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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我们以前不认识吧？”
陆雨笙没忘记他曾经看见过她的员工证，但是员工证秉承着顾子睿一贯的简洁作风，除了“陆雨笙”三个字就再没有其他。
男人没做声，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下地响着，陆雨笙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秦医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为什么听不到？”秦翊宸停下动作，把钢笔轻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深幽的目光直直地看过来。
陆雨笙几乎已经猜到了答案，没有回避他看过来的视线，也同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过了几秒，秦翊宸才扬了扬唇：“我不认识你。”
然后他在陆雨笙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中又补了一句：“但是陆小姐好像认识我。”
陆雨笙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淡声反驳道：“秦医生，你不觉得你想太多了吗？”
她并不觉得她哪里表现出认识他来了，除了前段时间把他错当成相亲对象。
“我们好像只见过一次。”
陆雨笙一直知道自己记性不是太好，所以刻意加了个“好像”。
而男人的回答好像也验证了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不止一次吗？”
“不觉得”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又被陆雨笙压下去，她看向秦翊宸的目光中一片淡静，双手却在身侧一点点地握紧。
“陆小姐好像经常认错人。”
经常？
陆雨笙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嘴唇张了张，还没开口反驳就听到他继续说。
“顾总知道你处理公关的时候经常打错电话吗？”
“......”
“还记得‘吴总’么？”
听到这句话，陆雨笙不可置信地撑了撑眼眶，所以她那次是打错电话了？
“还用我继续说吗？”
和秦翊宸说话是一件劳心费力的活，陆雨笙突然有一种被牵着鼻子的感觉，明明是她先问的问题，结果什么都没问到不说，还被人掀了老底。
被掀了老底的陆雨笙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平复了一下有些烦躁地心情才抱歉的说：“关于上次那通电话，如果给秦先生造成了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秦翊宸没再看她，而是低着头翻阅着桌子上的一叠病例。
他的肤色偏白，几乎是在这样寡淡的灯光下，也能让人清晰地看清脸上被上帝雕刻的近乎完美的五官。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陆雨笙似乎都能听到男人腕上的名表指针转动的声音，“滴答”声似乎充斥了整个房间。
八点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清上面的时间，陆雨笙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