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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松柏返回木屋,还没有交谈几句,这门外传来了敲门之声,遂既躲避在床后蚊帐外,陈月静这才起身过来,将门扇打开。
这人还没看见,结结巴巴的声音就传来了:“兄弟,哥哥我最近忙,一直没空来看你,今天早上刚遇到樊宝,他把你的事告诉我了,这不,我就匆匆忙忙过来了,让你受苦了。”
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松柏结拜的大哥,锦衣卫百户陈直,这可能顾忌屋内女人不方便,所以迟迟不见这人行进来。
陈月静赶紧推门而出,果不其然,这陈直带着手下,在门外等候,遂既弯腰行礼之后,挥手邀请这义兄进这屋来。
陈直转身吩咐叮嘱完手下,这才从手下手中接过礼物,往这屋内而来,对众人抱拳行礼之后,将这礼包东西,放在桌面上之上。
“陈大哥,你坐吧!有些时日未曾见到,还是如此容光焕发啊!来喝口水吧!这一路走来定是累了吧?”陈月静递过满水的杯子,关心的问道。
松柏遂即从后面出来,拍着陈直的肩膀,给个眼色给春兰关门,这才坐低下来。
“兄弟,你在南城衙门,到底是因为什么锒铛入狱?又是所谓何事越狱而逃啊?”陈直接过杯子,急切地问道。
松柏端起茶杯,先敬了陈直一下,将水一口饮尽,抹着嘴边的茶水,叹息着言道:“哥哥,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和同僚前去黎明乡收取赋税,回来途中避暑这茶棚之内,行进来一伙人,貌似这过路的商旅,又像是流亡的草寇,相当的霸气外露,吓走了不少的茶客,可是没过多久,这霸道的老大,却离奇古怪的死去,这伙人强行绑了我们,送去这南城县衙受审,这马德法惧怕这伙强人,才刚升堂就杖责伺候,强行要那卖茶的老伯认罪,我就站了出来,结果被其事责罚,关入这监牢之内了。”
陈直摸着下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又没犯何罪?就算是责罚关押,这也不至于越狱而逃啊?这里面肯定有事,你继续接着说。”
松柏给陈直倒满茶水,端起杯子,继续言道:“这一开始呢!以为随便关押而已,可是半月之后,却杳无音讯,托内人给你捎信传话,也是久久没有回音……”
“有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我一无所知呢?”陈直有些着急问道。
陈月静右手撑着下巴,撅着嘴言道:“还以为兄长不理我家相公的死活?原来是那守门的家丁,并未通传于你,错怪哥哥了,来!妹妹敬上一杯茶水,就当做赔礼道歉了!”
“还有这事?妹妹错怪我了,确实没有听到家丁回禀,这不是樊宝当街告知,我还一直不知道这事呢?最近忙着后宫的案子,一团乱麻,本以为忙过了再来,唉!让兄弟受苦了!”
“没事哥哥,既然你我义结金兰,那就是异姓的兄弟,你的难处,兄弟我自然体谅于你了,对了,后宫那案子,到现在还没有进展吗?”松柏好奇问道陈直。
“唉!阻碍太多,牵涉的人,唉!这后宫的事,是江湖人干的,倒也好办,就怕是出内鬼窝里反啊!”陈直摇着头,有些无奈言道。
“对了!你接着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又越狱而出呢?”陈直拍着松柏的肩膀,遂即关心问道。
松柏见陈直不愿再提及宫斗,转移话题也好,遂即言道:“这监牢内倒也好吃好喝的,只是这有一日夜晚,雷雨交加,却碰上这云雾山的来劫狱,无缘无故的,把我也给劫走了,樊宝兄弟说,这可能是马大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劫狱是假,把我弄出监狱是真,这不,回来就变成满城通缉的逃犯了。”
陈直听完之后,一脸的严肃,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思考半天之后,在松柏耳边低语,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夜里又开始下起蒙蒙的细雨,南城县衙内,马德法在后院,忙着数着今天收到的银票,这夫人抱着首饰盒子出来,满脸堆笑言道:“相公,这可有些时日,未曾给我添置金银配饰了,这天兴帮又送来孝敬你的银票,你看看我这盒子空空如也,是不是……?”
这马德法抬起头来,笑着指着夫人言道:“你啊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呢?这天兴帮孝敬的银票,咱们不能动,先搁在这里,万一有一天,被他们出卖了,咱们就还于他们,说是硬塞给我的,只是公务繁忙,一时间忘了归还而已,这样咱们才有太平日子过啊!”
这马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嘟着嘴言道:“我就知道,你准没安好心,天天忙着算计别人,这倒好,现在连我也算计,我不要活啦!呜呜!”
看着夫人哭泣起来,这马德法站起身来,从这银票中取出来二十两,递给这内人言道:“你多心了!这全存放在这里,又不会少,这还不是全部给咱们的宝贝儿子准备的,将来给他娶媳妇,一定弄得热热闹闹的。”
这马夫人立刻破涕为笑,接过这银票,亲了马德法一个,抱着他的脖子言道:“别人都说你,春宵楼养了小老婆,我就不信,所以才故意试探于你,现在看来,你果然心里有我,来亲一个,”
“唉!想我为官二十年,这俸禄还不够贴补家用,这为官不贪,就得喝西北风啊!一直想给孩子找房媳妇,可是你看他,唉!整天傻里傻气的,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马德法有些感叹言道。
“没事,你给我买多些金银配饰,我给你再生一个,不就得了,别把希望寄托在这傻小子身上了,估计他除了会吃喝拉撒,连洞房都得你这个老不死的帮忙,哈哈!”这马夫人戳着马德法的头部言道。
“也罢也罢!就另外再想办法吧!你生一个,都这把岁数了,不怕儿郎把你卡死啊?”这马德法摇着头,叹息着进里屋而去。
马夫人高高兴兴,拿着手里的银票,亲吻着也朝里屋而去,不一会儿,这灯被吹熄灭,屋里一片黑暗之中。
房顶之上,虽然细雨微风而过,却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将瓦片重新盖返回去,轻轻猫腰而起,转身准备离开……