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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妻子怯弱可怜看起来身体不适很好,相公也是一副文弱书生样,在走过废墟的时候还差点摔着。
天心派、灵宿山派来大量弟子前来救援,欧阳玉与叶千仞就不便出面了,她坐在河边,看着变了色的河水倒影出自己的样子。
“千仞,我是不是害了无霜?”
叶千仞正低头擦拭她的手,那双拿剑的手都是烫伤、割伤,可他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
“不是你的错,若论谁对谁错,整座仞雪域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叶千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逆风而上,还是随风飘摇?”
欧阳玉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手指发白,她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立下誓言。“我要逆风而上掀了这江湖!我要把他们装睡的眼睛全部打醒!我要灭了天香宝罗刹!!!”
“若不心中有鬼,何故惧我仞雪域!”
“长空、皎月、纤歌、凝云还有无霜,是我不够强大,是我太弱呜呜呜……”
叶千仞抱着这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孩,她终于长大了,可成长往往如此,用死亡与鲜血来铺路。他从未替她决定任何事情,就是为了这一刻,可是现在……
叶千仞垂目看着怀中人,那眼泪润湿他的胸膛仿佛滴在了心脏上,那么疼痛。
笑三步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么一个场景。
灰头土脸的女子趴在男子胸膛嚎啕大哭,有别于他此生所见的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甚至还是几分小孩子的哭泣方法,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眼泪,却不是在他的面前。
笑三步觉得好笑,想当初他还对叶千仞说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看来却是他错了。
身后带着的小夫妻也不扮怯弱了,拔腿就冲向欧阳玉。
“宫、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欧阳玉打了个嗝,胡乱擦擦眼泪惊异道:“你们是?纤歌凝云?”
她们又哭又笑点头:“是我们,是我们!”
纤歌作的男子打扮,稳了稳心神说:“是无机帮的我们,他引开白天宇,可是自己驾着马车坠入山崖了……”
凝云哭了起来,“皎月、皎月姐姐、那些人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挫骨扬灰不得好死,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红叶站在笑三步身后,她微微抬头普看了看主子,有看了看他目光所及之处,她想起飞花楼里的晚来,想起晚来在形形色色客人们中的八面玲珑。
“主子,何不前去?为了救他们,无机生死不知。”
“无机……”笑三步合眸,“饮冰小阁大火,聚贤山庄医师无机下落不明,除了盯住天香宝罗刹的人,调派人手全力寻找无霜和他,一定要找回来!”
红叶说:“鹤宫再入江湖,腥风血雨已然掀起,三爷,鹤宫已无第二个鹤柏霓,您打算……”
“你走吧。”
“三爷?”
“我准备前往南疆一趟,那里必定藏着天香宝罗刹的一个秘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