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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帆子！你怎么又在睡觉啊！”手上忙碌的小春阿婆，连个正脸都不给她，嘴上念念叨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
“阿婆？”
“还在装傻？我都忙不过来了，快点过来搭把手，不能让老客人等急了。”还是熟悉的语气，那个熟悉的阿婆。
“诶！来了。”绯山美帆子匆匆抹了一把脸，屁颠屁颠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阿婆，“阿婆!”
小春阿婆一惊，扭着脖子看向绯山美帆子，语气有点不对劲，年迈的老人说：“你来的太晚了。”
“嗯？阿婆你说什么？”绯山美帆子内心升起一股异样，她松开手，看向老人的脸，不由得大声惊呼！
“你是谁？！”
这是一张慈祥奶奶的面庞，但不是绯山美帆子所熟知的那一张。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慈祥老人平静地说道。
哦，说起来，现在绯山美帆子所在场景也不是在满是小春阿婆与她二人生活痕迹的那所小破屋子里。没有用的发黑的吊灯，没有摸起来手感潮潮的床被，空气中也没有食物腐烂的臭味。
明亮的灯光，干爽舒适的被褥，还有空气中浓重的酒精与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也不是说特别陌生，只是与小破屋的臭味比起来，这里更加讨厌一些。
“绯山。”
“嗯？”
绯山美帆子偏过脑袋，看向白石惠，只见白石惠那张漂亮脸蛋上挂着两个乌青的“眼罩”。
“没什么……醒来就好……”虽然白石惠知道即使绯山美帆子死去也会在第二天重生，但是心口窝里有个小人在哭泣，她不想看见绯山美帆子就这样死去。
“我昏迷了多久？”这种程度的黑眼圈估计是不止一天熬出来的。
“五天。”一旁的主治医生捣鼓完一旁的机械，抢先替白石惠回答绯山美帆子的问题，“小姐守了你整整五天，没合过眼。”
“医生，你太多嘴了。”白石惠冷漠地说道。
“对不起。”主治医生恭敬地道了歉，眼里指责的意味却毫不隐藏。
“你出去候着吧，有什么事会叫你的。”白石惠语气里已经带了些不耐烦。
同样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这位主治医生或许是常年不苟言笑，脸上都没什么岁月的刮痕，她恭恭敬敬地弯了腰然后退了出去。
“现在感觉如何？”白石惠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发问。
“为什么特别的感……觉……”估计是刚从麻醉药的药效里反应过来，意识清醒了，再多说一个字的气力都使不上来，脑里只有一种单调的感觉——
嘶！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疼疼疼……
只见绯山美帆子缓缓倒在被褥中，整个人蜷成一团。
“医生说了，麻药的药效过了你就会醒过来，谁知道你竟然睡了五天……”白石惠皱着眉头，又转而想到了什么，轻笑，“绯山啊，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
“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好时机，但是你总是会让我等很久很久，所以我就再问一遍。”白石惠顿了顿，郑重地继续说道：“绯山，你愿意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