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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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变你可曾知道?我不曾想也不敢想以前和以后究竟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事与我何干〃

    他们坐在青石台上,四周寂寞无声。

    "那……我走了!〃

    他站起来,良久,转身离开。

    她看着被工业化污染的浑浊的长江和远处的滚滚浓烟,潸然泪下。

    这是2011年的夏天,阳光从未吝啬也从未大方的想给这片土地温暖或是阴凉,也许是在大雪之后给予温暖,也许是在夏日的午后炙烤这片大地。明明到了九月可八月就已经立秋了,为何先人要把秋季定在八月这个似是而非的季节,都说金秋八月丹桂飘香,可桂花却在九月绽放,或许花草树木也是有思想的他们会在适应的季节或枝繁叶茂或繁花似锦。

    以前是我们的回忆,以后是我们的未知,那现在又算什么?"你若离去我必随后相随,〃他说,你若离去我亦相依。每每想到这些,林然便默默流泪。

    2011年的九月,午后的阳光炙烤这学校老旧的高中大门,这阳光竟像毒蝎子般一旦咬住便不给喘息的机会,老旧的校门仿佛是在宣告它古老的威严,林然携了大包行李琅琅锵锵的走进校门去。

    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在没有父母的日子里,每一年的八月末便是她苦难得开始。她早已习惯一个人或是狼狈不堪或是受人嘲讽,这些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学校的教学大楼高大典雅像是多情的翩翩公子亦像是温文尔雅的儒学大家,这偌大的教学大楼也为操场放下些许阴凉来,大楼后面的水杉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秋天不是叶落的季节吗??为何这树木毫无凋零的迹象,难到它们要撑过寒冬?这恐怕只是秋季的开头罢了。

    林然路过大楼的边缘,走向宿舍,她不想认识太多人也无从认识,我们是时间的过客,谁是谁的过客,谁都是,谁也不是。

    新的女生宿舍看上去并非那般好,只是宿舍下面种了几棵发育不良的琵琶树,琵琶树下是些从未修剪过的花草和乱七八糟的黄叶想必是这些琵琶树落下来的叶子,但是在花坛的墙角处有些栀子花树增添了些色彩。女生宿舍在教学大楼左边是旧教学楼临时占用的,因为它的破旧以被新的大楼所取代,林然提着行李一口气上了六楼,这是宿舍最高的一层,听说为了给高三的让路,所有的新生必须住在最高层。

    女生宿舍对面是正在修建的男生宿舍。林然收拾好东西,饿的几乎昏迷,从来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吃饭,是否难过,这些她已经习惯了。

    奶奶告诉她在她刚出生的第二年父亲和母亲就离开了她,那一年的洪水冲毁了她的房子为了还重修房子欠的债所以离开了家。她甚至从未见过父母的样子,也不知道亲情是什么,六岁那年她的母亲生下了弟弟,原以为父亲和母亲会留在家里,弟弟六岁那年父亲母依然离开了家。爷爷说,父亲和母亲不喜欢自己,只是喜欢弟弟,因为弟弟是男孩。林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都是妈妈和爸爸的孩子哪有喜不喜欢的语言。可是他们陪了弟弟六年,不是吗?

    九岁那年林然开始送弟弟上学,像一个大人一样照顾这个家,奶奶和爷爷的生活都不能自理。爷爷患有严重的眼疾而奶奶的腿一直不好,也许父母的不幸造就了自己的不幸。可是这一切又能怨谁呢?她把一切都学会了没有谁能够帮到谁,所以所有的不幸与幸运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生活好像很可笑,这是21世纪吗?可哪里来了繁华与欢乐。当一个人的记忆只剩下寒冬,这便是不幸的开始,可是不是也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话吗?

    林然想,本不该这样悲观,生活总是有些滋味的,上帝创造了人便给了人欢乐与悲观,我们可以选择,可是却要如何去选择?已经17岁了,在一年就成年了,成年不应该有成人礼吗?有些恐怕只是别人的东西吧,小时候是个孤独儿,长大后便是个孤独的大人了。

    林然想想暗自笑笑,一切就这样过去了,难道真的就过去了吗?

    过去或是过不去又有何区别呢?说到底也是独自承受,不用分享不用倾诉,别人能够懂得与生俱来的孤独吗?自己都不懂更不期望别人能懂。

    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享受孤独的吧,孤独与快乐共存才是人活着的意义。

    林然匆匆的吃完泡面,去了教室。

    新生的教学楼依然如新生的宿舍一样在教学楼的六楼,然而这六楼却比宿舍高的多。按照文艺点的说法叫站的高看的远其实也就是为了那些高三的不知昼夜的可怜学生缩短吃饭时间用来保证高效率读书学习,以期望学校达到更好的升学率。所以在开学的第一天学校老旧的大门口总能看到某某又夺得省内高考文科理科状元的醒目标语,要是没有文理科状元也会出现入学率达99%的话!

    雁过留名,人过留声。学校大概也是这般去追求的但这并不代表是学生们的追求。也难怪,立场不同出发点自然不同。

    高一六班的教室里坐满了人从讲桌一直到教室后面直至后门的角落都济满了人,一时间所有的新面孔同时出现,人声鼎沸异常兴奋,有些甚至忘乎所以张牙舞抓面目狰狞的疯狂起来!

