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审问

皖林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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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阿宥硬着头皮又给他褪去两层衣服,只剩贴身里衣。薄薄的丝质布料里肌肉若隐若现,戚阿宥不争气地又咽了口唾沫:“少,少,少主,这下您可以睡了,吧?”

    牧杳躺在床踏上,回味着方才那盈盈清香,一夜无眠。

    戚阿宥跑出帐篷后就一直呆呆地坐在草地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脸颊竟有些发烫。“戚阿宥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倘若不是第二天来活儿了,戚阿宥都以为牧大少主是出来踏青游玩的。

    就是眼前这个独眼儿,露着两颗大黄金牙,一脸奸诈相,冲着戚阿宥色眯眯说道:“小妹妹,听说你是牧家总府新来的人儿,听闻长得俊俏,今儿一见,何止是俊俏,简直是天仙下凡。要不,陪哥哥玩会儿?”

    戚阿宥只觉恶心,扭头看向左石:“这是哪家的?”“无名小卒。”左石这话意思,无名小辈无世家,随便打随便杀。戚阿宥一声“得嘞”,上前一个飞踹,大黄牙毫无防备应声倒地,拖着半边腮帮子哎呀咧嘴道:“小妮子还挺狠。”“脏了我的鞋。”戚阿宥撇嘴嫌弃说。

    远处牧杳静静观战,这个戚阿宥倒是个不受气的主儿,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未等得左石出手,大黄牙已被戚阿宥打得倒地起不来,满嘴求饶。牧杳嫌他脏了牧家的地,招呼了声左石,左石意会,将人拎了出去。

    一连在这荒郊野岭待了三天,戚阿宥完全适应了那种肉肉的肥虫,再看见也习以为常。左石突然说要回去,她竟生出几分不舍,临走时贱贱儿地跟肥虫们挨个道别,整得挺有仪式感。这种幼稚到让人无语的举动令左石扶额:少主怎么收了这么个玩意儿……

    回到总府后,戚阿宥跟庄谷叨叨这一路的见闻,又抱怨出巡有多无聊。庄谷跟她解释说,看似无聊,实际上才更让人安心。前几年牧家也是经过几次动荡的,少主独自一人出巡平镇牧家各支流以及外姓小门户。如今牧老树的威望大,小少主又是不好惹的,所以敢前来闹事的少之又少。这次出巡,少主算好了本就无事,顶多就是带上她开开眼界,没什么意义。戚阿宥听罢,竟有一种被人耍了的失落感,嘟起小嘴儿愤愤道:“英雄无用武之地,埋没人才啊……”庄谷:“……”

    牧杳向来不愿同父亲说自己的事,所以就连戚阿宥的存在,牧敬言也是听旁人议论才知晓的。牧家多了一个人,这事说大也不大,但牧杳把她留下来管理事务,这就不算是小事了。所以现在的戚阿宥就出现在牧家总府大院,牧老爷子跟前。

    牧敬言一如传闻中不怒自威,说话亦是掷地有声:“你是谁,从哪来?”戚阿宥不怯这种场,在齐家她也是见过场面的,老爷子一开口自立威严想要震慑住她,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