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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末,在海城明媚的十月小长假的艳阳里,蒋路西、幸南还有颂北,又拉着蓝天、卫程、乔明还有娇娇一起愉快的进行了海边野餐。
还不如说是幸南蓄谋已久的行动,因为她周末刚说完这件事儿时,就迅速地从她的床底下拖出野餐篮和野餐布。
“哇,娇娇,不是吧,还戴了墨镜,”幸南鼓掌,“够专业,这格调一下子就升华了起来啊!”
“嘿嘿,”娇娇笑了笑,“随便买了一个,就为了这次野餐。说真的,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野餐!”
“不是吧,”蒋路西看着卫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单反相机,“你这也太nice了!”
紧接着又是女生们的一阵欢呼。
“大家打算玩儿多长时间啊?”蓝天强烈地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此刻幸南早已兴奋地晕了过去,如果没有颂北一直掐她的后背的话。
“这离城中心太远了,好不容易出来,不得多玩儿几天?”
“想到一块儿了,”说着,蓝天和蒋路西愉快地击掌,“所以啊,那个小别墅我租了三天。”说着,指了指海边那个别墅,清晰可见。
“啊?我还没跟我老爸老妈说呢!”娇娇拍了下大腿,“等下午给他们打电话。颂北幸南,你俩呢?”
“害,我只要和颂北路西在一起,就算我们仨去抢银行,爸妈都会叮嘱我们注意安全,一帆风顺。”
“哈哈哈哈哈哈……”
大海,像是一个节点。是有些人青春的开始,是有些人校园的结束。在每个人成长的路途中,不约而同地,都有着对大海地执念:你喜欢飞鱼,我喜欢落日,他喜欢你……故事的结束总是美好却带着遗憾的,但能和他们在金黄地沙滩追逐着落日,青春有这样的回忆,也足够了。
“干杯!”七个人围坐在别墅的二层的阳台上,对着下面那一片奔波的蓝一览无余。
“没有什么比喝着冰镇可乐还有撸串儿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了,”幸南瘫在吊椅上打了个嗝,“太幸福了。”
蒋路西看着那一片蔚蓝,和乔明还有蓝天卫程计划着下午两三点左右去租个板子冲浪去;颂北和娇娇想拖一个男生帮她们拍照;幸南只想瘫在吊椅上望着海景儿,撸串儿,吃冰镇大西瓜。
“诶?你们看那,有个排球场地耶!”
众人伸长脖子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肥胖的大叔坐在伞下,无所事事地晃着两条小短腿儿。
“要不我和蓝天去商量一下。租个两小时左右?”
“好好好,”蒋路西咬着鸡腿,“半个小时以后就去玩玩儿!”
阳光,沙滩,排球,蒋路西也没想到,这些经常出现在美剧里的景象竟然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身边是最好的朋友们,夏末有着清爽的海风和可乐的味道,哪怕他的队友——幸南,将比分已经拖到了0:35,但他依然很开心,他觉得多年后会想起来一定会很酷。
“蒋路西,你傻笑什么?”幸南拍了下他的头,对面的蓝天和娇娇笑得正得意,“咱俩已经搭上开学后的三顿饭了。”
“你来我后边,开始反击了!”
乔明坐在大叔的旁边,将大叔给他的草帽扣在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家常;颂北坐在大伞下面,喝着刚点的柠檬汁儿,擦着一遍又一遍的防晒霜,看着不远处的卫程拍照。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娇娇喘着气儿,“你说蒋路西是不是又强迫症,不把比分决不罢休?”
“对啊,”幸南搂着娇娇朝着海边走去,“你会游泳吧?”
“那是,想当年……”还没等娇娇说完,幸南拉着娇娇一起冲到海里。
“哇呼!”幸南欢呼兴奋着。
“你大爷的幸南!”娇娇将拍起了水花溅了幸南一脸,等她们游回来,就看见蒋路西和蓝天在商量租借摩托艇的事情。
“我也想玩儿。”幸南对着蒋路西说。
“那个有点危险,你和我玩儿一个吧。”
乔明起身接过卫程的相机,“你去玩儿吧,我来拍照。”
“说好了,你开一圈儿我开一圈儿,”幸南反复叮嘱着蒋路西,“你要多开一厘米小爷我打死你。”
“明白!”蒋路西笑了一下,“你可抓稳了,别掉下去了。”
“看不出来啊,颂北还喜欢这!”蓝天对着旁边的颂北说。
“我就是等阳光不毒才出山的。”说着,帅气地扬了扬长发,出发了。
如果问三十年后的颂北还有幸南最难忘的是哪一天,她们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你是17岁那一年的大海,因为那一年,有的人懵懵懂懂地喜欢,有的人单纯烂漫,有的人还在,有的人还爱……
那一年大海的蓝,如同一尘不染的琥珀,也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他们肆无忌惮地在那片蓝里追逐着夕阳,挥霍着属于他们的疯狂。
幸南扶着路西的肩膀站在后面,和路西冲着远处欢呼,哪怕路西也不知道他们在欢呼什么;颂北由刚开始的颤抖害怕,到熟练地转弯、漂移;卫程和蓝天竞速,就像17岁男孩子的血气方刚,无关于世间的任何;乔明在岸边抓拍录像,海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脚腕,夕阳的光一点点打亮了他的侧影,远处的摄影师将相机对准了他,反倒成了别人相机里的艺术品;娇娇躺在大伞下的椅子上呼呼大睡,桌上是颂北给她点的一杯热乌龙茶和幸南怕她着凉披着的一件防晒衣……
有的人的青春就是放纵轻狂,喝着最烈的酒,听着最摇滚的音乐,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他们喜欢,就喜欢的干净利落,爱就爱的纯粹,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有的人独爱岁月静好,一屋,二人,三餐,四季,三两旧友,一个挚爱,所爱山海,寄情于此。
但我们大部分人的青春,正处于两者之间,有着第一种人的雄心,想做第二种人的事情,却都活成了擅长把有些话,藏在心底的人。
“走吧,”幸南拍了拍蒋路西的肩膀,“嗓子有点哑了,下一次这么尽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在不在。”
蒋路西没说话,将摩托艇转弯,回到租界处。身后的幸南将头靠在他的后背上,就像每次运动会回家一样,明明跑步的是他,结果她比他还累。
只不过这次蒋路西有点脸红,心脏还跳地有点快,可能是骑得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