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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苏梨并没有因为方垣的隐瞒而跟他产生嫌隙,依旧像往常般相处的和谐。
虽然当时的确有些难过,但后来她便想通了,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无论是关于自己还是他人,方垣不告诉她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就像自己一样,她也不可能把自己是一缕异世魂魄说出来,她可不想被别人当成妖怪给沉塘、火坟。
盛夏的夜晚少了些炎热,带着股凉爽的气息,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的芬芳,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周边还飘着几小朵乌黑的云彩,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银辉洒下,给大地披了一件耀眼地衣裳。
小白乖巧地趴在房门外,没有捣乱,许是它也知道今夜是男主人最重要的日子,不敢打扰分毫。
“方垣,你忍住,我要下针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排毒,从此以后,你便可与常人无异。”苏梨右手执针,在烛火上细细烘烤,神情是无比的严谨。
紧接着快速下针,毫不犹豫,这是最后一次施针,不能有半点马虎,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他感觉到,这次的疼痛比之前几次来的更加猛烈,浑身上下,都被痛感包围着,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坚持不下去。
但再剧烈的疼痛,比起这一刻地激动,都算不了什么!
好看的唇在微微颤抖,终于,终于可以恢复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的前半生是咸的、苦的,但是他相信,有苏梨在,往后的日子,定然是甜的。
“梨儿,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压抑着痛感地嗓音响起,夹带着一丝紧张和一丝期待,格外地诱人,即便浑身扎满了针、被痛感包围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真的好想叫她一声“梨儿”。
梨儿?
原被热气熏红的脸现在更红了,她站在方垣面前,定定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瞳孔里,是她小小的身影。
她的心乱作一团,“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抹熟悉的悸动从心底漫延开来,穿过肺腑,越过四肢,最后汇聚成一条翻涌奔腾的一条大河,搅得她头晕脑胀,迷迷糊糊。
被他的嗓音给诱惑,脑力顿时就像浆糊一样,黏黏糊糊的,不知怎么地,竟然脱口而出,“好,好啊~”
苏梨蹲坐在灶洞前,羞燥地捂着脸,自言自语,“我刚才说了什么,好啊?真是不害臊,糟了,方垣不会取笑我吧,不会的不会的,他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只不过——梨儿……他喊得可真好听,呵呵~”
字里行间,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在烛光地照印下,她早已春色满面,眼里流淌着动人的清波,她不知道,爱情的种子早已在心地悄悄地萌芽生长,生机勃勃。
翌日
往日的苏梨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可今日她早早地起了床,梳洗干净后就一直在对着铜镜照看,不时的描眉、添口脂,捯饬好些遍才满意。
今儿个,她就是想好好打扮打扮。
原主的皮肤由于常年遭受太阳暴晒,风霜侵蚀,早已变得干驳粗糙、暗黄留斑,刚来那会儿都不忍直视,好在自己调制了一些嫩肤养颜的药膏,日日坚持用,终于恢复如初。
“嘎吱~”
“嘎吱~”
两扇门不约而同地打开,苏梨和方垣迎着晨光凝视,两人眼里都流露出对彼此的惊叹。
方垣今日穿了件月牙白的衣衫,包裹住他笔挺修长的身材,乌黑浓密的长发高高束起,增添了分精气神。
雕刻般的五官没有了病态,反而呈现出一股阳刚之气,他勾着嘴角,眼里一片柔情。
苏梨望得痴了,这样的方垣,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
“梨儿~”方垣踏出房门,缓步走向苏梨。
低沉的嗓音喊出“梨儿”两个字,苏梨回过神,白皙娇嫩地脸蛋瞬间就红了,别人喊“梨儿”她不觉得有什么,可这方垣一喊,她竟会觉得无比好听,很想一直听下去。
苏梨低着头,小小地应了声“嗯”。
“你好美!”方垣来到苏梨面前,轻轻赞叹!
苏梨身穿淡青色交领齐腰襦裙,领边上绣有几朵白色小花,把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柔顺的长发捋了些盘了一个简单的的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根乳白色的碧玉簪,其余的全部散落在后腰。
柳叶弯眉、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这世上任何美好的词都不足以来形容她,胜似大家闺秀,简单又高贵,低调又奢华。
方垣身高八尺有余,苏梨在同龄人前已经算高的了,可站在他面前,也只到他的胸膛,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两人离得近,苏梨很清楚地听到了方垣胸腔里的心跳声,那么的张弛有力。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浓浓地暧昧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来气,“方,方垣,我去做早饭。”苏梨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方垣望着她娇羞地模样,心情大好,“梨儿,我来帮你。”
却说这边
赵翠衣拿出前些天从家里偷钱买来的胭脂水粉,精心梳妆打扮,还翻出那件压箱底的粉色衣裙,对着铜镜比来比去。
待觉得自己美的不可方物时,才扭着屁股出门。
穿惯了粗布麻衣,今日一穿锦缎纱衣,就再舍不得脱下,“真的好舒服啊~”她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纱衣,顺滑柔软,在阳光下还会反光哩,她不敢使力,就怕摸坏这衣裳。
赵翠衣家距方家仅有三公里路程,她走得很慢,路上行人见了,大多都会多看她两眼,还会询问她是哪家姑娘,可否婚配。
她很喜欢这种受人注视的感觉,觉得以前的日子都白过了,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定要过人上人的生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总算到了方家门口,气喘吁吁地她拈起一块绣着荷花的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垣哥哥,垣哥哥,你在家吗?”她双手放在嘴角两边,轻声叫门,心里是忍不住的激动,终于可以见到垣哥哥了,从那次匆匆一别后,她便对他倾心,念念不忘,他现在身体好了,家中日子也好过了,她定要让娘来好好说说这门亲事,待她嫁过来后,便让垣哥哥去买几个丫鬟婆子,好好伺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