递了传单后，那招待的修士带他们去了二楼包厢，看见靠着门，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程锦锦。
“怎么那么慢。”她挑起眉头，“隔壁视野最好的那个包厢被楚蓁占了！她还带着宴师姐！”
齐衡也略微有些惊讶：“宴师姐？她从万魔界回来了？才去了没几年吧，这么快！”
程锦锦冷笑：“还不是因为不阿师兄受……”她又猛地住了嘴，撇了几个山海宗的人一眼，不屑地走进了包厢里。
“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臭脾气！”程莘莘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宴师姐又是谁？”仰令瑕都混乱了，笑道宗人好多，地方又大，她都迷路好几回了，次次都是被巡逻弟子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