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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南广仁一跃而起‘啥,好东西。’
郑晓逸小心翼翼地取出海黄弥陀佛摆件。
郭大少接过摆件,看了看;‘就这破玩意儿,我们那有的是,小工艺品厂要多少都有。’郭大少哈哈的笑得要岔气指着郑晓逸;‘你也有今天,挺精明的也会打眼。’
‘小心点,这是古物。’郑晓逸看着郭大少满不在意的单手拿着弥陀佛摆件,另一只手还在挥舞,有些着急。
‘你不是吧?’郭大少摇摇脑袋放下弥陀佛摆件;‘中邪了吧?被忽悠瘸了,明明就是新物件,还刷了漆。’
郑晓逸不屑的说道;‘小舅这你就不懂了吧!估摸着油漆是这物件主人故意刷漆,想隐瞒什么。’拿起弥陀佛摆件又仔细观察。
‘咦,这是。’看到弥陀佛斜倚的布袋后面清漆下面似乎微微凹进去一个印记大小,郑晓逸有些猜测了,点点头。
‘发现什么了。’南广仁问道。
‘八哥,去买一瓶白醋、一把碱面,一瓶清凉油,一张2000目砂纸,我不知道哪里有卖的。’郑晓逸说着又解释道。
‘先科普一下。’南广仁好奇的问。
郑晓逸给俩人科普,海南黄花梨以金黄色调为主色,另不时伴有黄、紫、黑、红、褐等多色组合;海南黄花梨鬼脸纹理,形状特殊奇异,变幻莫测;海南黄花梨油脂丰厚,打磨后有玻璃面带荧光感;海南黄花梨比重大,实在,密度细腻;海南黄花梨打磨后,触感如丝绸般自然滑腻。最重要的一点海黄遇热或燃烧会有很浓郁的酱香味道。
郑晓逸用手指快速搓动弥陀佛摆件底部脱漆处,然后凑到郭大少和南广仁鼻子前。‘呀,真香。’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所以,可以确定是海南黄花梨真品,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雕工上看,这个作品雕刻精细,刀法娴熟,整个线条自然流畅。这个弥勒佛像额头宽大,双目微闭,一张笑口张开了一半,两个大耳朵垂到了肩膀上,袒胸露腹,盘腿曲肱,身体斜倚着一个布袋坐着,右手放在了膝盖上,一副悠然自得、随遇而安的表情,近代没有这种器型。深沉古雅的造型,应该还是个明清时代的老物件,其本身就具有历史价值,价格自然昂贵,眼前的这个物件绝对是珍品无疑。’
‘’、第三点;1860年英法联军攻占北京圆明园,大批宫中宝物散失到民间。后慈禧返京,下诏收回逸散珍宝:“凡吾官民如见宫中之物者一律送还宫中,如有隐藏者重罪治之。”此令一出,让当时通过各种手段获得这些清宫旧藏宝物的拥有者们立即陷入左右为难之中:因为无论上缴与不缴,都是大逆不道。为保全一家性命,惟有不情愿地将底款字磨去。如遇人举报,既无帝王年号款,又无底部色釉佐证,即使朝廷怪罪下来,也可落个不知者不为过的道理。由此开始,就出现了这样一批磨款古玩。’
‘这块印记。’郑晓逸指了指弥陀佛斜倚的布袋后面清漆下面似乎微微凹进去的部分;‘证明了它是磨款宫藏宝物,虽然这些宝物被人为隐去了“身份证明”,却并不能改变它们的“音容笑貌”和“精神气质”。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见证战火纷飞沧海桑田。其间被销毁损坏的更是不胜枚举,因用“磨款”手段而完整幸存下来,已十分难得。虽然被磨去了曾经显眼的纪年符号,却磨不去内蕴鲜明的时代特征,也就是说它是有传承的老物件,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我的天呀,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南广仁不禁呼喊出了;‘那得值老钱了吧!’。
‘首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书中自有黄金屋。’郑晓逸臭屁的嘚瑟着;‘第二个问题,无价没有可比性,如果强比的话,香港1990年几乎同款的清康熙年制鎏金弥陀佛铜像,拍出了35万美金。咱这个弥陀佛摆件大概是明代的,世界上目前还没有发现过这种独木没有拼接的摆件。’
‘膜拜大神。’南广仁屈了屈膝‘我这就去买。’说着打开门,门外愕然站着谭文涛;‘谭哥。’南广仁叫了一声。
谭文涛说道;‘刚刚看到郭大少和晓逸回来了,在吗?’