    林然就近找到左边第二排的空位坐下来。因为就算教室挤的要塌下来也没人愿意坐在靠前的位置。这里可是离班主任最近的地方弄不好就得唉骂各科老师关注的也绝对是最前面几排的学生。

    ‘’喂!我叫萧晓,附属三中的,你呢?以后我们同桌"

    林然没有说话,萧晓索性拍了她一下又重复一遍:

    "喂,我叫萧晓,附属三中的你呢?〃

    林然把眼帘拉上来说:〃我叫林然,二中的。"

    说完把眼睛垂了下去。

    萧晓见状突然来了兴趣,把头扭过去对准林然兴奋的说:

    〃就是那个在全市都很有名的二中吗?听说那里有好多帅哥而且个个都是学霸,我们三中好多女生都转去你们学校……〃

    林然从没有听人和她说过这么多话,她把头抬起来,萧晓依然扭头对着她,萧晓那一头长发和灿烂的笑容令她再一次垂下头去。

    萧晓见她抬起头便表现的大放光彩。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听过《同桌的你》没?虽然我是女的,但是以后我们就是闺密了!〃说完,她迅速从抽屉里抽出两颗阿尔卑斯棒棒糖将一颗塞在林然手里自己开始吃起来。

    林然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她也将糖放在了嘴里。

    "哈,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分呢,你看这么多人偏偏我们是同桌,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萧晓试图打破两个人吃糖不说话的尴尬,尽管教室很吵闹,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热闹的氛围。

    "林然,我跟你说话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这活人还要憋死不成?"

    "对!〃

    萧晓又感到一阵尴尬!猛的一拍桌子挤出个字来。

    "靠!〃

    林然望向她继而又扭过头去。

    萧晓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眼神开始四处逃散,她看到林然平淡的表情里似乎在驳斥她的粗鲁。

    "对不起,这是口头禅你知道三中的人都比较粗鲁我们三中的人都是这样,我们三中好歹也是有好学生的比如说我………〃

    "没关系!〃

    林然打断它的话,似乎嫌她说的太多。

    尽管这样萧晓依然不依不饶!

    "听说我们班主任可是全校十五个班最严厉的一个呢,什么魔鬼班主任啊说的就是他,哼!一个中年老男人!〃

    "喂!〃

    萧晓看着门口猛的将林然的余光推向门口,他来了。

    因为这个新面孔的出现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不规则的事物瞬间复原了。

    "同学们好,接下来的三年由我任大家的班主任,我姓柏,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的柏……〃

    班主任说了半个小时后匆匆离开,教室又恢复了喧闹。

    "说起来,这柏老师还挺和蔼的对不对?可是你叫我怎么忍受同一个老男人教我们三年的课,听说隔壁班就是又帅又年轻的大学毕业生班主任呢!〃

    萧晓扯了扯林然衣角。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像你如此沉默寡言,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林然诧异的看着她心想她怎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老师刚走,我们就说话不好吧,况且你怎么能说我温柔呢?我们之前从未见过。〃

    萧晓见她发问说∶"要吃饭了晚饭我带你去广场吃火锅,晚上没课,恰好我们在一个宿舍回来就睡,说我们有缘吧,这下相信了吧,哈哈!走,去吃饭!〃

    萧晓拉着她往外走,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叫她,十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很快他们到了广场,广场很大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也算的上是视野开阔广袤无边,广场周围环绕着高大巍峨的建筑一点也不输学校的建筑甚至更胜一筹广场中间是巨大的开阔地和一个小型游乐场。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现出来。

    "嗨,林宇!〃

    只见远处一个男孩迎了上来,他穿着黑衬衫虽然有些瘦但也还算清秀!

    "林宇,是我初中同学,他可是才华横溢,只可惜他是个跛脚,你知道吗,他的文章上过市里的报纸,可是他的数学老是不及格,物理勉强60分,哈哈哈!〃

    萧晓开始打趣起来,她知道说的在多林然也没多大兴趣听。

    林宇见状显得尴尬猫了下头。

    "走,吃火锅去。萧晓,这是你新同学?好漂亮哦,求介绍啊。〃

    "人家才看不上你呢就你那怂样………〃

    这火锅称的上国人最伟大的发明,在广场众多的高大建筑中掩映着些低矮建筑这便是一些火锅店的生产地。

    ‘你们别小看这火锅’它是中国独创的美食麻辣鲜香老少咸宜,可以说是集美食百家之所长万种美食凝聚于个小小的锅内。〃

    林宇看见新同学也显得越发兴奋在广场穿行一路把他们拉近一家火锅店里。

    "这家店小火锅做的那是一个美味,吃过一次没有二家保证你们满意。〃

    林宇和萧晓一样都试图引起林然的注意,说话间火锅已经上桌了。

    "我们来吃把!〃

    萧晓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表现的好像也快要绽开了一样。

    终于,林然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两人都如释重负气氛霎时间好像变得活跃了。

    "嗨,同学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林宇,和萧晓一个学校的,你呢?不会也是附三的吧?〃

    林然看看他余光里看见林宇写满满脸的狐疑。

    许久!

    "我叫林然,是二中的萧晓是我的新同桌。〃

    "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是黎明的眼睛温暖透彻却也能洞悉世界……"

    萧晓慌忙打断他的话说∶〃吃饭都堵住你的嘴以后我们可是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了你得多照顾照顾我们这对孤苦的姐妹了。〃

    林宇一拍胸脯说∶"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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