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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街头,血迹都被水充了干净。
“老大这早上不都查过了,这就是案发地吗。”
陈刚正疑惑,司徒家的那个笑面虎又出来冷嘲热讽。
“到底是个草包,案发现场不第一时间检查保护起来,反而等痕迹都被破坏了才检查。”
刘三顺不理他,抬头看看头顶的大太阳,正午已经过了一会,太阳热烈,刘三顺瞧了瞧周围,一闪身上了阁楼。
视野豁然开朗,司马焕死在闹市尾的街角处,仵作判定死亡时间不过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凶手是在闹市快要结束时太阳还没起升起时结束的。
“闹市快要结束的时候,往回赶路的人很多凶手必然不会在此时作案,所以作案时间大概在闹市结束人都离开的时候,而此时天还没亮,所以作案时间很短,凶手不会离这里很远……”
“等等”笑面虎打断了刘三顺。“作案时间这么短,必然一击致命,大公子的伤口很明显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且五脏六腑都出来了,我看,定是妖所为。”
“妖”刘三顺眯眯眼“你当妖都闲得慌,眼下不说长安,整个炙云国都严查妖,妖的生存举步维艰,大多躲在荒山老林里,怎么可能冒险跑到最繁华的长安来杀人。”笑面虎语塞,刘三顺瞥了他一眼,继续说“虽不一定妖,但也许是大型凶兽,有可能此人居住在这附近,也有可能此人是长安集市里的一个商人。”
一行人在案发周边排查到了晚上,司马家的两个人回去报告情况,陈刚等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刘三顺便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早起在府衙集合。
天色稍暗,刘三顺也没吃饭,早早地飞到了石楼里。
林鸢靠在塌上,手里拿着本《万兽食谱》,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见他进来,也不惊讶,把手边的点心推了过去。
“饿死我了,”糕点入口即化,甜糯香甜,奶香中伴着些许的臭……臭味?刘三顺停止了咀嚼“榴莲的?”
“嗯,榴莲夹心的,特地叫下人做的,父亲大人还夸我心细知道关心人呢!”
看着林鸢满脸笑意盈盈,刘三顺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只好把两坛桃子酒拿出来,灌了一大口,桃香清冽如喉,刘三顺才缓过神来。
“刘郎~再多吃几块嘛!”林鸢坏心思地拈起糕点往他嘴边凑,看他不喜榴莲,本料定他不会吃,谁道刘三顺就着嘴边的糕点,一口吞下,定定看着她咀嚼。
林鸢微笑,继续投喂,跟她杠,看你撑过几时?就这样边喂边吃,刘三顺硬是吃了一盘子榴莲糕,林鸢汗颜,刘三顺就这样略微得意地瞧着她。
“咳咳,你这喝的什么酒?”
“醉仙居的桃子酒,我今天买了两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喝……”
刚拿出来,就被林鸢拿在了手里。
雪白的瓷瓶,微凉还带着一股沁香,瓶口用红线绑着,林鸢拆了红线,灌了一口下去。
白桃浓醇清香,入喉甘辣,林鸢被激得不禁眯了眯眼。
“哎,让你喝那么猛,本就给你尝个新鲜,生了病还是要注意身体。”刘三顺料她第一次喝酒,又懊恼自己不该给一个病人喝酒。
“嗯~我喜欢这个味道。”林鸢又灌了一大口,不同于第一口,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刘三顺见也拦不住他,索性拿瓶子碰了碰,畅饮起来。
“我今天办了个案子,和以往的有些许不同。”
“嗯,我听下人说了,那个司马家的大公子身份不低,死状有凄惨,现在估计整个长安都人心惶惶,以为妖魔作乱吧。”
“事有蹊跷,死者游学期间最喜欢尝奇珍野味,尤其是妖兽,吃了不少,所以不少人怀疑是妖魔报复。”
林鸢平静听他说完,合上了手里的书。“那你觉得,是妖么?”
“我觉得,未必是。”
“嗯?”林鸢挑了挑眉。
“且不说如今妖族备受压迫,如今妖族虽然没有妖王统领,可说到底,这些年也从未出现过妖逾越人类境地伤人性命的事,林家之所以能成为捉妖师,说到底,也不过是做了皇帝开疆扩土的刀罢了。归根结底,妖族之所以沦落至此,也不过是因为当年太过强大而已。”
林鸢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眨了眨眼,刘三顺就变成了两个。
“你们精灵族,是不是有尖耳朵啊”
“啊,”刘三顺懵了,果不其然,林鸢喝了两口酒就醉了,“没有尖耳朵,也没有蓝眼睛,少看点画本子吧你!”
刘三顺笑着挪了她的酒坛子,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刚想走,就被拽住了衣角。刘三顺见林鸢红着脸,嘴里呢喃着什么。
“阻止……林,就要……”
“就要什么?”刘三顺低头把耳朵贴近林鸢。
“就,啵唧。”刘三顺的脸猝不及防被林鸢亲了一口,顿时蹭的一下变红了。
“你,你,流氓!”
林鸢闭着眼,满足地嘿嘿笑,然后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里。
刘三顺手忙脚乱地飞出了石楼,觉得脸上仍旧烫烫的,却不生厌恶,只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心跳的厉害。
月亮扯了块薄云遮羞,那做了坏事的人却裹着被子睡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