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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谷一副知情者的样子,嘚嘚嗖嗖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牧家和沈家在祖辈上有恩情,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反正就是沈家于牧家有恩。到了这一代呢,刚好少主和然儿姑娘年纪相仿,老总领就与沈家总领约好了这门亲事。前些年,沈家也常带着然儿姑娘来牧家做客,这然儿姑娘和少主年纪小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谁知越长大,少主性子越冷,连然儿姑娘都不理不睬的。”戚阿宥听着这话意思,牧杳似是对然儿姑娘不大上心,这亲事也都是父辈人的一厢情愿。这样想,戚阿宥对然儿姑娘的愧疚之情也就浅了几分,不过于情于理,终归是自己逾越了,这事儿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庄谷没注意她在愣神,接着滔滔不绝地讲着:“其实要不是然儿姑娘,我倒觉得你跟少主挺是般配的……”“咳咳咳——”戚阿宥想什么来什么,原本就心虚,庄谷这大嘴一说,简直惊得人肝儿颤。“胡说什么呢你!”戚阿宥真想抽他两巴掌。庄谷没成想她反应这么强烈,身子往后躲了躲小声说道:“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啊。你这样子我还以为真的和少主有一腿呢……”“闭嘴吧你。”
由于庄谷他们出发得晚,来回近百里的路再紧赶慢赶,也得需要在外过夜留宿了。这个提议正合戚阿宥心意,她巴不得在外多住几天,跟牧杳保持距离。虽然二人发生了最亲密的事,可终归不合规矩,也尴尬得很。再说了,自己是带着齐家的使命来的,可不是跑来谈情说爱,孰轻孰重,她必须得分清。
夜里戚阿宥翻来覆去睡不着,克制不住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身上泛红的印记都一天了还没有下去,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经历了什么。其实,她也贪恋着的,隐约记得牧杳情浓时说了句她是他的,或许,那一刻的他是清醒的,只是用这种不理智的行为说出了真心话。戚阿宥用被子蒙住头,痴痴地想着与牧杳二人经历的每一个场景,虽然二人接触的时间短,但牧杳绝对不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冷酷又严肃。他和师兄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冰冷一个温和,可在某些时候又极为相似,比如,对她的好。师兄疼她宠她是所有齐家人都知道的,他习惯跟在她身后为她摆平犯的错,哄她开心哄她吃饭哄她睡觉,自认为理所应当地照顾她的一切。而牧杳会在她被牧老爷子为难的时候及时出现;知道她轻功不好,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跳过屋檐;昨晚的凌乱不堪他也会在收拾好后才悄然离去,免得外人发现了说她闲话。牧杳,应该是在悄悄地关心自己吧,戚阿宥心想。可她又不敢深究,生怕自己沦陷进去后,发现沉迷的只是自己。牧杳啊牧杳,你当真是我的劫——
另一边的北山牧家,一场好戏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