‘谭哥,请进。’郑晓逸听到声音迎出来。一起回到座位。
‘看你们回来了,一会一起吃个便饭。’谭文涛望着郑晓逸询问道。
郭大少嘻嘻笑着答道;‘得多等会儿,晓逸估计不处理好这佛像,没心思吃饭。’
谭文涛疑惑‘又搞什么鬼?’
‘看那佛像’郭大少努努嘴。
谭文涛拿起看了看,郭大少卖弄的炫耀着,刚刚被科普的学问。
‘这......晓逸,你这总是惊喜,哥都成惊吓了,天天想奔你这跑。’谭文涛说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佛像。心说;舅舅马上生日了,他就喜欢这些老物件,尤其是花梨或紫檀的何况这件宝物还是宫藏的。
‘我去开门。’听到敲门声郭大少站起来。
‘是小付,她要化妆,我等不及先下来了。’谭文涛玩世不恭的说道。
郭大少又是一通炫耀,夸夸其谈一番。
付小姐听完看到谭文涛喜欢的样子;‘晓逸,谭哥喜欢,你看.......’
‘我可不能瞄着谭哥一个坑。’郑晓逸赶紧说道,真心不舍得,这宝贝没处学呀!
‘这样的,我舅公就喜欢这种木质老物件,他马上生日,我正在找礼物呢!君子不夺人所爱,哥懂,但,哥开个口,让不让都没事,不影响咱哥们情谊。’谭文涛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晓逸,这点面子都不给,谭哥,对你可不错啊,你别不识抬举。’付小姐尖酸的挤兑郑晓逸。
郑晓逸有些上火了,一脸怒意,压了再压还是没忍住,正想怼回去。
‘你,你给我闭嘴,你给我回房间。’谭文涛对付小姐大声喊道;‘算了,别提了。’
随着付小姐的掩面离开房间里很尴尬,沉默、压抑了良久。
‘这样吧,谭哥你出个价,我交你这个朋友。’郑晓逸无奈地说;‘多钱都成。’
‘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开价吧!’谭文涛真真的难开口。
‘都是朋友,也是合伙人,都别客气,晓逸你说吧!’郭大少打和着。
‘好吧,我要说送吧,谭哥不能接受。说我卖吧,我真不忍,心疼。割爱就狠点,一百万不算卖的就算我让给谭哥了。’
‘这不成,我手里还有贰佰贰拾万,就这价了。’谭文涛郑重的说。
‘一百万,多一分,钱还是谭哥的,谭哥给我办三个银行卡,分别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郑晓逸无比坚决的说。‘谭哥,有个条件就是,这宝贝如果有一天.......只能卖给我,当然价格随行就市。’郑晓逸心想既然已经割爱了,就把交情作大,也就不在乎那百十来万了,钱吗,做为重生人士钱哪是问题。
‘好吧,哥哥承你这人情。’谭文涛考虑好久,叹了口气,若是自己绝不能要,可是舅公,‘唉’算了,有情后补吧。以后绝不亏了郑晓逸这哥们。
南广仁回来后,郑晓逸用后市跟津门文玩协会王会长学的方法,调好脱漆剂,专业而小心的处理好弥陀佛摆件。焕然一新的弥陀佛,淡去了油光。荧光感,半透明琥珀质感,温润如玉感都出来了,美如百年佳酿,醇厚、幽香、让人回味、让人迷恋。浓郁的香味让人上瘾,主要就是它那香味无法形容,难以诠释,只能想象,让人忍不住不停的闻。恋恋不舍的交到谭文涛手里。
‘走,谭哥请顿大餐呗,叫上付姐,别生她气了,她可真是谭哥贴心人。’既然放下了郑晓逸也就放开了。
‘算了,让她反省反省,你倒是可以喊上你的姐妹花。’谭文涛也放开了调侃道。
‘那一定的,我就打电话。’郑晓逸笑笑道‘不开玩笑了,今天这事就咱四人知道,就别嚷嚷的满城风雨了。’比了个嘘嘘的手势;‘有人问,我心疼。’
结果是郑晓逸、谭文涛、郭大少、南广仁四人小聚,喝了点小酒,品了会儿咖啡,捱到五点,期间谭文涛助理送来了银行卡。
五点半,南广仁坐上回家的大巴,郑晓逸溜达着来到火车站买好了回津门的火车票,奢侈的买了高干票‘软卧’,只不过只有六月九号的。在感受一下魔都的黄昏吧!缓缓地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