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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实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淘气调皮的女孩子。那些都是我强行装出来的。有时候我会想不开心又怎么样,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会关心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我只是一个没有人疼没有人爱也没有人关心的女孩子。每天嘻嘻哈哈吵吵闹闹都是我装出来的。”
看到轩又躺下去后,惠子又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面无表情的在那里说。很久以后轩才明白她那样抱着自己的膝盖是有多么的孤独和无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男孩子说这些,也许她真的很想能有一个能听听她说心声的人。
轩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惠子这是要自己颠覆她自己在心里的形象。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他知道她会往下说。
“现在在你身边你看到的惠子才真实的惠子,不过我也私很少这样过,我也想自己能快乐一点。”
惠子很认真的告诉轩。她说的真实应该说的是她的心情吧。
轩不明白惠子怎么会说自己没有人疼没有人关心,她身边明明那么多朋友,龙霞就是最好的一个,还有她也承认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但这都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不说轩也不想去多问。他只想做一个默默的听众。
“几年前我爸因为喝酒把自己喝的死了,后来我妈就去了上海,把我和弟弟丢给爷爷奶奶,我书只读到初中就没有再读书了,虽然她每个月都会给我打生活费,可是我感觉不到她有多关心我和弟弟。”惠子说。
轩看着她的眼睛不像在说慌,她也没有必要骗他。
“所以你没读书后就和那些社会青年一起撕混?还学会了抽烟喝酒?”轩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所以也觉得每个人会像他一样自律。
“我也不想和他们混,可是我真的很怕回家。还记得你送我回家的事吗?我说过不是你送我我肯定不会回去的,我在外面还开心些。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我看出来你很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子,其实我也很想把烟戒了。”
惠子说。
“我是很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子,第一次看到你跟我要烟抽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的。其实你可以听爷爷奶奶的话啊,他们是你现在最亲的亲人。”轩像个大人一样在跟她说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我真的想都不想回去,我宁愿在外面混吃混喝。可是我又不想你把我看成混吃混喝的那种女孩子,所以我妈给我生活费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你吃个饭把这个人情还给你。我想给自己在你心里留个好印象,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回家的人。”惠子在那里说,轩有些惊讶。轩惊讶她的懂事,说话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你是我学上网以来第一个从网上认识的朋友。”轩告诉她,其实在惠子没有跟他说这些之前,轩还真的没有把她当朋友看。
“真的吗?真的你愿意把我当朋友?”惠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女孩子应有的天真笑容。
风子点了点头。
“你一定在社会上认识不少的朋友吧,我要先声明一下,我把你当朋友,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欢跟社会上的人混,我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安静些。”轩把自己的立场的态度说给她听,那样以后也好相处一些。
“嗯嗯嗯”
惠子很高兴,拼命的点头。
轩也只是想能把她从不开心的状态下解救出来,她朋友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所以他觉得她应该也不会太在乎他这么一个朋友。
但后来事实证明惠子真的不把她身边的朋友带到轩那里,就连龙霞他都很少再见到,每次和他在一起,惠子都是一个人。
轩承认,在对惠子的态度上,存在着怜悯之心。但总体来说她除了爱抽烟之外还算是个好孩子.
看到惠子又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们那样笑了,轩再一次闭上眼睛仰着躺了下来。
惠子没有像他那样,而是卧着和扒在她的旁边。看到轩没有管她,便拿起轩丢在地上的笔和纸在轩的日记本里写字。当轩睁开眼睛时看到惠子在他本子上写字,便准备拿过来看她的字写的怎么样。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她的字写的怎么样,因为他是一个书法爱好者。而惠子注意到了轩要拿过她手里的日记时,就恨恨的抓住不放。当她知道自己抢不过轩时只好把自己写过字的那张纸撕掉然后把轩的日子本还给他,自己把那张写过字的纸撕碎丢下坎去了。
“写的什么那么神秘。”轩问她。
“没什么,人家女孩子的心事你就别问了,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惠子笑着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字写的怎么样。”轩说,看来他们两个人的意思不在一个频道上。
“喔,那我重新给你写。”
惠子又重新在他身边扒了下来。拿过他的本子在本子是写下自己的名字。
为了看清楚惠子写的字和她的下笔手法,轩向她靠了过去。在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扫到惠子的胸膛,一直惠子都穿的很保守,可她这样一扒着。内衣和她雪白的肌肤还是尽收轩的眼底,她本就是微胖型的身材,所以虽然只有十六岁,还是显的很丰满。轩脸红了一下,立即把目光移开了,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看到女孩子的身体。
而惠子在认真的的一笔一画地写着,没有注意到这些,写完后才给轩看。
“漂亮吗?”惠子对自己的字很自信,她的表情可以证明。
“60分。”轩给的分数。
他觉得惠子写的只能算中上。比起很多人她都能比他们好,但和自己比,她还是差了点。不过看到这几个字轩又加深了他对这个女孩子的看法,他相信她一定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也许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身世家庭变故的关系,她的书只能读到那里了。轩只所以和小志玩的最好也是因为他字写的还不错。他交的每个朋友字写的都不错,这成了他交友的潜在规则。
“怎么的?你写的很好吗?那你写几个给我看。”惠子听他这么一说有点不服气。她觉得怎么说轩也要夸她几下,没想到只有六十分。怕这60分还有送分的成分。
轩拿过纸笔,在惠子写过的下面也照着她刚才写的自己的名字写了N遍。每遍都用不同的字体。他的书写速度和质量令惠子目瞪口呆。
“全省硬笔书法比赛青少年组行草一等奖,我有个徒弟拿了正楷组二第奖。”轩自家地炫耀。
“你教我你教我。”惠子在那里撒娇摇晃着他。
“有机会吧,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轩说。
这是他对这个女孩子现在的认识。
“可惜我没有书读了。”惠子说这个的时候没有什么伤感的表情,还是笑着说的,看来她也已经认命了。
惠子这么一说,也证明了轩的猜测没错。
这时轩的手机响了,他只好先接电话。
是小志在找他。小志说他去他家没有看到他在家里,然后下来上网也没有看到他,之后小志说了在忆柔等他在网吧汇合,要轩过去找他。
挂电话轩跟惠子说自己有事要走了,他不想叫惠子一起,因为他怕小志乱说或者误会。
惠子也没有拦着他,只是借了他的手机呼了一个号码。
没有多久那边便回了信息过来,挂电话后惠子说她要去找龙霞,两个人便就此分开的。
忆柔网吧二楼包间里的小志在腾云驾雾。
“我以为你还在和你爸做工所以没叫你?你不是应该在忙吗?你下来做什么?”轩问小志。
“下来办点事,我就要走了”小志说。
“去哪里?”
“下广东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下去?明年再去不行吗?现在下去能挣几个钱?”离过年也只两个月了,没想到小志还真的要这个时候要出去。
“现在下去工作会好找一些,过年我也没有打算回来了。”
小志的态度也坚决,大概参军的事对他是有些打击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也许也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牵绊吧!
“我可能要到明年才能做决定了!”轩叹了口气。
“嗯,我先下去,如果混的好我再叫你,你比我好,你在这里怎么说还有个盼头,而我要是还不走我就只能跟父亲一起呆在工地里”。
“还有十来天梅梅过生日,我打算去沙市找她,也许到那个时候我刚好能从沙市下去也说不定。”轩其实很想能和他一起下去的,小志要是下去了,就真的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平时虽然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内心里却是害怕孤独的。也许小志知道他走不了吧,这个话题也没有再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